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阿娘从柜子里取出花布,然后一副神色轻松的模样,姜顺挠了挠头,刚才他并没有见到阿娘把那团花布收进那柜子里,但自己却莫名其妙地把它指出来。脑子一转回,之前自己脑里的那团光球一转动,那花布的位置就现出了来,莫非是那团光有这个法力?
见到阿娘那双充满期待的目光,姜顺决定再试一试,那光团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灵。他凝起神来,想像着线团的样子,那光好似被他所控制得飞快转了几圈,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几团线的位置来。
有一团在一个竹篮子里,另一团就在一张布上,那张布披得宽宽的,那是一床布。还有一团,在一个柜子上,它贴着墙板,应该就是它了!
姜顺又惊又喜,想不到这光如此之强悍,一转念,竟然能把眼睛不能见到的物体找出,并在脑海里中现了出来。
“那团线放在装粮的那个柜子上。”姜顺小手朝着墙壁一指,那墙后正是有一具拿来装粮的柜子。
“这也行?不会是开玩笑吧。”王氏怔了一下,疑惑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快步地走进屋里,不一会,就传来她嘻嘻的一阵笑声。
“阿顺,三伯娘刚才纳的花布鞋不知丢哪了,你能不能帮找找。”姜厚泽心一动,若无其事地问了起来。
姜德发夫妇见姜厚泽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第一次把姜顺叫做阿顺,虽说只变了一个字,但多年来,人们都叫傻子顺,客气点的就叫姜顺,而叫阿顺这一称呼的只有姜德发夫妇两人。显然,这情形如今跟以往大有差别。
姜德发还是有点心虚,上次考试给他带来的影响显而易见的,虽说族长后来没对他进行追究,但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说他不仅异想天开,竟然还瞒着族里,擅自报名,让自己的傻儿去参加考试。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姜顺落考后,姜厚积到处传扬,说姜顺是为奴为仆的命,这辈子别想再翻身了。
姜德发想起这些年来的诸多不利,再加上这一次打击,三十多岁的他一夜愁白了一大片头发。
这一次听到叔公那口气,平淡而从容,微微透出些许的期待,显然把姜顺刚才找到东西的事很在乎,虽说儿子近个月来人看起跟以往有很大不同,但儿子毕竟是村里唯一没考进临渊书院的孩子,刚才所说的,但难保不是蒙出来的运气。
他也没有想到,除些之外,今天早晚,姜顺在临渊书院门前的两次回答,已开始动摇了族长以往对姜顺的看法。
姜德发正在担心,只见儿子黑乌乌的眼珠慢慢地转一下,然后低下头,轻声地问道:“太叔公,你问的是不是绣了一个寿字的那只鞋?”
众人一听都朝姜厚泽望去。姜厚泽惊诧:这孩子怎么知道那鞋上绣有寿字,那字是我来时才被绣上去的,该是还没外人知道。姜厚泽沉呤了一下,一面点头,一面打量起姜顺来。
“好,如果你能把它找出来,我就把乌神机的那幡挂送给你。”姜厚泽目光一闪,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原来,他见到此时的姜顺双目灵光闪烁,与往日那副无神的模样有天壤之别,特别是今天连回了蓝夫子两个就是大人也不一定回得上的问题,就已让他心头吃惊不小,现在又见到姜顺一脱口就说出鞋子的模样,心头顿时大受震动。
姜厚泽知道,乌金子对姜家来说有一定的恩德,而那幡挂留在自己后头百无用处,但却是乌金子的面子。如果姜顺能够猜得出,那说不定那奇童也许就是他。这一次能顺水推舟送他一个人情,好让他们一家今天给乌金子一个交待,万一姜顺是那奇童,那以后的事就好办得多了。
原来,乌金子走后,姜铁嘴近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到姜厚泽家中来缠,说是借那幡挂去看看。他先是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赞美姜厚泽了得,竟然把扬名天下的神机子的招牌给赢了。然后又提出,要借那幡挂用用,了解了解其中有何玄机。
姜厚泽深知这人的禀性,幡挂被他拿去,难保他不会挂羊头卖狗肉,四处骗钱,于是就拒绝了他。谁知那姜铁嘴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一天到晚就缠着姜厚泽,弄得姜厚泽不厌其烦。但偏生姜铁嘴是堡中唯一一个辈份最高的人,自己也不好得罪,只好远远地躲着他。奇怪的是,姜厚泽不管如何躲避,姜铁嘴轻易就能把他找到。姜厚泽暗想,如能把这幡挂送出去,那必定省了不少麻烦。
姜厚泽是姜家堡的族长,行事自有他过人之处,念头一转,当机立断地把幡挂抬了出来。
姜德发夫妇听了一愣,没想到族长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赌注来。自己欠乌金子的太多,乌金子的幡挂的意义对他们家来说非同寻常,如果能把那幡挂赢了回来,少少对乌金子也有一个交待。
当前就有一个机会摆在姜德发一家的面前,但却又如此的飘渺。姜德发暗道:如阿顺有乌金子那卜算能力,倒有不小的把所握,而这孩子本就是个不开窍的娃,虽说自考试以来,他的心智有所改变,但要让他猜出别人家的东西放哪,这怎么猜得上来?
几个老头对视一下,自从得知村里的秘密之后,这几个人人自危,不知道村里今后发生的是哪些灾难,将祸及哪些人,虽说几人的年岁已高,但从小到大都过着安逸的日子,哪有遇到过什么风波?这一次知道大祸将至,想不到发现自己比起年轻时来更为怕死,恨不得再活它个几百年。几人一方面暗暗埋怨保管獬豸太不小心,竟然让虫子把皮咬得千疮百孔,丢失了最关键的字,另一方面暗地里查找神童。
自从刘守宗考上了临渊书院后,几老心头稍松,但昨天见到姜顺在地上写了那些字之后,各人都吃惊不小。这两个孩童,一个是破了千年传统的外楼人,受到了众人的青睐,另一个则是几年来被大伙耻笑的姜顺,想来几人都得罪过他。如果是刘守宗还好,要是后者,到时,怕他翻起脸来,甚至置于本村的安危而不顾,那么这人可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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