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远虽然感觉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本身比较喜欢较真,越感觉奇怪就越是想弄明白。脑子里思索着那对夫妻的一举一动,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问题所在。是那对夫妻的表情。从见他们开始,这对男女脸上就没有为人父母的那种慈爱,特别是孩子开始哭的时候,他们居然露出了的厌恶表情,还有着些许的惊慌。
“这孩子绝对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梓远心中断定!“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人贩子吗?”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以前看的新闻。
“我们这是道哪里了呀,离郑州还有多远啊?”梓远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揉揉眼睛问李昆仑。
“刚出东北三省,到了河北地界,还得十多个小时。”李昆仑道。
“嗯,我去上个厕所。”梓远站起身来,来到了车厢的尾端,找到乘务员轻声说道:“我们那边有两个乘客有问题,可能是人贩子,你们查一下吧!”说完给那名乘务员说了自己的位置。顺便上了厕所,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过了几分钟,三名乘警来到了他们的车厢,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这时,梓远看到对过那对男女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慌乱中,那名男子不知何时右手居然多出了一把亮闪闪匕首,正藏在袖口之内。
梓远看的真切,右手也扣在了左腕之上。这时三名乘警已经来到了那对夫妻面前,其中一名乘警伸出手说道:“检查车票证件,请两位出示一下。”
那对男女对视了一眼,从身上拿出车票,递给了乘警,乘警拿着车票扫了两眼,对那对男女说道:“你们的车票不对,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名男子突然跃起,手中匕首一挥,朝着那名乘警刺去。那名乘警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匕首刺中,这时梓远右手一挥,一根金针出现在那人的虎口穴上,针尾还在微微颤抖。
那人右手一麻,匕首“当啷”掉在地板之上,那人破口大骂:“是谁多管闲事!”这时三名乘警已经反应过来,从腰间拔出手枪,“哗啦啦”拉上保险,一起对准了那对男女。
这时只见那女人一手提着婴儿,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尚在襁褓内婴儿的脖子道:“你们再动,我就杀了这个孩子。”
三名乘警面面相觑,一名乘警迅速用对讲机向上汇报了情况。
无巧不成书,这时火车正好途径一个小站,开始减速进站。这时只见那名男子左手又多了一把匕首,只见他将匕首猛然甩出,向着火车窗户射去,只听得“哐啷”一声响,车窗玻璃碎裂开来,那名女子抱着孩子,顺势向着窗外跳去。
梓远早就气运丹田,蓄势待发,一看女子要跳火车,右手一挥,混沌之气席卷而出,犹如一条实质的长鞭一般,卷着女子手中的襁褓,口中大喝一句:“把孩子留下吧!”
那孩子被内力卷着,向着梓远飞来!“擒龙手?”那名男子震惊的喊道。深深的看了梓远一眼,身子一纵,也向着窗外跃去,梓远接了孩子,耽误了一下,没来得及出手,这时李昆仑在旁边却是一掌推出,口中喝到:“哪里走!”
那名女子已从窗户跃下,转眼不见了踪迹,那名男子被李昆仑掌风所阻,右掌击出,跟李昆仑的掌风相撞。却不知道李昆仑一甲子的功力有多恐怖,被他一掌击飞两米多远,重重的摔在了车厢的过道里,口喷鲜血,没了反抗之力,这时两名乘警快步上前,将那名男子摁住,用手铐一把铐了。压着他向车尾走去,另外一名乘警来到梓远身边,伸手将孩子抱过去,对梓远衷心说道:“小伙子,谢谢你,好样的。”
梓远笑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名男子强硬的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梓远和李昆仑。两名乘警将他的头按回去,推着他离开了车厢。
火车在小站停了十多分钟,梓远从窗户旁看到几名乘警押着那名男子下了火车,将他塞到了不远处停的一辆警灯闪烁的警车之内。梓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人生苦短,为何最有人一心向恶呢?殊不知害人害己!哎!”
