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远没理会躺在地上哀嚎的众人,蹲到刀疤脸的身边,点了他的隐白穴,血海穴。帮他止了鲜血,对着他道:“你罪恶滔天,以后自有法律来审判。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好的功夫,做些什么不可以呢?为什么会做人贩子这种让人愤恨的职业呢?”
“你不觉得这样来钱比较快吗?”那刀疤脸停止了惨叫,对着梓远说道。
“可是你不知道让别人骨肉分离是多么残酷吗,多少个幸福家庭因为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们难道就不怕有报应吗?难道为了钱,就丢掉自己的人性吗?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梓远气愤的喊道。“看你的功夫,也是出自名门正宗,当初也是怀揣着一腔热血吧!为什么最后走到天怒人怨的绝路上来呢?好好想想吧。还有你!”说道这里,梓远指向那名叫蕊姐的女子。“好自为之吧!”梓远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郭阳的电话,过了几秒钟,电话里传来了郭阳兴奋的声音:“兄弟,到家了?”
“大哥,回来没有?”梓远问道。
“没有呢,老家省厅和市局来人了,刚开完会,那些军需跟财宝直接惊动了中央,这下咱们立了大功了。”郭阳在电话里喊道。
“大哥,我再给你送上一个礼物,我跟老李无意中捣毁一个人贩子的巢穴,你打电话派人来将他们绳之于法吧!”梓远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的郭阳愣了几秒钟,在电话里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靠!你这小子是不是开挂了?哥哥我彻底服了你了。你等下,市局省厅的领导都在这里,我汇报一下。”说完挂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后,郭阳给梓远打来了电话,梓远接通后就听到了郭阳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吆喝着道:“兄弟,你给我说下地址,刑警队的兄弟们马上过去,还有,等着回去领省厅给你的嘉奖吧!哈哈。”
梓远来到刀疤脸的身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刀疤脸看看梓远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你最好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既然做了,就要有赎罪的准备。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该有所担当。你也是习武之人,江湖儿女讲究个因果循环,你应该懂得吧!”梓远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
那刀疤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既然载了,我就认了。”对梓远说出一个具体的地址。
梓远将地址给郭阳说了过去,挂掉电话,看着地上的一群恶徒,虽然为这些人感到惋惜,但是也无可奈何。
过了几分钟,就听到了呼啸的警笛声响,这次公安局直接派了附近的一个派出所的警力赶到了现场。光警车就来了七八辆。这时一个肩扛两杠三星的一级警督来到梓远面前,给梓远敬了一个礼,握着他的一把握着他的双手说道:“你是王兄弟吧!辛苦了!”
梓远微笑着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出手的。”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你这么高的觉悟,世界就太平了!”那警察对梓远竖了大拇指道。说完转过身去,指挥着手下将地上的大汉都带上了警车,跟梓远挥了挥手,钻进车里,绝尘而去。梓远看看远去的车队,再看看眼前的一片狼藉,最后把视线看向差点成为自己长眠之地的土坑,心有余悸的摇摇头,转身招呼了李昆仑,向着外面走去。
时间似流水,这一耽误就是整整一下午,天色也开始昏暗起来,两人出了这一片荒芜区,走上了大路,向北张望,市区内的高楼大厦已经布满点点星光,一片灯火辉煌。梓远掏出手机,叫了一辆快车。向着家中赶去。
此时正值晚高峰,车子驶入立交桥后,开始启动了三步一停,停的有型、两步一卡,卡的潇洒的堵车模式。从立交桥向下望去,只见红彤彤的一片全是汽车的尾灯,就像满天繁星,何其壮观。半个小时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锦河小区的门口,梓远下了车,健步如飞,向着小区内跑去,李昆仑初来乍到,就怕跟丢了少爷,在后面紧追不舍。眨眼间,两人就来到了李淳门口。
两人刚在门口站定,还没等梓远扣响房门,这时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屋内跑出一个窈窕得身影,扑到了梓远的怀里。
不用想,那窈窕的身影就是让梓远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小惠了。梓远抱紧了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过了良久,梓远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宝贝?”
“傻瓜,你没看到楼道口安了摄像头吗?”小惠娇嗔道。说完将头从梓远怀中探出,正好看到梓远身后傻站着的李昆仑。
小惠“啊呀”一声,羞的满脸通红,轻轻捶了一下梓远,梓远这才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开玩笑般的介绍道:“小惠,这是李昆仑,以后就是我们的大管家了!老李,这是咱家女主人,袁小惠。”
“李叔叔好。”小惠懂事的躬身道。
“少奶奶使不得,折煞老奴了。”李昆仑连连摆手,一句少奶奶,让小惠刚刚褪去的红霞又遮满了整个面孔。
在门口寒暄过后,三人进入房门,房间内李淳跟小惠的爷爷正在下棋。梓远带着李昆仑来到李淳面前介绍道:“老李,这是我的授业恩师。师父,这是徒儿所救的昆仑派的弟子,李昆仑。”
“昆仑见过前辈!”李昆仑向前施礼道。
“你是昆仑派内门弟子吗?”李淳看看李昆仑问道。
“弟子师承乾坤阁。”李昆仑毕恭毕敬的道。
“你是欧阳冶的徒弟?”李淳惊奇的问道。
“欧阳冶正是家师。”李昆仑回答道。
“果然是故人之徒,你师父身体可好?”
