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基本也就结束了。
而此时,一行人也走到了洞口。这一路上,战士们的情绪随着孟文翼每一次提起军师而高涨,他们愤怒不已,甩出眼刀子杀向军师。
真是太过分了,战士们强忍着一刀了结军师的冲动,听孟文翼把故事讲完。
这期间他们间或遇到了一些零散出动的老鼠,但是这么多人在,火把举得太阳一样明亮,这些老鼠也不敢发起进攻。
一出洞口,楚清风便下令封锁洞门,将这个墓穴的入口掩埋起来。
战士们不明所以,这洞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进去的东西了,怎么还要埋?
看着兄弟们疑惑的表情,林平只好强忍着疲惫道:“将军的意思是,一来这里的墓穴还是不要给更多人知道的好,尤其墓穴里的老鼠已经放出来了,二来没人知道它们身上是否带着疫病,或是会给这里的当地人带来什么灾难,还是封死了好。”
林平说完,楚清风赞同的点头,道:“说的没错,所以兄弟们再辛苦一下,我们把坑填上再走。”
楚清风都发话了,战士们自然没有意见,大家很快便又扛着石块下来,先堵住洞口,再填上土,将地面踩实。
羽溪和林平由于连夜的劳累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于是待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休息。
从前不知道羽溪的身份,林平还常常头疼于回京后如何应对这位公主,不理解将军的心怎么就那样大,现在算是懂了,楚清风就是个认死理的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变心,然后整日疲于应对妻子和情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些林平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什么。就是现在和羽溪单独待在一起,莫名的就感到尴尬。
林平无奈的想着:原来我也会有做贼心虚的一天!
空气中流转的沉默着的尴尬气氛,羽溪倒是一点儿没察觉到,她此刻正是累到了极点的时候,自从确认了楚清风没事之后,她的身心便放松下来,到达了一种随时都可以倒下睡着的状态,就连孟文翼讲的惊险的故事也没仔细听,而是一路上打着瞌睡。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楚清风从那边过来,轻轻推了推靠坐在树边的羽溪,将她叫醒。
“溪儿,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楚清风轻声道,羽溪这累极了的样子直接戳到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根弦,让他半是心疼半是感动,真不忍心叫她起来。
羽溪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楚清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惜楚清风看不到她兴奋地闪着光的眼睛和满面的笑容,只能听到她充满期待的声音。
“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吗?可以回家了吗?”羽溪此刻无比的盼望能回到将军府去,她再也不抱怨那个地方冷清、淡然、不够奢华,不称她公主的格调了。
比起皇宫,将军府更像一个家,它具备一个家才有的安心的、安全的、舒适的氛围。而现在,那里更多了一个可以陪伴她的人,羽溪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刚刚好。
说起来羽溪也想了一想,虽然遭难的人是楚清风,但真正改变了的人是她千音羽溪,她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楚清风非但没有变,甚至都没有太弄明白到羽溪的转变。
只见楚清风笑了笑,道:“是啊!只要把这边的事情收一收尾,我们就可以整顿一下回燕都了。”
这边羽溪才拉着楚清风的胳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那边战士们已经牵好了马,满脸又是羡慕又是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毫不顾忌的亲密动作,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感慨:爱情啊!真是个好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掉到自己头上呢?
明明只过了一天而已,羽溪却发现从前会让自己感到尴尬的近距离接触现在已经变得有点儿习以为常的感觉,她不再因为楚清风的靠近而不适了。
羽溪坐得太久,腿已经麻了,这会儿拉着楚清风还觉得站不太稳,在原地轻轻地跳动着,试图以此来驱赶酸痛的感觉。
而楚清风就显得没那么有耐心了,一把将羽溪横抱起来,放到马上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羽溪一跳。
还不等羽溪出言抱怨,楚清风就已经稳稳地上马将羽溪从后面紧紧地拥住,道:“你这副样子,我真怕你从马上摔下去!”
这话说得羽溪瞬间红了脸,弱弱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本公主能耐大着呢!”
楚清风但笑不语,心满意足的抱着美人,头一次感受到了作为人的乐趣,什么叫春风得意,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