“只要是向恶之人,无非就是被权、钱蒙蔽了双眼的迷路之人!”李昆仑在一旁说道。
梓远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一瞬即逝的树木和连绵的山脉,感受着祖国的辽阔,心中也是波澜壮阔,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火车在二人的沉默中如同一条巨龙一般穿梭在祖国的大地上,到了第二天中午,伴随着一声长鸣,驶入了他们两人这次的目的地郑州,梓远背了背包,李昆仑扛了行李,随着人流,出了车站。来到站前的广场。梓远踏上这片土地,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倍感亲切,远远向着锦河小区的方向望去,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能站在师父跟小惠的面前。
这时梓远敏锐的感觉突然捕捉道了两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他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广场边缘一名熟悉的女子正狠狠的盯着他,正是火车上逃跑的那名人贩子!
那名女子看到梓远已经看到了他,双手举起,向上伸出两根中指,做了一个全世界通用的挑衅动作。
李昆仑也看到了那动作,眉头一皱,低声道:“我去教训她。”
“老李,不要轻举妄动,她应该是有备而来,我们静观其变。”梓远伸手阻止了李昆仑,拉着李昆仑,转身向着地铁口走去。
那名女子一看两人走向地铁口,右手一挥,从两辆面包车上上呼呼啦啦的下来十几个黑衣人,跟着那女人向着梓远两人狂奔了过来。
李昆仑气运丹田,双手成掌,蓄势待发,梓远伸手拉了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低声嘱咐他道:“广场人多,以免伤及无辜,我们不跟他们正面冲突,现在你先离去,记得一会跟踪我,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彻底挖掉这个毒瘤。”说完内劲微吐,将李昆仑推向了地铁口内,一转身,正面迎着那群人而去。
在距离他们十米左右的距离站定,那十多名大汉将手伸入怀中,梓远看的明白,这群人都带了武器。对着那名女子说道:“有何指教?”
“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叙。”那名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没问题,我跟你们过去。”梓远环顾了一下四周,广场上的人群已经有人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围着他们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跟我走。”那名女子转身向着广场外走去,梓远跟上,后面十几名大汉分布在他的左右,防止他逃跑。
那女子上了其中的一辆面包车,四五名大汉将梓远也挟持到这辆车子之上,梓远刚在车上坐定,车子飞速起步而去,另一辆面包车紧随其后,汇入了车流之中。
“搜搜他身上。”那名女子吩咐道。
“是,蕊姐。”一大汉应到,然后在梓远身上搜了一遍,将那把唐刀从他的怀里拽了出来,递给了那名叫蕊姐的女人。
“你他娘的果然不是普通人。”那蕊姐骂骂咧咧的道。说完将唐刀连着刀鞘向着梓远胸前重重击来。
梓远在跟他们上车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气运丹田,将真气散布奇经八脉之内,将身上的几个大穴护的严严实实。果然那名女子是习武之人,唐刀直取膻中穴而来。
只听“砰”的一声,唐刀的刀鞘重重击在梓远的膻中穴上,梓远口中溢出鲜血,身子应声瘫软在座椅上。
“哈哈!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会擒龙手吗?坏我们的好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蕊姐恶狠狠的说道。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梓远洋装出来的,其实那一下重击对梓远没有半点伤害,口中溢出的鲜血也是梓远咬破舌尖所逼出来的一点而已。
梓远洋装昏迷过去,那女子解了心头之气,将那把唐刀横着放在腿上,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再说话。梓远眼睛微眯,视线从那一丝眼缝中望着窗外,默默的记着行车路线。车子在市区转了两圈,最后一直向南而去。出了市区,梓远觉得车子开始颠簸起来,应该是远离了大路,走到偏僻的地方来了。