“师父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李昆仑有些哽咽的道。
“哎!你师父还是没有挺过去百岁大关呐!当时我四处行医,云游至青海时,跟你师父有过一次促膝长谈。昆仑派是中华第一大隐世门派,昆仑山又称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你们乾坤阁虽然只是昆仑派的一个小小的分支,但是实力已经令人不敢小觑。内功心法更是独成一脉,却有一大特征,极阴极阳两极分化比较清晰,走的是极端路线。这跟昆仑仙山的气候有直接的关系。如何阴阳融合是你们这一脉内功最大的门槛,如果能成功融合,威力极大,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毙命!我曾劝你师父将功法改良一下,让功法柔和一点,可是你师父对境界追求的太过执着,没有采纳我的意见。在极端的路上越走越远。导致身体出现亏损,才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李淳对李昆仑和颜悦色的道。
“多谢前辈解惑。”李昆仑感激的躬身说道。
“你的乾坤诀练到什么地步了?”李淳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瞒前辈,我练功走了极端,导致走火入魔,被内疾折磨了二十年,这次正好遇到少爷,将我的内疾治愈,还帮我将两股真气融合一起,也有七七八八了,现在也有一甲子的内力了。”李昆仑毕恭毕敬的道,说道少爷时,还用手指了指梓远。梓远对着李淳纵肩一笑。
“福缘,福缘!”李淳感慨的说着,哈哈一笑,看向梓远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种种迹象表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记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江湖路途多险恶,有朋友自会有敌人,远儿,是时候将你的父母接过来了,他们一介布衣百姓,最好是能安度晚年,不要让他们卷入着江湖的纷争中去经历他们人生中不该经历的磨难。”
“可是师父,我总不能全家都住在您老人家吧?那样徒儿过意不去。”梓远有些为难的道。
“傻徒弟,为师这里地方狭小,只是为师的一个栖身之地而已,你不是曾给师傅说过城西一百多公里外的深山之处,你有一个福缘吗?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呢?”李淳意味深长的说道。
梓远听的明白,师父说的是山里的那一片院落,青虚道人要送给自己的龙王庙。他点点头道:“是,师父,徒儿明白了。”
“好孩子,忙你的去吧,我跟你爷爷要下棋了。”梓远呵呵一笑,转身又下起了象棋。
“老李,我给你安排个住处。”梓远给李昆仑招招手,带着他来到了对过的房间,敲响了房门,屋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哗啦”的声响,房门被打开了,露出了茅五剑那乱蓬蓬的头发,看到梓远后呲牙笑道:“兄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看哥哥咯。”
梓远一把搂着茅五剑的肩膀说道:“瞎说,兄弟怎会忘了哥哥们呢。来,给你介绍一位高人。这位是昆仑派的高手,李昆仑!老李,这位是茅山剑宗的茅五剑,还有一位。咦?张哥躲到哪里去了?”梓远问道。
“张宝林躲一边生闷气去了,刚才我们打赌,他又输了。”茅五剑嘻嘻的笑道。
梓远呵呵一笑,向屋内走去,茅五剑握着李昆仑的手,一边聊着一边跟梓远进了房间。
梓远来到屋内一看,张宝林正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梓远,身子一扭,“哼”了一声。
梓远来到张宝林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开玩笑着说道:“哥哥,什么时候变娘炮了呢?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嫂子咯。”
张宝林闻言,发怒道:“你才娘炮了呢,你全家都娘炮。”
“好好,我娘炮行了吧!哈哈。”梓远哈哈大笑道。“来吧我的好哥哥,给你介绍个新朋友,昆仑派的李昆仑,老李,这是少林派高手张宝林,你们多亲近亲近!”
“幸会。”李昆仑对着张宝林伸出手道。
张宝林也不再生气,一把握着李昆仑的手,互相寒暄起来。
梓远看着眼前三位年龄相仿的老人,知道他们有着不少的共同语言,毕竟他们经历了一个历史的变革,亲眼目睹了社会的发展。
梓远在一旁看他们三个聊的火热。等了半个时辰,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笑着道:“三位哥哥,咱们稍停片刻,我来宣布个事情可好。”
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起看向梓远,梓远清清嗓子说道:“第一,从今天起,老李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钥匙跟你们两个住到这里。第二,明天早起,咱们去城西山里接收新的地盘!”
“好!好!”茅张二人鼓掌叫道。他们两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非常兴奋。
李昆仑看他们如此的兴奋,也笑着点点头。
梓远将李昆仑安顿好了之后,告别了三人,返回到了李淳的屋内,这时小惠正眼巴巴的盼着他回来。李淳看他们两个,宠溺的笑道:“我跟小惠爷爷要秉烛夜谈,你们两个上楼上歇息去吧!”
两人跟两位老人道了晚安,相拥着来到了二楼小惠的家中。进屋之后,两人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了一起。一时间满屋皆春。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处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