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这是什么话儿?宛若何时变得这样重要了?”吃完晚饭,喝好汤药,宛若歪在真丝枕头上不满地道,“若有一天他夺不下江东王,还不得说宛若背后搞鬼,粮食产量没提高上去,士兵饿了肚子?商贸没搞好,赚不到银子,买不来枪支弹药,士兵连像样的裤子都穿不上,所以才会败的,说不上还有更不上路子的话,诸如,盗匪猖獗,治安跟不上,黑帮有恃无恐”
“宝贝,这是治安公所和警察局该负责的,与你何干,你想多了,”沐少离原本躺在她身后,一听这话,不仅单肘拄在羊毛褥子上。
“军座还不知道咱们这位阴不阴阳不阳的都督,跟太监一样,心理变态,这些还是好的,没说宛若是妲己褒姒就阿弥陀佛了,如今,宛若在他眼里就是令军座丧失斗志的心机女!”她仍然气不愤。
“宝贝,咱们这位都督可从头到尾都没说你的不是,”沐少离拉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他是真的思贤若渴,真的看重你本事!”
“他的态度与宛若何干?”她眼睛亮得如星辰,“宛若不想做,只想打打牌,逛逛街,跳跳舞,军座要强迫宛若做什么劳什子商会会长吗?”
“不会,宛若,我不会强迫你!”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你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就好!”
“养父病情严重,他没办法胁迫,便打起宛若的主意,”她冷笑道,“想再次把钟家绑上他争霸的战车!”
“好了好了,不当就不当,其实我也不愿意你劳神劳心的,就这样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了!”沐少离道,亲着她的手,“只是这段玩得有点疯,天天都后半夜,身体吃得消吗?何况,这样影响咱们孕育小小姑娘!”
“谁要跟你生小孩!”她半撒娇半认真地道。
“你是我女人,你不给我生?谁生?”他深深地看着她,“宝贝,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呢!”边说边噙住她的唇。
一句话,令她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心一阵阵钝痛。
“宛若累了,想睡觉!”她轻推开他,翻过身去,一滴泪无声地落下,为那个夭折在肚子里的孩子。
他原本想与她好好温存一番,然后再探探她的心意,是否真的不理世事,做闲散太太,吃喝玩乐,若是真如此,虽觉她天纵奇才,这样退隐江湖可惜,但能因此将她留在身边,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若她只是心绪难平,要休息一段,自己处处顺着她哄着她,又有从前的情分,她本是豪爽大气的女子,念在他还是她的子润哥哥,定会倾全力帮他,到时他如虎添翼,必会实现那个深埋心底,从未对外人所说的抱负。
她闭上眼,好像真的困了,一会儿功夫,就睡思深沉。
他将她揽在怀里,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亲密无间,可是,他就是觉得她早晚会离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似乎看到自己的心在天涯,她的心却在海角。
“宛若,别怪子润哥哥了,”他难过地亲着她的后背,“我疼你,永远都宠着你!”
她不说话,他的甜言蜜语太多了,她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他坚持不懈摩挲着,亲吻着,到底还是得逞了,他在她体内一泻千里。“小姑娘,快来你娘肚里吧!爹爹会特别特别疼你!”他在心里默念着,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希望送子观音眷顾他,有了这个小姑娘,他相信宛若一定会原谅他,好好和他过日子。
是呀,不管经历了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钟宛若一如既往打牌,跳舞,醉生梦死,沐少离依然做二十四孝丈夫,处处依着她,宠着她,偶尔她发点小脾气,他也不生气。
“谁让你来的?”这天晚上,钟宛若一坐上车子,就埋怨沐少离,“大晚上的,搞得家诚都睡不好,不是说了吗,徐太太家司机会送宛若回来吗?”她嘟着嘴巴。
“二夫人,家诚没事的,主动要求来接二夫人的。”家诚一边开车一边诚恳地道。
“宝贝,怎好老是麻烦人家?”沐少离也不生气,捏捏她脸蛋,“反正我也睡不着,顺便来接你不好吗?”
“”她气得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
他也不想想,他招蜂惹蝶的桃花脸一出现,那些年轻的太太小姐还有心思打牌?
“输了多少钱?你拿我出气?”他道,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沐少离没来那会儿,钟宛若所向披靡,杀得徐太太,刘太太,张小姐叫苦连天,直说这牌邪门了,沐少离就在这时候出现了,笔挺的西装,黑色的礼帽,俊朗飘逸。
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的徐参谋,刘团长,以及张小姐的未婚夫陆连长,看见军座不请自来,吓得忙自沙发上站起,一起向沐少离看,接着,冲上前行礼打招呼。
“又不是在军营,不用这么拘礼,”沐少离道,摆手让大家各回各位,“我闲着无事,过来看看她们打牌,你们别围着我,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不再理那三个男人,来到宛若身后,双臂交抱伏在椅背上,脸快贴上她脖颈看她打牌。
徐太太,刘太太毕竟是过来人,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至乱了马脚,却不知苦了张小姐,如此英俊的男人,就在她对面,微一抬头就能看得清楚,偏这个家伙时不时搞点小动作,不时舔舐自己女人耳垂,亲亲她白嫩小脸,不多,也很自然,可就是看得张小姐口干舌燥,浑身冒火,接连打错三张牌,她自己输掉面前厚厚一叠钱不要紧,却改变了整个牌局,原本输的徐太太,却被打幸起来,接二连三胡牌,笑的她脸都成一朵花儿了,宛若面前的银票开始搬家,一点点移到徐太太兜里。
“宝贝,”沐少离懒洋洋地咬着她耳朵道,“局势不妙,不如就此作罢?明儿继续?”
