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就是这样,强势得不可一世,明明尘封得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行这样,你我各自安好,告诉我,我能拿你怎么办呢?我的炎呀,明明相互忘记了就好,为什么还要相互纠缠不清呢?
那一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雨,她记得,恒在茶园练琴,她忽然想起李恒忘了带伞,她来不及换下那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匆匆忙忙地往茶花园找恒,刚跑出门就毛毛躁躁把某个人撞倒在地上了,那个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是相当的不好呢?她来不及道歉,心里还在想着李恒会被淋了,该怎么办?
被她撞倒的那个人早已爬起来破口大骂道:“哪个走路不带眼睛,如果近视的话就去配一副眼镜,如果眼瞎的就去残疾医院看看,干嘛要在这里害人呀!我说,这位小姐,如果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的话,还不如直接拿一根绳子吊在梁上,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我会不小心瞟一眼……”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神经病喷了一顿。
要怪就怪,当时的她一心急着去接李恒,反手推开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怼了他一句:“对不起,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如果自恋是一种病,我觉得你病入膏肪,我建议你赶紧找个医生看看会好一些,现在呢,我有急事,要出去找人,如果你被我撞死了,回头叫你家人来通知我,我会认认真真地叩几个响头向你认错的,还送几个纸扎的美人给你,你们男生不是很喜欢后宫,我给你开两后宫,你大可不必对我感恩戴德,我素来大度,懒得跟你计较。”
她一边说道,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李炎硬生生被她那几句话愣在原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人呀这是……
也许命中注定,一开始,她的绝情离去,才会导致他们的后来的苦果么?
李炎不曾知道,司徒紫她呀,赌上了她的全部去赴上那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只属于她的幸福之旅,她头也不回,便注定他是她身后的一个影子,她给予他的微微之光,自己为之动容。她注视着那一个为她哭,为她笑,为她舞,为她绽放无与伦比的光,她又怎能不为之倾心。
她仰视着着眼前近似天人般的少年,在他的心上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我不曾用心去了解,也不敢去了解呢?或者说她怕知道答案吧,毕竟他是他最珍贵的宝贝,她也只能凝视着,远远地看着,她不敢,也不愿,更不想令他为难。
她的笔开始在纸上游走了,纸上那一个明媚如春光的少年,唇上的微微一笑,吹皱这一池春水,就这样跃然在纸上,精如琉璃的眸子,似诉说着对她那满腔的思念。
她的泪一滴一滴,划破了天空的阳光,有这么的一双手为她擦拭去泪,熟悉而习惯,手的温度不是他,不是他,而如此的他,安静到令她心疼,炎,炎,你这又何苦呢,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如此待我,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过客,前面有比我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他的精致,映入眼帘,她移不开视线,他温暖唇角还着那邪魅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子,她看不出他的眼眸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明显地感觉到那记忆中味道,令她眷恋不已。
“如果你想到了他,想找一个怀抱好好地哭一场,我不介意把我的怀抱借给你,司徒紫,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代替他来爱你?”他语气很轻很轻,似在叹息,又似在安慰,又让人无法拒绝。
她摇了摇头说:“炎,你是你,他是他,你怎么可能代替他呢,我分得很清楚,你们两个,无论你们有多相似。”
“那么,你告诉我,上官阳呢?那个上官阳算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把他当成他了,连我都可以看得出来,他身上那么清晰地印着我哥哥的气息,那相似的轮廓,有那么一瞬那,我都以为哥哥回来了,何况你呢?别说你无所谓,我可怜的小紫呀,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自己,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他有些痛惜地抚过她的脸,心是暖的,只要她在身边就好,李炎,你不是一直这样期待吗?
“小紫,你真的狠心呢,明明,我比他更像哥哥,你宁愿选他也不选我,呐,我这颗心快要捱不住,你告诉我,难道我在你的心上,连他一根手指头也不如吗?终其这一生,我李炎没有那么伟大,要拯救世界之类的英雄梦,我只希望我看到最初遇见的司徒紫,那个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的司徒紫,麻烦你把她还给我,如果没有她,我会死的。”
“我的炎呀,我没有路可走回去了,我的退路也堵了,我们都回不到过去的日子了,你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每一次我回头,明明他前一秒笑着跟我说话,下一秒,我一走近,他就不见了,你不知道,我用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他已不在的这个事实,你跑回来跟我说,你在,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一直在提醒着我,他曾来过我的生命这个事实,我就这样迷路了,你说我能怎么办,能怎么办?”他绝美的脸庞,那一笔一画刻写出的是他无法言喻的伤,她忍了许久的泪,忍了许久的泪,在他回来这一刻,她如找到了归宿那般,放在了所有的心防,只因有你在。
炎,只有在你面前,也只能在你面前,我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其实我呢,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坚强,演戏演久了,便分不清自己的笑有几分真,几分假了,只有在你面前,我可以做我自己。
哭声引来所有的人的视线,他们都朝着少女看去,好奇的,嘲笑的,冷漠的,无它,只因可以在那个美如画的少年怀中的任意哭泣的她,足以让每一个人嫉妒为之发狂了,无论是什么理由。
他冷冷地扫过那些不善的目光,微微扬起嘴角,眼里的光如同北极的冰,冷近似冰山的无情,任谁无法融化,只有那个肆意哭泣的女子。
所有的人在他的气压圈外,倒吸了一口气,灰溜溜地把目光移开,借口逃离他们的范围之外……
窗外传来了“咚咚”的敲窗声,她向窗外看出去,只见班主任微微笑着,示意她叫李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李炎的衣角,指向窗外,他看了一眼她,向教室外走去,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明明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就这样让我愧疚一辈子,不好吗?
