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昆仑对天发誓,三年之内,不会出动盛家军一兵一卒攻打落马镇,若违此誓,天地不容!”众目睽睽之下,盛昆仑高举手枪,大声宣誓,之后,对着天空连开三枪。
战士们肃穆地看着他们的将军为了心爱的女人发下誓言。
“姐姐,我送你过去,”钟宛若握着姐姐的手,有些感动地道,“盛昆仑深爱你,定会好好待你,我,我就放心了!”
“宛宁,你还要回到夏侯身边吗?”宛若问,“他非良配,你也无所谓吗?”
“我是她的女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宛宁小声道,“何况,这种时候,我怎能弃他不顾?对不起,姐姐!”
“你没有对不起姐,你对不起的是自己!”宛若道,长长叹口气。
马儿一步步慢慢地向盛昆仑走去,擦肩而过时,宛若和吴亚夫目光交汇在一起,她看着他,泪盈于眶,千言万语都化作深深的凝视,不用说任何话,他们是最懂彼此的知己朋友,他回望她,眸子中都是欣慰,亮亮的,闪着光,他要她不要担心他,他会平安无事,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没有情人的缠绵,却有着亲人的牵挂。
马儿走好远,钟宛若依旧回头望着,目光里都是担心。
吴亚夫却决然回过头,不再看她,一个侍卫在夏侯的示意下,牵过一匹马,吴亚夫纵身跃上马背。
夏侯一挥手,人马,车辆辎重有序地向右侧拐去。
姐妹两来到盛昆仑面前,盛昆仑跳下马背,向宛若张开双臂,他激动得脸都红了,眼珠一动不动看着她,恍惚间,宛若的眼前出现那张帅气俊朗的面孔,‘宛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她记得自己脱口而出‘好!’,情不自禁地,她抚了一下肚子,这里孕育着她和那个霸道,帅得让人不敢直视男人的孩子。
她刚要自己翻下马背,他竟在众目之下,将她抱了下来。
“好!”斧子带头喊道,士兵们跟着呐喊,拍手。
平时不敢开将军的玩笑,难得这样的机会,哪个不是用力拍着巴掌,更有胆大的大声问道,“将军,什么时候给咱们喝喜酒呀?”“喜事成双,将军快结婚,争取明年生个小将军!”
宛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亲一个!将军,亲亲你的姑娘!”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真了解我,”盛昆仑道,咧开嘴笑了,“宛若,要不咱们表演一个给大家看?”
钟宛若没想到盛昆仑能说出这样的话儿,她的脑筋一下短路。
“不要!”刚说出来,温热的嘴唇已贴上她的,辗转着,贪婪地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她又惊又羞,扎撒着两手,拼命推他胸脯。
“大哥真猛!”斧子道,张着嘴,“快把宛若姐吞肚里了!”
“”砖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浑身燥热,两只眼睛对在一起,“天呀,还让不让人活?有这么秀恩爱的吗?这简直是引诱人犯罪!”他呢哝道,看到斧子快淌口水的样子,不仅怒火中烧,狠狠打了他脑袋一下,“注意点形象,你看看你一幅强奸犯的样子,看也是白看,还不是打光棍的坯料?”
宛宁也笑了,笑出了一脸泪,她忙用手擦去,姐姐在这样一个全身心爱她的男人身边,自己终于不用担心了,自己呢,要随着那个从结婚到现在还没和她圆房的男人亡命天涯,他不爱她,她却犯贱地可怜他,心疼他。
宛宁悄悄拨转马头,跟在夏侯的队伍后面。
“将军,别这样!”宛若好不容易推开盛昆仑,浑身都在打战,“宛若快呼吸不了了!”她抚着胸膛,气喘得厉害。
“将军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天下人知道,宛若与将军有一腿吗?”她有些急赤白脸道,“将军,宛若,有些不舒服,可否怜惜宛若一下!”
“好,”盛昆仑终于停下来,凑近她耳边,“真聪明,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我就是要全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她说不出话了,连盛昆仑都这样迫不及待宣誓他对她的主权。
看着她呆愣的俏模样,他一笑,微微一弯腰,将她横抱在怀,就在她欲挣扎时,轻轻一送,她便趴在马背上,而后一个利落翻身,落在她身后。
“走,我带你回家!”他双手交叉在她胸前,拉住马缰绳,轻轻一磕马肚子,向右后方疾驰而去。
夏侯已离开汉江,按照惯例,新任都督可以进驻都督府,但盛昆仑却把军队安排在郊区一处叫滦河的小镇上,而战前沐少离的榭下堂则成为他新的行军驿馆。
纵马不到三里地,一向路盲的钟宛若却觉得景物越来越熟悉。
“将军要带宛若去哪里?”她侧转头问。
“不是告诉你我要带你回家吗?”盛昆仑狡黠地道,“你不认识路,难道也不认识家?”
