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见她来了自然是高兴的,让凌月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吃饭,凌月说自己在家里吃过饭来的。
让他们先吃饭,吃完再给鱼过称。
十条鱼卖了17块钱,送出去的那两条周齐非要一起给钱凑够二十块。
不过凌月没要,周齐觉得挺不好意思,又让服务员给打包了一些豆沙包和喜饼。
凌月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明明是想送东西的,结果搞得跟换东西吃一样。
凌月出了喜盈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水桶和豆沙包以及喜饼收纳进戒子里。
然后用细草绳拎着留下的一条鱼,去了车站对面的茶水棚子。
喜盈门距离车站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路程,凌月走得挺快,没用十分钟就到了。
她到的时候棚子里正坐着三五个喝茶水的人,不过却没有看见那位老奶奶。
有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在棚子一角,手里拿根小草逗弄蚂蚁玩的正欢。
看见有人来,忙抬起头对凌月招呼道。
“小姐姐,你是要喝茶水吗?五分钱一杯,续水不要钱哦!那边有马扎和冷好的水,你去坐那里自己喝吧!”
小男孩指着一边的茶水和马扎,亮晶晶的眼睛像两颗黑玛瑙。
“谢谢小朋友!这里的老奶奶呢?”
凌月对小男孩儿笑了笑。
“哦,你是说我外婆呀?她去给我洗衣服啦!”
小男孩儿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之前因为贪玩儿,用水和泥巴捏小动物,结果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外婆见了也没有吵,帮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了他的脏衣服去院子里洗了。
“你是涛涛吧!”
“咦,小姐姐知道我?”叫涛涛的小男孩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凌月笑了笑。“我听你外婆说过!”
上次聊天的时候,听老奶奶提过几句。
她最小的外孙叫涛涛,是小女儿家的儿子,已经六岁了,正在上幼稚园,入了秋就要读一年级了。
两口子平时只顾着忙工作,星期天没空照顾孩子,就会把孩子送她这里帮着带两天。
其他的孙子都大点了,最小的也上三年级了。
所以听小男孩叫老奶奶外婆,又看他的年纪,凌月一猜就知道他是谁。
“原来小姐姐认识我外婆,那你坐这里等一下,外婆一会就洗完了。”
涛涛说着目光下移,看见凌月手中拎着的一条大鲤鱼还在甩尾巴,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禁喊了一声。
“哇,好大的鱼!小姐姐,这鱼是不是也口渴了?你看看它的嘴巴张的好大,好可怜哟!”
“呃,它的确是渴了!”凌月看了看手中的鱼,忍不住笑了。
“再不给它喝水就渴死了!小姐姐你等着,我去帮鱼打盆水来。”
涛涛说着就跑开了,没一会就从院子里端来半盆水。
身后还跟着他外婆。
“哎呦,涛涛可不能再玩水和泥巴了,身上的衣服再脏了你可就没衣服换了!”
老奶奶踮着脚跟在涛涛后面,还以为他又想端水和泥巴玩。
“外婆,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要玩泥巴,我要救那条大鱼,再不给它喝水就要渴死了!”
涛涛说着已经走到凌月跟前,把水盆放在她脚边,喘了口气道。
“小姐姐,快,快把鱼放进来,让它赶紧喝水!”
凌月从善如流的按照他的话,把那条鱼鳃上的草绳解开放进水盆。
然后抬头冲老奶奶微笑道。“老奶奶,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条鱼。”
“哎呦,是你这个女娃娃呀!我说涛涛怎么要端盆水,还说什么要救鱼。你说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鱼,奶奶不缺这口吃的,听话,等走到时候你再拿回去!”
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她怎么能要孩子一条鱼呢!
看这鱼的大小,怎么也得两块钱。
老奶奶还真挺喜欢吃鱼的,孩子们有时候来偶尔也会给她买上一条。只不过有时候在市场上却买不到这么鲜活的。
“走了这么远的路渴了吧,快坐下歇歇喝口水。”
老奶奶招呼着凌月,看了眼涛涛已经在水盆里开始玩起那条鱼来了。
凌月虽然不渴,但对于老奶奶的热情也没有拒绝,端起温热的茶水小口的喝着。
再说回去的时候也要走一段路,就当提前解渴了。
老奶奶自然知道凌月的来意,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这几天打听到的情况跟她说了说。
这附近想往外租房子的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家想卖房子的。
离老奶奶家也不远,就在隔壁巷子里,不过房子却不靠街,而是在巷子里最后面一家。
也是机械厂的家属院,这房子之前一直是退休的老两口住着的。
不过两个月前那家的老头突然得病没了,只剩下一个老太太。
正好老太太的儿子想做生意资金周转不开,就把主意打到这房子上面来。
让老母亲把房子卖掉,去跟他们住。
老太太除了外嫁的女儿跟前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老伴没了自己守着一座空房子也会睹物思人,因此对儿子的提议很是心动就答应了。
不过那个房子因为他们家儿子要价太高,卖房子的信息已经挂出去好几天了,还没卖出去,人家一听价格就给吓跑了!
“老奶奶,那房子要价多少钱啊?”
凌月手头的钱自然是远远不够买房子,但还是想问一下。
毕竟再过几年车站就会重建,这周围的地方也都会随之水涨船高。
现在有机会投资,真是再好不过。
她想着要是价钱合理,就让爸爸把卖金条的钱先拿出来投资,不够的再找人借一借。
爸爸的人缘不错,在村子里找人借个千儿八百的还是能借来的。
而且在县城有了房子,正好妈妈可以来躲一躲,平安生下弟弟。
“听说开口就要三千五呢!最低价也要三千二。他也真敢要,又不是临街的房子。这附近的房子最贵的也就是两千露头,有那便宜一点的一千五就买了。”老奶奶边说,边摇着头。
“像我们这样临街的房子,改一改可以做个小门面,最多也就是卖个三千。他们那房子,就是比我这房子多个小后院。说后院也不合适,原来是厂子里的一条小路,被住在最后那一排的人家给圈起来占用了。也就三间屋子那么长三四米深的地方,在房子后面也不能起屋子,只能用来种菜做个小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