她心里恨得不行,却碍于在徐太太家,不好和他发火。
“宝贝,牌有你男人好看?”他继续在她耳边嘀咕,“有你男人好玩?”她脸都红得能滴出血来,‘哗啦’一声,她推开牌,嚷着有些困了,头脑不清楚,不玩了。
徐太太正在赢钱的高峰期,自然不依,直嚷道,“二夫人,你是重色轻友,军座一来,你就心猿意马,哪有不到圈就中途结束的道理?军座您说是不是?”
沐少离只是笑,不讲话。
徐参谋忙制止老婆,“玩了好长时间了,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让军座等了多久?散了,明儿早一点!”一边说,一边跟老婆挤眼睛。
都是男人,军座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徐参谋哪里看不出来?
徐太太一下子醒悟过来,也跟着推倒牌
“输多少钱,我补给你,”坐在后车座,完全无视家诚的存在,他搂过她,象吃了可口点心般,一口口亲着她的脸颊,嘴唇,鼻子,锁骨。
“那不一样,”宛若的手一下子捂住他的嘴,“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厮杀时的乐趣!”
“宛若,你真的在乎这种乐趣?”他抓住她犯上作乱的小手,眸子里有了一丝冷芒,“我怎么听说,你有意无意跟这些太太小姐们讲我有多本事,多英雄,多足智多谋,堪比三国时期的周瑜?”
“怎么宛若夸军座,军座也生气?”她冷笑道,“军座怕都督听到,对你心生忌惮?军座装糊涂吧,宛若不说,都督就没有想法?”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宛若,我特希望你明白都督怎么想咱们管不着,但我的人,特别是你,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话柄!”
“真对不起,是宛若的错,”她不无讽刺地道,“宛若没弄清楚情况,原来军座这样怕人夸呀!”
“宛若,很多事情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他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抱上膝盖,“都督早已忌惮防备我,你可能说者无心,但他听了,定会加倍防备我”
“军座怕了?”她忽地打断他道,“宛若亦不明白,军座英勇无敌,精通智谋,又有效忠你的士兵,为何要屈于他人之下?”一双眼睛犹如锐利的宝剑,直直刺向他。
“”他叹口气,“宛若,你不了解都督,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对如今局势必有自己的盘算,我们在不清楚他的实力之前,不易轻举妄动!我接到线报,上个月,他两次去青岛,与一位大人物会面,若果我没猜错,这个大人物定能提供军需,钱财,助他成为江东王的,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宛若,我们不易打草惊蛇。”
这一番话,可谓推心置腹,完全没把她当外人,也是,他是如来佛祖,她是孙猴子,根本跳不出他掌心,他根本没怕她的必要。
“宛若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说了,”她知道是时候下台了,她没同别人讲,只隐晦地告诉一位最擅长传播小道消息以及揣摩人心的法务司司长老婆,没有沐少离浴血疆场,都督什么都不是,钟宛若知道,只要这位司长老婆知道就可以了,很快汉江的上流社会都会悄悄议论这个,就算夏侯不参加这些聚会,夏如冰听到和没听到一样,沐少离取代夏都督做汉江省最高长官更符合汉江百姓利益的话儿,还是会以狂风般的速度和震撼传入都督府。夏侯不可能没有想法,至于那位喜欢在后面垂帘听政的夏老夫人,一定会告诉儿子,攘外必须先安内,不摆平沐少离,就算夺了江东王,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真乖,”他亲了她一下,贴着她耳朵小声道,“不要搞这些小动作,宝贝,今时今日,你觉得除了你之外,我还会怕谁吗?”
他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却有恃无恐,他暗中到底做了多少准备?会对盛昆仑有怎样的威胁?
车窗外一片黑暗,莫名地,她感到恐怖,黑乎乎一掠而过的街景,起伏的商铺屋脊就像卧伏的怪兽,不知什么时候会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吞噬掉,她不仅瑟缩了一下。
“怎么啦?”他轻声问,“怕了?”
她点头。
“那就乖乖地,让我保护你,”他道,吻吻她的脸,“怎么回事?我不够努力?你怎么还没怀上?”
带着这样的不甘心,两人回到榭下堂后,他将她推倒在床,整整纠缠了一个晚上,她躺在他身下,悲伤地想,这样的凌迟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快两个月了,他几乎每晚都滋润她,怎么就没种上?
“专心点,”他看她死猪般一点情绪都没有,就有些不开心,“宛若,你老是这样心不在焉,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小姑娘?”
“怎么办?宛若这块土地太贫瘠了,要不,军座找肥沃的去?”她忍不住道,“军座早都做爹了,怎么乐此不疲?”
“那不一样,我只想要我和你的孩子!”他不仅捏了她腰上的嫩肉一把。
“不是给宛若吃了蜜饯吗?宛若也飞不走,军座还担心什么?”她道,“军座行情只会涨,不会落,要说担心也是宛若担心才对呀。”
一番话说得沐少离笑了,更加用了力气,“你也知道呀?那你还不拿我当回事儿?”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