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又是一声鸣锣般的声响,纸片状的郝建被声波震贴在墙上,“你…你误会了!”
郝建指着墙角,“那里有孩子的头发!”
虎毒不食子,孩子的头发被郝建拿到,说明他的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哦!是我太冲动了!”
“没事,如果我真像你说的那样拿到样品,凡是富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动怒。”
“少来。”
“刚才还想夺舍我的身体,现在却在变向地拍我的马屁。鬼机灵,鬼机灵,这个词最初莫非就是用来形容他们的本性?”方旭戒备着来到墙角,发现一个装了几条短发的透明袋里,捡起来,“你那份呢?”
正常情况下,最好是拿到血液样品,这在提取dna时就省了许多事。郝建被困在墙里,能拿到头发,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因此方旭也没再作过多的要求。
这时郝建已回到了他的身体中,“这就给你!”郝建撕下一小块皮肤,对着方旭,“够不?”
“够了。”方旭用烟盒外面的薄膜将那那块皮肤包起来,“你的事,要不要帮忙报警。”
“不用了,现在的我被法医拿去开肠破肚肢解,已没多大的意义。”
想想也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郝建能拾操控7424号从揭戈那里编走198-1号婴儿标本,他想要报警,早就报了。
想到这里,方旭突然一脸的震惊,“你的意思是害你的那三个人都被……”
“都做了第二栋教工公寓的桩基。”
金城大学离金城河不远,可以说是整个校园都是建在金城河的冲击形成的小平原上,地层全是松散的泥沙,所以校内的建筑的基础都是打的桩。
那种桩基没回填前的样子,方旭在新建的图书馆工地见过,近一米的直径,丢块小石头下去,要数2秒多才听到“叮咚”的落水声,说明从地面到桩中的水面至少有20米深。
这么高的高度,人在没防备地情况下掉进去,轻则重伤晕厥重则命丧当场。
之前听到郝建被包工头三人浇在水泥墙里时,方旭恨不得自己出现在现场,将那三人一起推下去,现在听到恶人受到惩罚,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慰,“还有其他人嘛?”
“没有!”
方旭内心挣扎着向门外走去,“你,最好不要骗我。”
“没必要!”
方旭刚走到楼梯口,便见到揭戈抓着扶手向上走来,“阿旭!”
刚才方旭敲的那两下门可不是一般的重,他听到声音后,担心方旭的安危,撞撞跌跌地向教工公寓走来。
“没事…”
“与那小子干过架了?”
“嗯。”
揭戈一听,抄起一根靠在墙上的方木,“他在哪儿?”
“我没吃亏。”方旭走下楼梯,扶着揭戈,“走吧。”
揭戈不信,非要方旭带他去找郝建,也在这时,急促的警笛声从校区那边传来。
“扔了吧,一会儿免得误会。”
“又不是没去过那里!”揭戈不以为意说到。
“这大冷天的,里面不好过吧?”
想起以前冬天在“黄埔军校”里的日子,揭戈赶紧扔掉手中的方木,“这次就放那小子一马。”
就在些时,一道黑影从二楼窜下来,悄无声息地钻入方旭放鸭舌帽的口袋中,而二人却全然不知。
下到一楼后,方旭让揭戈待在原地,自己跑到水泥平台那儿拿到标本将它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四辆警车将熊占民八人带走,方旭与揭戈则被带到校医院。经检查,揭戈确实没多大的事后,二人又被拉到城关区校派出所,配合警察做完笔录时已是凌晨三点多。
方旭将揭戈送回宿舍后,自己又偷偷地溜进西区七号地,把丁丁带出来!
“回去在你妈妈前多说好话啊!”方旭知道丁丁能听懂人话,所以在回实验大楼的路上,不知道跟丁丁说了多少好话,但丁丁根本就没理他,在瓶子里睡得可香,就差没打出呼噜声了!
“站住!”
方旭把丁丁放在窗户上,刚翻上去准备开窗子,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突然出现,将他罩住。
“楼大爷,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方旭转身,脸上带着笑。
“你们这些娃,想到什么新的点子,不能白天再来做实验,非要大晚上的翻窗户?”
楼大爷提着一把方凳,快速地走到窗户下面,“还不下来!”
方旭回到地面后,就吃了楼大爷一个爆栗,“哎呀,轻点啊!”
“你这个书呆子,这要是摔到了怎么办?”
额头虽还有点痛,但方旭心里却暖洋洋地,“知道了,大爷!那您能不能帮我开下门。”方旭指着窗台上的198-1号标本,“我一时起兴,把它带出来了!”