果然,从窗户向外已经看不到了市区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的是一些灰扑扑的破烂楼房,有些还是拆了一半的烂尾楼。车子在颠簸了半个小时之后,停到了一个破楼的前面,那蕊姐打开车门,起身离开,顺手将那把唐刀放到了座位之上。司机也下车离去,车上只剩梓远跟几名大汉,那几名大汉看看躺着的梓远,掏出烟卷,在车里吞云吐雾起来,谁也没有再去留意他。
梓远右手慢慢向前伸去,一缕混沌之气从右手处延伸出来,卷着那一米长的唐刀,慢慢的收回到右臂的衣袖之中。
过了几分钟,车外传开了蕊姐的声音:“将那小子拉过来。”几名大汉闻言,打开面包车的车门,一名大汉拽着梓远的头发,将他从车上扯下,拖着他向那栋破楼走去。任由梓远的身体在地上磕磕碰碰。
这时梓远耳边传来了李昆仑的担心的声音:“少爷,我在楼顶之上,你没事儿吧!”正是李昆仑用了千里传音之术,询问梓远情况。
梓远将真气凝聚,给李昆仑传音道:“我没事,你静观其变。”
这时拉着梓远的那名大汉停止了脚步,只听那蕊姐说道:“大哥,就是这小子在火车上坏了咱们的生意,国安没逃出来,载到了他们手里。”
“把他给我扔到坑里活埋了,操他妈的!”一个恶毒的声音响起。
“是,老大。”梓远听到身边那名大汉答应一声。腰间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身子腾空而起,平行着飞了出去。
梓远睁眼一看,自己的身体正向着一个两米多深的坑内坠入,他将双手成拳,向着坑内击出一拳,借助反弹的力量,身子嗖的从坑中跃出,稳稳的站在了蕊姐的面前。
那蕊姐没有防备,“哎呦”一声,吓的叫了出来。
梓远顺势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眼前除了蕊姐之外,还有一名魁梧的汉子,年龄大约四十开外,脸上一道歇歇的刀疤,从额头直到脸颊,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四周站了数十名大汉,手里拿着铁锨,看样子正准备将自己活埋地下。
“小子,有种。你坏我生意,现在还有胆量站在这里,佩服佩服。”那刀疤大汉阴森森的说道。
“坏你生意?你拐卖孩子,罪大恶极。每一个正义之士看到都会出手惩戒的。刚才你还准备将我活埋,看你的手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本身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我没有说错吧?”梓远盯着刀疤脸的眼睛,愤怒的说道。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嘴强牙硬。给我杀了他,剁碎喂狗。”那刀疤脸呲牙咧嘴的道。
身边的大汉大喝一声,举着铁锨,向梓远袭来。这时一阵疾风袭来,前面几位大汉都砰砰的摔倒在地,刀疤脸定眼一看,梓远的背后多了一个老人,正是李昆仑从楼上跃了下来。
“老李,速战速决!”梓远吩咐一声,那柄唐刀出现在右手之上,那蕊姐一看,双手中冒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着梓远当面刺来,梓远右手一抬,用唐刀挡住了匕首,蕊姐身子滴哩一转,转到梓远身后,一招二龙戏珠,直取梓远的后心。梓远身子未动,右手向后一探,唐刀向长了眼睛一般稳稳的点在了匕首之上,听得当啷当啷两声脆响,两把匕首掉在地上,蕊姐身子向后连退三步,刀疤脸在他背后一扶,她才站稳了脚跟。
刀疤脸看了他一眼,右手拽了一根钢管,向着梓远戳来。蕊姐也是一个箭步,俯身捡起匕首,向梓远下三路功来。
梓远不慌不忙,运起万剑归宗剑法,以刀当剑,护住了全身。
只见那刀疤脸上剃下滚,前刺横扫,将那根钢管舞的虎虎生风,用的正是一套伏魔杖法。那蕊姐矮着身子,手里的匕首连削带刺,更是将一套地堂刀法融入了峨眉双刺之中,杀气十足。梓远招架了十几招,心中连叹可惜,看这两位的武功已经有所小成,如果报效国家,日后必定会有一番成就,可惜为了钱居然走到了邪路之上,想到这里,梓远不再恋战,右手用力一抖,呛啷啷的一声,刀鞘逼开蕊姐的匕首,向着她前胸的膻中穴刺去,右手持刀,“刷刷”一招狂风扫落叶,上挑下削,一时间刀光剑影,叮叮当当的格开了刀疤脸手中的钢管,右手向前一探,一招万剑归宗,四个变化,在刀疤脸的手腕脚踝四个位置各划了一刀。
梓远身子一撤,将唐刀收回鞘中。只见蕊姐被刀鞘击中,顿在地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刀疤脸在地上打滚惨叫,却是被梓远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再看李昆仑,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没一掌下去就会有一个大汉应声而倒。不大一会儿,那群大汉就全部躺倒哀嚎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