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锋,王海孟,胡实克三个多次吃了雪儿的亏,此时见她满脸的沮丧之色,不由得意地笑将起来,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胡实克抓住陈大的手有所放松;董志锋瞧着雪儿直狞笑,把剑从陈大的脸上移开,还往前迈了一步,这意思就是只要雪儿自己点了穴,他就要就抢上前去拿人;王海孟得意之下也把抢从陈大的肩膀上移开,也跟着师父往前移步。
说时迟,那时更快,只见站在董志锋三人后面的陈玉珊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从上、中、下三路打出暗器来。雪儿已是瞧见这一着的了,陈玉珊的暗器一出手,她也挥起剑快捷无比地袭向董、王二人。
事发突然,董志锋师徒惊愕之际,欲要有所行动,却来不及了。只听得胡实克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人已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陈大已被陈玉珊给夺将过去。雪儿已挥着兵器抢上前来;王曼也随后仗着剑冲将过来,这二人来势凶猛,董志锋师徒只得应战。霎时间形势大变,双方在这大路上狠斗做一处。
那个王少才本已是跟着抢将过去的,见雪儿与董志锋对敌不落下风;王曼战王海孟亦是异常激烈;他便想着先去瞧瞧那个陈大的情形再说,念及于此,身形一起,滑到陈玉珊的身边,急问道:“这个人怎么样了?”
陈玉珊正给陈大掐人中,见王少才过来了,便说道:“你给他按按心口。”王少才依法而为。须臾间,陈大闷哼一声,悠悠醒转过来,见了陈玉珊和王少才在自己的面前,便轻松地吁了口气;但瞧见到那四人捉对厮杀开了,又害怕得直打哆嗦。陈玉珊安慰道:“陈大叔,你别怕,那两位妹妹武功很高的,肯定能打跑那两个恶人的。”陈大这才稍稍好了些。
王少才见陈大醒转过来,放了心,嘻嘻哈哈地跑过去把那个满地打滚的胡实克一把提将起来,骂道:“狗……”骂不下去了,他被胡实克的模样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胡实克满脸的血污,一颗棋子深深地嵌进左边的那只眼睛,已瞧不清此人的本来面目。王少才叹了口气,骂道:“你这是恶有恶报,活该!”心中实在不忍,伸手帮胡实克点穴止血、止痛,轻轻地把他放到地上,说道:“好好的躺着,别乱动,否则棋子儿往里钻,你就活不成了。”还真有效,那胡实克真的不敢乱动了,连呼痛声也小了许多。王少才这才走到陈玉珊这边来,放眼去观战。
此时厮杀的两对情形各不一样,那个王海孟虽是右手受了伤的,但单手使枪倒也抵得住王曼的一柄剑。这二人一冲一抵,枪来剑去地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难见输赢。
另一边,雪儿此时脸上没有半丝笑容,发招换式快捷而凌厉,那把剑刺、挑、缠、掠、劈、点皆往董志锋的要害部位招呼,由此显得狠劲十足。她对董志锋已经不是恨了,而是产生了要除掉对手的想法;也就是李三本跟她说过的:对于董志锋这样的人,到了非除其不可之时,也得除暴安良。她何以会产生除掉对手的念头?其实究其原因就是董志锋居然拿一个不懂武功的陈大来做要挟;并对陈大没有一点怜悯之情,这在她看来是灭绝人性的做法;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继续害人,不可能指望他由魔变成侠。她觉得更为可恨的是董志锋做下了坏事、恶事居然很开心,似乎做恶事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她不想再留情,不想再给他做恶的机会,甚至不想让这个人做人;因为他做的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做的事,她便由此产生了杀念。
董志锋此际内心里叫苦不迭,这左手使剑多少有些不自在,发招换式不如右手来得灵活、自如,已是守多攻少,已经明显处于下风。更让他惊心的是对手的剑招似狂风暴雨一般攻来,剑上的力道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涌至,不得已之下只得强打精神应敌。
正在此恶斗之际,那大路上来了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吕剑仁、卢正同二人;后面跟着的是郭天、郭地、郭山、郭川四兄弟;还有一个李海光。这七人来的近了,在离陈玉珊和王少才不远的地方站住脚观战。只看了一小会,卢正同先言道:“吕师兄,这丫头今天不对劲呀。”
吕剑仁反问道:“不知卢师弟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郭天抢在他师父前头说道:“ 这何姑娘的神情似乎多了一股狠劲。”
李海光接着话头说道:“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何以会如此?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吕剑仁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向王少才走近,问道:“王叫花,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王少才白了他一眼,不加理睬。陈玉珊走到他面前来,把之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董志锋说过的话都学说出来。卢正同师徒,李海光他们也拢过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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