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真正辅佐之人是南淮王的事,身为家里的嫡长子,竹林家是知道的,以前爹一直说北北是要嫁给太子爷的也的确是事实,而北北的真正目的,自然是去东宫做个细作,不过前些日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爹竟然改变了主意……
苏湮觉得有些尴尬,怎么也想不到,这父子二人会在她这里守夜……
北北却在这时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一脸茫然的看着屋中的人。
有大哥和爹,还有两个黑衣人,这黑衣人……
北北慌忙的举起手,一柄柯尔特m1911被她控制在手里,手指微颤。
这是一把美式手╭(°a°`)╮枪,在她的手里别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就连她自己都很怀疑,她手中靠意念握出来的枪支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这次她没有合眼,长长的睫毛打着颤,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空空的手心。那手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能看到,说是看到,不如说是脑海里本就印着那枪的模样,透明的冰蓝色,像水晶一样……
她末指轻轻滑动,冰凉的金属触感。
有触感有重量,一切都那么真实……
竹林家见过她握手杀人的模样,说来奇怪,宜春楼里的那人身上的伤至今都是个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相信北北真的能够说杀人就杀人,这份信任来的莫名其妙。
“三妹不要!他是南淮王!”竹林家赶紧制止。
北北被他那句南淮王喊愣了,再仔细一瞧,眼前这黑衣之人,不是南淮王又是谁?
她缓缓的放下了手,心里还在因为握枪的紧张感打着颤,直至手中的那枪消失了都还没有缓过来。
上次在宜春楼中之事,竹林家自然知道她这样会对自己也有所创伤,不过他只以为是身体上的损耗,却没想过会是心里的伤害。
“你感觉怎么样……”他担忧的问。
“没事……”北北看了大哥一眼,便转头去瞧苏湮,她皱着眉道。“你又来我这里是为何?”
苏湮睁着眼说瞎话。“听说你这里闹鬼,没见过鬼,来看看……”
北北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瞧瞧爹的模样……
摄政王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一脸苦涩,感觉不到任何担忧之感。
她将手按在心口平复心情,待终于安稳下来才危险的眯了眯眼问。“是你吗?”
苏湮被问愣住,聪明如她,摄政王能想到的事,她自然也能想到……
北北看他神色就知自己猜对了,她吐了口浊气,声音也拔高了许多,她质问他。“很有意思吗!很好玩?!”
在屋的四人都愣了,说到底,他们都是头一次见北北生气,头一次见到如此严肃认真的她…
摄政王赶紧打圆场。“你这丫头!胡说的什么话!怎么和南淮王说话的!”
竹林家也帮忙解释说。“王爷莫怪,自家小妹脾气不好,你大人大量别当真。”
某人却好像并不领情。“你凶她干什么?她质问的不对吗?!这算胡说吗?还有你……分不分的青红皂白,这事本就是本王错了,如今她生气一些也正常……什么叫你自家小妹脾气不好,她脾气不好吗?平时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这样说她。”
摄政王和竹林家就彻底僵愣住了。
苏珏别过头轻咳了两声,似乎是十分想笑却硬忍住了……
北北本来一肚子脾气,却也被苏湮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她“你你你……”了半天,都没忍心再说出一个怪字,最后把自己的脸别扭的憋了个通红。
苏湮摸了摸鼻子。“本也没什么事,三哥想见二小姐了,我就陪他走一遭。”
苏珏终于没忍住,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从小到大,还真的从来鲜少见过这样的五弟,简直神奇……
“你笑什么。”苏湮皱眉。
“哈哈哈哈哈,自从你五岁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你这家伙这样的一面,太有趣了……”
虽然摄政王不懂苏珏为何笑的这样开心,但是几番对话中空出时间来供他思考,他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的确可以称为愚笨了。
南淮王那样一番话,自然他们之间的事就不可能是逗着玩这样简单的了。
他瞧了瞧气到脸红的北北,又瞧瞧满脸不自在的南淮王……他拽了拽竹林家,又扭头对苏珏说。“我听说珏儿好听箫,络儿前几日才说她学了箫,也不知道练的如何了,珏儿随我去看看?”
苏珏止住笑,却依旧勾着嘴角,好像十分开心。“再好不过,劳烦皇叔了。”
按照规矩道理,皇帝的儿子的确该叫竹成山一句皇叔,一则他们同为王爷,而且摄政王的地位是远比平常王爷要高的。二则则是他们这个摄政王可是皇上亲自拜把子和他拜来的……
没过半眼的功夫,屋中就只剩了北北和苏湮二人,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俩留。
北北错愕的看着苏湮,苏湮也回之以同样的表情。
僵持了半晌,苏湮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她床边上。
北北赶紧抓紧了被子,紧张道。“你,你做什么……”在她的认知里,苏湮除了南淮王这个身份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可是他这次真没想做什么,他只是站的久了,就找个地方坐了。
“你这个模样,就像在防狼。”
北北眨眨眼……
苏湮笑着问她。“我们做个游戏如何?你问我三个问题,我必须实话回你,然后我再问你三个,你亦是如此,如何?”
北北思索了好一阵。“好。”她就问她。“你为何拿我的熊?”
“那熊原不是缝给我的吗?”苏湮说。
“不是。”北北回答的干脆。“你还有两个问题,现在你该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了……”
“……”苏湮皱着眉幽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