下过雨的天空,是淋答答的冷,如同那年,她死去的心,没有感觉任何温度,恒,告诉我,我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炎,明知他认定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我能怎么做才可以代替你好好爱炎,你说过炎是你一辈子亏欠的人,他是你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那么我帮你来还给他,把我还给他,好不好?你会同意吗?你大概会生气吧!
而且他那么倔强,会接受吗?不会吧,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用不着别人来可怜,也用不上别人来同情,倘若,有那么一天,我们又该怎么往下去呀,我是个坏女人呢?我说得对不对?
恒,你总说炎是危险的,我知道喔,可是,你从不曾知道,他在我的心上,他的心呢,像水晶透明,明亮照人呢,其实你也知道的,对吧,他有着这个世界上的最美的心,正因为知道如此的他,所以,我才更清楚地知道你与他,是不同,哪怕,你们有着这世界上最相似的容貌,我知道你与他不一样的。
她正在失神之际,一声声尖叫吓了她一大跳……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所有的女生都向楼下奔跑而去,瞬间,整间的教室都空了,她随手拦下了一个男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炎,李炎……好美,好美,我都要变弯了,班长,我好像爱上他啦,妈呀,我是不是变态,我他妈是不是变态?告诉我,我是不是变态?”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巅疯的状态,好吃了一惊,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说:“你胡说些什么,给我冷静点,你是直男,你是直男,我他妈才有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男生被她一巴掌震醒了:“班长,快看,快看,李炎在樱花林,樱花林。”
她向楼下冲了下去,这个家伙想干嘛,出了什么事了,啊,她快要疯了,他也要疯了么?……
纷纷扬扬的花瓣在他的头上旋转而下,蝴蝶在他围绕,轻盈的飞舞着,树叶被他轻轻地咬在唇间,本不会说话的树叶在他的唇间化作一首动人的旋律,优美的旋律在他唇间的叶片传出,浪漫的旋律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来,疯了,真的要疯了,他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那张该死的脸,啊,啊,真的想把他藏起来……
每个人目光停驻在他精致的眉眼上,宛如美如神仙的化身,明明是一个男生,偏偏要用美来形容,偏偏用在他身上,每个人都觉得莫名恰当得很,他就像天边的白云,明明就近在眼前,触角可及,却又好像远在天边,触不到他的美好,怕一触碰,就会惊动那美好得像画一般的人儿,一个晃神,一个呼吸,一阵轻风,他就会回到天上去了,那神仙般的人儿,丢了怎么办?丢了怎么办?
她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记忆从内心深处慢慢地,从熟睡般苏醒过来,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不敢再看他,怕那么一瞬间,心就会在此从此沉沦下去,回不了头……
“上天赐给我的人儿啊
你的心丢在哪里呀?
我在帮你找
你却说没必要啊
我在为你寻
你却说不必啊
告诉我
我该怎样做
你才不会把我拒之千里之外”
这该死的旋律,这该死的人,这该死的音符,那些年年月月,在陪伴在李恒的时光里,那个男生给她烙下的不仅仅是深不可测的伤痕,还有习惯成自然大脑反应。
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在森林中,他带着俊逸的微笑向我一步一步走近,我转身逃开,徒留他一个人静静地在森林迷途,绝望,挣扎,自己无动于衷,他想呼唤我的名字,明明已到了喉咙内,没有了声音,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他眼前消失,他只能硬生生把话忍了下去,一遍又一遍在心间说着我爱你,我爱你,他想帮我,去寻找记忆中那个我,想陪伴我左右,想找回遗失在时光里那些只属于我最初的笑容,炎,我明白,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不能再伤害你了。
她视线无法再也无法在他身上移开了,恒说得对,他是危险的,无论任何人遇到了他,也会沉沦下去,真是的,我认输了,可以么?
跑车开走
怎舍得将你当朋友
本想开口
开口之后无法抬头
天色很好
本应值得你伴我巡游
那种次流暧昧也曾美丽时候
为何白白地让眼泪流沦为肮脏铁锈
相抱但热恋得不到知已
也做不到想不到
若是被施舍抱后谁想吐
想但是珍惜的友好陌生到逃跌倒
若是你都警觉待我太好
但愿仍然慈悲上路
若我的心事纯如白雪
可不可以跟老朋友天真抱抱
从来未受过伤害
从头为你等待
别要完全没往来
柔情在我心内
同情在你手内
用爱情来换友爱
天开始阴
假的幸福载我回头
难道就这要回不到
我们最快乐的时候
无欲无求在闹市夜游成为终生战友。——容祖儿《抱抱》
“李炎,别闹了,我们走了,对不起,他真是太胡闹了,大家,借一下,借一下。”司徒紫不忍心再伤他了,越过人群拉起他的手,语气软了几分说:“快要上课了,不许在这乱来。”
她拉着他,从众人的面前走开,结果是怎么样,她管不着了,也与她没关系了,那个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断了他对自己的念想,又何尝不是很好吗?一开始他们相遇就是个错误,是自己的错,不应该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说到底,是自己的错,不是吗?错了还是早些断了好。
反正自己也不是一个好女孩,就这样,又何尝不是一个很好结果呢?
既然炎回来了,那个人也快出现了吧……
她要的无非是炎,如果自己可以这样守护着李炎的话,如果她伤害自己,换来炎自由的话,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可以,死在她手上,从此与恒一起,也不是什么坏的事情,不是吗?
从她介入他们的世界开始,她就没打算要放过她,所以,她失去了恒,这一次,她不打算再失去炎,既然炎回来找她了,那么这个本可以结束的故事,重新开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炎,我会守护好你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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