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不起贝爷!”没有一点脾气的手下垂头道歉起来。
“撤、都给老子撤!”贝泰转身离开那个斜抖的悬崖,朝山下去。
就算这皇甫亦寒命大,这次整不死他,那也没关系,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与他较量,而且自己这也东山再起了,还怕弄不死他。
“是、贝爷……”领头的手下队长连忙将人召了回来,全随贝泰一起下了山。
晚上。
陡坡斜壁的山下,正躺着两具身体,那被男子护在怀里的女子睡得格外死。
她的脸上苍白似白纸,干裂的唇似要爆开一样,那!白净的小脸上有几条明显的树枝划痕,额头上伤口已风干的血,像一朵嫣然绽放的红玫瑰一样,带着几丝娇艳。
乌黑又长的凌乱秀发上沾满了枯叶与充满生命的绿叶,将她和这里的景色全融入到了一块。
许久,她那垂放一层层枯叶上的手蓦然动了下,五根纤细的手紧合了下。
沉甸甸的眼皮微微睁开,入眼的就是一片黑暗,感知身下软棉棉,似压着一块海绵的她快速起身,坐在了地上。
用手摸了一下疼痛的额头,一联想到什么事时,她马上看向身旁一侧,看着那里躺着一动不动,被自己忽略许久的皇甫亦寒。
“辰、不、寒、醒醒……”她将皇甫亦寒从地上扶起来,托放自己怀里,拍了一下他那满是树枝刮痕的俊脸:“寒、你不要吓我,醒醒好吗?”
手无意中摸到他的胸侧边,碰到一股刚冒的热流,她愣住了,将手慢慢抽回,映在月光折射到的地方一瞧,鲜红的血,立马使她全身一颤,整个人害怕起来。
他这是中枪了吗?
为什么胸侧边全是血,为什么怎么叫都不醒。
“咳咳、咳……”
在相见暖手足无措又紧张时,怀里的人忽然轻咳了两下,使她一脸蓦然的又惊又喜。
“寒、你、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了?”她抱紧怀里刚恢复生命力的男子,呜咽的哭喊起来。
刚刚那一刻,她是真的好害怕,怕皇甫亦寒会离开她。
“放开我……”皇甫亦寒不悦道,声音沉熄而无力。
他伸出大手,抓开她那紧搂着自己的手,从她怀里起来,坐在地上。
身体刚一正,胸口的痛就莫名让他沉闷的“哼”了一下,手捂着那冒血的伤口,脸上的苍白越发明显起来。
“寒、你中枪了吗,胸口好多血?”皇甫亦寒那声带着痛苦的闷喊一入相见暖耳里,她就害怕的抖了那么一下,伸出颤抖的手,想靠近他。
“滚开、别碰我!”皇甫亦寒厌恶的张手拍开相见暖的手,犀利的眼神睇了她一下,以示警告。
相见暖保持着原本那尴尬的动作,被甩弃的手一直停留半空,与时间定格在了一起。
滴滴滴――嗒嗒嗒――
雨毫无半点雷奏的降了下来,拍打着茂密的山林丛树,啪嗒啪嗒的,好听极了。
一颗颗雨水滴在叶片上,使叶片轻轻弹跳,将那晶莹的水珠降洒地上,被植物吸收,与大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