接下来的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尤利西斯将军站在一旁,看着克雷伯斯与自己两名卫士相互切磋。一晃眼的功夫耀眼的阳光已经透过天井洒落在竞技场的中央。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仆,这时候也手捧着美酒与水果进来,午后休息的时间到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让克雷伯斯与尤利西斯的两个卫士拉近了许多。特别是他们和阿卡得人一样都不是希腊本地人,这三个人之间的话题更是多了起来。而塔莉亚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样子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救人了。不过这一切却因为那个年轻的卫士卡瑞斯的无心的一句话而打乱了。
“乌雷,你觉得这为女士是不是有点脸熟呢?”卡瑞斯推了推身边的乌雷,好奇的问道。后者擦了擦嘴,抬起头打量着塔莉亚,好一阵子之后也冒出一个声音,“你不说,我还没有留意到呢?真的很眼熟,在哪里见过的……”他挠着自己的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在酒店里,跟那些漂亮的女服务生搭讪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的。”克雷伯斯开玩笑般地拍了拍新朋友的肩膀说道,这话让尤利西斯也露出一个慧心的微笑。
这时候乌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叫了一声。“洛雷娜!”他一拳捶在桌面上。“就是那个跟格尔里斯好过一段日子的女人!”光头的卫士指着自己同伴大声说。
这话差点让克雷伯斯,把刚喝进去酒都喷出来了。他惊讶地喊了一声,就差没有站起来。他瞪大眼看着,同样惊讶的塔莉亚。她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吃惊地有座位上弹起来瞪着乌雷迫切地追问道。虽然两位客人反应远远超过了他们预料之外。不过要是这样就被吓到了,还怎么样担任将军的卫士呢。“
她已经走了,都走了有大半年了吧。”乌雷非常平静的回答道。
“那她去哪里了?”
“天晓得,”卡瑞斯帮同伴回答道,他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嘀咕道,“那女人就好像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她在底比斯待了大概有几个月吧,不过中间好像空气般消失过几次。每次突然消失之后,格尔里斯就好像失了魂一样。”
“不过怎么说,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乌雷接着同伴的话语,津津有味地继续说下去,“那女人热情好客,而且嘴巴又甜很讨人喜欢。而且谁都看得出格尔里斯很喜欢那个女人。起初我还误以为那是他在乡下的妻子呢?那时候格尔里斯和那女人之间只能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塔莉亚没有说话只是呆站在座位上。刚才惊喜的眼神渐渐被一种奇怪的怀疑和失落代替。兴奋的脸容这时候也渐渐变成酱紫色。阿卡得人有点担忧地推了她一下,但是女孩却不为所动。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说话的乌雷。“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自然。
“这话一点也没有错。”尤利西斯淡淡地插话道,“不过老实说,我一点也不看好,那个女人和格尔里斯之间的事。曾经格尔里斯曾经跟我说过要娶这个女人为妻,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多加考虑。那个女人表面上确实很受欢迎,但是我能看出她骨子里面一点也不简单。那女人绝对不是一个甘心一辈子待在家里面,为丈夫做饭照看孩子的女人。不过幸好她最后终于离开了,虽然那让格尔里斯痛苦了好一阵子,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可惜那个孩子太不走运了,不久之后就遇到了——你没有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呃……我觉得头有点痛。”塔莉亚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就像是病了一样。
“需要我叫个祭司来看看吗?”将军关心地问道。
塔莉亚微微地摇摇头,用苍白的笑容掩饰着心中那份酸溜溜的刺痛。她说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没有大概了。看着女孩离开的背阴。克雷伯斯唯一想到的形容就是,一块灼热的钢铁被人瞬间扔到冰水之中一般,鲜活瞬间被莫名的痛苦凝固。注意着塔莉亚的不只是克雷伯斯一个人。尤利西斯将军也用着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塔莉亚,那瞬间他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军暗自叹了口气,责怪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呢。
“我觉得你还是该去看看你的朋友。”尤利西斯侧身靠近克雷伯斯,朝着他眨了眨眼。后者虽然有点不明白将军的用意,不过还是马上站了起来。
看着克雷伯斯的背阴,卡瑞斯悄悄地跟着将军和乌雷嘀咕了一句,“格尔里斯什么时候,变成了大众情人了?”
听者们都慧心地笑了笑。将军喝一口酒,有点担忧朝着肩后看了眼嘀咕了一句,“希望他们不要把事情搞砸了。”
“将军,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去救那家伙呢?”乌雷不解的问答
“我也不知道……”将军叹了口气,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或许就好像预言者所说的,底比斯已经腐朽不堪,只能在烈火重才能重生。而我能做的唯有,尽量把那些不该死的人救出去,等待着底比斯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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