她明白了,这是通向榭下堂的郊区小路。
汉江的冬季不象北关那么冷,地表没有积雪,但有风,呼呼刮着,尘土扬起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生地痛,忽然,一个略略粗糙的皮肤贴在她脸上,如此挨近,她浑身僵硬。
“好嫩,”盛昆仑满意地道,手臂收紧,“宛若,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我怎样寝食难安,孤枕难眠?我做到了你希望的那样,你忘记他,一心一意跟着我!”
他们都是一样,同样占有欲强烈,霸道十足。
他的皮肤要比盛昆仑好很多,和她的一样细腻光滑,他也喜欢这样紧紧抱着她,贴着她的脸,身后的人似乎变成了他,抱着她驰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难道有受虐倾向?无时无刻她不想着离开他,可是真的离开了,却又总是想起他的霸道,他的宠溺,他的无情,他的痴心!
若果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会怎样?眼前忽地出现沐少离邪魅浅笑的样子,他一定会开心得抱着她转圈,‘宛若,我的宛若,我的宝贝!’耳朵发痒,明明是盛昆仑呼出的气息,她却听见了沐少离的声音,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啦!
榭下堂一如既往,还像从前主人在时那样,巍峨雄壮,高傲冷漠,静静地伫立在一大片明显低它一头的恢弘建筑中,很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再一次回到榭下堂,宛若百感交集,她不明白汉江那么多富丽堂皇的地方,盛昆仑为何独独选择郊区的榭下堂,明知道这是她和沐少离的住所。
“你一定想我为什么会选这里?”盛昆仑牵着她的手走进大门,“在汉江,只有这里和钟家大宅是你熟悉的,我原本想让你住回家中,却怕你触景生情!”他斟酌着道。
“将军安排宛若住在这里,是要宛若时刻记得沐少离的绝情和他给宛若的羞辱对吗?”钟宛若一针见血指出道,忽地一阵难过,盛昆仑看似粗枝大叶,其实心细如发,原来他还是计较的,他受不了她是沐少离女人这个事实。
“钟宛若,你说得对,”他不知怎地就生了气,“我嫉妒他,我嫉妒自己没他帅气英俊,嫉妒你朝夕相伴的是他而不是我,我就是嫉妒了,我要你住进来,就是想让你想起,他曾那么深地伤害过你,曾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她苦笑笑,他还是在意的,在意她的过往,尽管他知道她是被动的,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宛若多谢将军提醒!”她道,只觉浑身冷得不得了,“宛若怕寒,可以先进屋暖和一下吗?”
“你生气了?”他道,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一阵狂风都能吹倒的纤细身子,不觉有些心疼,“对不起,我一想到沐少离,我,我就我就堵得慌,宛若,我要你明白,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嘴唇,就像一条滑腻腻的泥鳅忽然钻入口中,宛若只觉恶心想吐,她轻轻推开他。
“对不起,将军!”她道,忽地眼里涌出了泪水,“宛若身体有些不舒服,将军让宛若休息一下吧!”
“好!”看到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他真的后悔了,“我,我被夏侯刺激了,你别放心上,”他有些讨厌自己,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做不恰当的事儿,说狗屁般臭不可闻的话儿,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没事宛若没放心上!”她强忍着泪,钟宛若有些鄙视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习惯了心酸,怪不得沐少离叫她泪娃娃,她真是疯了,在沐少离身边,她心心念念盛昆仑的安全,换了在盛昆仑身边,她怎么总是想起沐少离?他的好,他的坏,他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
住到榭下堂后,钟宛若发现很多老人都不在了,门口的侍卫已经换成盛昆仑的亲信兵,毛管家告老还乡,盛昆仑给了他一笔养老金,砖头斧子取代他的位置,主管府里吃穿用度,收入支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两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差事,除了贴身伺候宛若的小翠和秋丫,其他的丫鬟仆从都拿着不菲的遣散费离开,或回乡,或另寻主家,总体来说,结局都算不错。
她没有回到与沐少离生活的流觞小院,而是去了那个叫桂香阁的客房,盛昆仑依然安排小翠和秋丫伺候她。
象每一位刚刚走马上任的都督一样,虽然盛昆仑兵不血刃占领了汉江,但之前砖头斧子造成的紧张局面,以及夏侯血腥镇压,依然让百姓们心有余悸,经历过战争的城市需要重建,散乱的民心急需安抚,新的利民政策迫切需要出台,军队也需要重组,诸多问题,让盛昆仑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常常忙到深夜,去宛若的桂香阁时,宛若已经睡下,虽近在咫尺,却没有多少碰面时间。
有熟悉的故人在身边,宛若的日子好过多了,除了忧愁吴亚夫在夏侯身边做人质,常常黯然神伤外,其他倒还好,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她特别嗜睡,常常日上三竿还在睡早觉,也幸亏盛昆仑太过忙碌,不然她怀孕的事儿,他恐怕已经知晓。
这天一大早,宛若很难得地醒的早,肚子有些饿,她起床梳洗好,刚要叫小翠让厨房准备吃的,盛昆仑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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