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柳姓
作者:阮止      更新:2020-01-16 10:29      字数:2232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只要靠近他,自己的心跳就不受控制了,而且只要他的眼神出现那种叫人感觉伤心的情绪自己就觉得心疼的要命,所以她才想要逃离,那样的心疼不受她的控制,所以她才觉得可怕,自己明明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样的变化她不觉得是什么好事儿。】

那男子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一个请帖:“姑娘。”

浮生看着他递上来的帖子,默了半饷才伸手将那东西拿在手中,翻开第一页就是一个柳字。

她忽然一怔,看着那颗字忽然思绪跑远了,她记得从前柳无殇的故乡就是在这里,而她每次来人间,大多数是来繁城,而且这个地方她有太多的记忆和苦痛,但是现在想起来,她也觉得可以直视那些事情。

虽然遗憾自己没能将柳无殇劝回来,但是她已经尽力了,只要他不后悔,自己当然是不害怕的,浮生眼睛落在远处,显露出一些怀念之色。

九华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要上前看看她的手里帖子写的是什么,浮生不动声色的将那帖子合住,指尖灵气四溢,那帖子忽然化为了一阵灰尘,随风而散。

浮生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那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烟云缭绕,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远处了,他看了看四处,没有发现浮生他们的院落在何处,他不由得叹道:“高人。”

九华将那个人送走了,才对有些情绪低落的浮生道:“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情?”

浮生见他眉目有不明之色,便道:“只是想要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九华:“什么?”

浮生道:“没什么,反正咱们闲着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去看看呢,我听说那只妖似乎战力还不弱,恐怕这里没有人可以抵得住。”

九华道:“什么时候去?”

浮生道:“现在就去?”

九华点头:“早些解决也好。”

于是两个人就起身往城外而去,而启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看着丁香大发脾气,满是无奈,这几天丁香还是觉得自己被囚禁了,虽然启澜对他还好,但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而且他一直都是将自己看得死死的,那样的感觉叫她觉得窒息,所以她不愿意靠近。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只要靠近他,自己的心跳就不受控制了,而且只要他的眼神出现那种叫人感觉伤心的情绪自己就觉得心疼的要命,所以她才想要逃离,那样的心疼不受她的控制,所以她才觉得可怕,自己明明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样的变化她不觉得是什么好事儿。

丁香将桌子上的白瓷花瓶啪的一声拨在地上,哐镗一声,清脆的瓷器碎了一地,丁香道:”你出去。“

启澜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血色的瞳仁仿佛倒映出月色皎洁,它的神色明明·看不出什么悲伤,甚至叫人觉得他太过淡漠,淡漠的叫人觉得无情无心,什么是伤心他不可能知晓,可是丁香却知道,而且肯定他是在难受。

所以她就觉得心疼,她看似好好的,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硬撑,因为她的心又开始一顿一顿的疼,只要疼起来,她感觉整个人开始虚弱无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想再感受了。所以离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开始抽痛了,丁香强忍着自己的难受,她努力站稳,然后对启澜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启澜道:”不许走。“他的深色血色瞳孔仿佛有着异样的神色缓慢的晕染了上来,那样的深沉,仿佛深渊下的危险和暗流,慢慢的,慢慢的上涌,似乎要将她淹没。

丁香心口一窒,她看着启澜,心里难受的紧,她道:”你放不放?“

启澜道:“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死。”

丁香气的说不出话,现在这是要威胁她了吗?但是她就是要走,可启澜的状态太奇怪了,上次他忽然将自己抵在树干上,然后用那样恐怖至极的语气与她说不许走,那个眼神太恐怖了,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但是,她又跑不了。

丁香瞪了他一眼,闷闷的回头爬上了床,展开被子将自己捂进去,启澜看着见她裹成一团的丁香,眼中有痛苦一闪而逝,看了半响,他转身离开了,将丁香一个人留在房里。

他不会叫她走的,死也不会,好不容易将她等来了,怎么能这样放弃?哪怕看着她自己会越加痛苦,但是即便是这样自残一般的勉强,他也不会放手的,将自己的心交出去,本来就已经是很冒险了不是吗?

丁香看见他走了,才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伸展,她喃喃道:”师兄,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呀?“

她在师门里最受三师兄的照顾,如果他知道自己出事儿了的话,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会来就自己,但是师门规矩,历练期间不可向师门联系,这是谁也不能打破的规矩,那么,他会来吗?会找谁来救自己呢?”

她叹了口气,看着床顶上的纱幔,不由得悲伤了起来,要不是自己太白痴了,可能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虽然启澜是对自己挺好的,但是这样的诡异相处方式叫她觉得怪怪的,所以,她还是离开比较好。

再说了,他是妖族,自己不可能做他的妻子的,要是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动手杀了他的,自己也不想他死,所以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她叹了口气:“师兄,你会找人来救我吗?”

她念念叨叨,觉得自己悲伤的要命,为什么总是想哭?她捂住胸口,将眼泪憋回去。

启澜站在门外,忽然抬头看天,他的眼睛是很深的血色,抬眼的时候仿佛倒映出浩浩青天,美好纯净,但是那种纯净是带着戾气和血腥的。虽然如同红色瞬间一般好看,但是真正浴血而过的人总是不同的,即便再无害,那也只是将利爪收敛了起来,不是没有。

所以,危险是他的代名词,即便是那样的妖孽,仿佛坠落人世的妖精,但是利爪却是在他的眼角聚集,再无害也叫人觉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