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狠狠撞到墓碑的那一刻,相见暖是闭着双目的,在疼痛感传来,脑袋轻轻恍动了下,似有个大钟震着时,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看着那被自己血染红的白色墓碑。
那弯曲而下的一道道红色血条,让她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额头的伤有多重。
“为什么你会如此霸道,说讨厌我的人是你,说不想见到我的人也是你,而我现在远离你了,为什么你却还要来找我麻烦呢?”说这话的全过程,她从未看过皇甫亦寒一眼,声音是含着绝望出门的,只因她的头被他死死摁着,根本无法转动。
“麻烦?呵、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你的麻烦,也才刚拉开序幕,以后你意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他揪着她的头发,大手抓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定在墓碑正面:“秋煌梓,看看,你的女人这狼狈样,气么,想揍我么,如果想,那就给我跳棺出来,让我看看你护女人的那一面。”
“皇甫亦寒,我再说一遍,我和秋煌梓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生气的回过头,强行抵压住了他那有力的手,狠狠冲他咬牙解释,目光含着凌厉。
“呵……”他讥笑了下,双目一闭忽睁,秒变犀利起来:“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嘭――
一声巨响的枪声整遍山间,在树林里栖息的鸟类全被惊吓而逃。
在皇甫亦寒和相见暖有些愣,不知道什么情况时,一阵声音立马将他们缓过了神。
“搜、快点,别让皇甫亦寒那老小子跑了!”
“皇甫亦寒,我贝爷的儿,快点出来,别躲了,从你进了山上起,我就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山间传来远又大的叫骂声。
“呿、跟我来……”皇甫亦寒连忙拉起仍发愣的相见暖,想带着她赶在贝泰未上来前逃走。
真是后悔那时未斩草除根,留下了这个谁都能搭上的死对头。
“老大,找到了,皇甫亦寒这龟孙在这!”已经搜上了山,并发现皇甫亦寒和相见暖的几名手下立马扣动板手,朝他们一枪一弹横扫过去。
澎澎澎――
三发子弹和枪声一起,被皇甫亦寒拉着走的相见暖便有些腿麻,总借不上力,那颗心一直砰跳不已。
扑通一声,她未缓过来,一个重而宽大的身影就朝她倒来,接下便是重心不稳的朝某个地方滚摔而下。
皇甫亦寒紧紧抱着相见暖,与她一起避开子弹,滑滚下山间,树叶卷盖着他的身体,粗糙带尖的石子划破他的衣服,触碰皮肤,擦出一条条皮外伤。
现在的她只剩下愣了,眼前的晕头转向,黑绿组成的落目景,让她一时间不能明白这是在干嘛。
额头上的血与痛,使她未想明白就两眼一黑,在皇甫亦寒结实又安心的怀里睡着了。
“贝爷,他的人从山上滑滚下去了!”
看到贝泰一来,两三名手下立马汇报情况给他听。
“真是废物,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人,老子养你们,可不是白花钱,当大善人的!”贝泰来到斜坡的悬崖边上,朝下面望去:“这么高又抖的悬崖,这皇甫亦寒,是非死不可的了。”
他得意的笑了一下,脸上变得特邪恶起,眼神里挂着一丝满意。
“是、贝爷英明!”手下拍马屁道。
“老子的聪明用你来夸么?”贝爷脸色一变,狠踹了一脚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