楼大爷拿起198-1号标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去吧,给我带进去就是!”
晚上翻窗进实验室的事,方旭不是头一次做了,也被楼大爷抓到过几次。但这次看着楼大爷不容置疑的眼神,方旭只得道谢返回宿舍。
折腾了一夜,方旭却没一点困意,听着室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方旭竟然有些羡慕,“难道真是犯上失眠症了?”
已是四点过了,方旭一直忙,此时静下来,才想起今天的任务还没接。
呼出银色眼镜系统键面,点开任务:
“磨刀不误砍柴工,优秀的实验员,保养好实验工具是基本的素养。少年,你有多久没动过那把刀了?请在今天凌晨前,将实验室的工具进行保养、整理到位。”
“有多长时间,白天不是一直在实验室里转悠嘛?这管得比芷蓉还严!”
接取完任务后,此时闻到自己向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汗臭,“今晚又是篮球单挑赛,又是砟墙撬石块,看来不洗洗还真没法躺上去了!”
方旭来到公共卫生间,取出手机放在水台上后把将羽绒服扔在水桶上,“还好这暖气温度够高,这水温身子还抗得住。”
刷着牙的方旭来到镜子面前,“没有黑眼圈,这不像是熬夜的人呐!”
方旭转身,含一口水在口中咕噜咕噜地漱着。
“你身后有人!”
“郝建?”方旭惊疑地看被扔在水桶上的羽绒服,“你在里面?”
“警察要带走我的身体,所以只有跟着你来了。”
方旭抄起拖把对着羽绒服,“你不是走不出那屋子…帽子!”
这时,鸭舌帽从羽绒服口袋中冒出来,掉在地上,接着纸片状的郝建出现,将帽子顶起来,“我没有恶意!”
方旭用拖把把郝建摁在地上,“怎么证明?”
“你拿起我的帽子就知道了。”
方旭单手用拖把压住郝建,另一只手拿起扫把,将鸭舌帽挑到一边。
顿时纸片状的郝建在地上颤抖不停,面积在不断地缩小,而银色眼镜不停地弹出提示:发现0.01点灵元,是否收取?
当纸片状好郝建的面积缩小一半时,银色眼镜弹出了十条发现灵元的提示。
方旭心喜若狂,“0.1点灵元,要是有五个纸片状的郝建,岂不是能收到一点灵元了。”
接二连三的选择确定,方旭正高兴得起劲时,却听到郝建呼救的声音,“快快,快用帽子把我罩上!”
方旭停下手,“冷静。银色眼镜能收取到灵元,说明郝建没有撒谎。看样子,纸片要是完全消失了,那郝建也就算是真的死干净了。这样的话‘亲子鉴定’任务肯定会失败,为了0.2点灵元,丢了一个任务,这买卖划不来!”
方旭用帽子将郝建罩起来,“感觉怎么样?”
“还好?”郝建此时的气息十分微弱,“现在你相信了吧!”
“嗯。”
方旭在还没点的三个提示上选择取消,顿时郝建又恢复了几分,“你,你后面真的有人?”
方旭回身,看了几遍,“在哪儿?”
郝建站起来,附在方旭耳边,轻声道,“在镜子里。”
“别转身,不然她就又不见了!”
方旭拿起水台上的手机,举在面前,假装手打湿了解不开锁,移动着手机,当身后的镜子出现在手机屏面上时,一个紫唇白面,披头散发的女子出现在镜子中。
头搭在镜子中方旭的右肩上,双绕在他的后背,像拥抱受人一般。
方旭猛一转身,却发现镜子中什么也没有,“那是谁?”
“不知道?”郝建的身子在打着颤,很明显,他在说谎。
方旭扬起拖把,似要挑下郝建的帽子。
“潘语菲,我们那届的校花!”郝建的声音压得很低,“据说是在这栋楼里吊死的!”
“一个吊死的人,在镜子中抱着自己。”,方旭背脊突然一冷,没管住二弟的龙头,一滴夜啤酒嗒地一声打在地板上。
郝建轻笑一声,“吓尿了。”
方旭抹了下嘴巴,“你才尿了,是牙膏沫。说说她的事。”
“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她最后一次坐外面那种车出去后,找到她时是在城关废站堆放的下水管道中,跟几个流浪汉睡在一起!”
“顶上摆水瓶的车?”
“对,”郝建叹一口气,“那些垃圾,不知害了多少无知的女孩子,怎么就没人么管管这事?”
“这我哪知道?”当年慕芷蓉就差点遭那些渣滓的黑手,揭戈也险被他们打残,这时再听到他们害人的事情,心中火起,“郝建,也许你的方式是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