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父王恕罪!”说着就要行礼认错。
南胥拦住她的动作,慈爱的说:“沫河会有这种想法乃人之常情,宫中的生活确实是单调了些。”
“父王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换作以前我不会这么认为,但是现在……生在帝王家本就有诸多的无奈。不过,沫河的性子倒和一个人很像~他也是生在帝王家却不喜宫中生活,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偷溜出宫玩耍,时常让奉命照看他的人因找不到自己的主子而方寸大乱。最后,他却一脸满足的回去然后狠狠的嫌弃照看他的人……”
“他是谁啊?父王,我有没有机会认识他?”南沫河兴奋的说。
一个名字在脱口而出的时候,南胥瞬间醒悟过来,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没机会了,他……已经离世了。”
看着自己父王谈论起这个人时眼中的神采,以及提起他离世时眼中的落寞,心中暗想:这个人……在父心中一定很重要……
远在大汉的某位帝王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喷嚏,魏雨坤魏大公公赶紧上前询问:“皇上是否觉得身体不适?奴才这就去宣太医来给皇上瞧瞧。”
“无碍,朕没事。”刘仪出声阻止,又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不知为何,只是感觉鼻子有些痒,现在舒服多了~”
“父王。”南沫河上前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说,“有的时候闷在宫里真的很无聊,孩儿可不可以向父王申请,准许我偶尔出宫走走?这样,我就不会偷溜出宫了~”
“对!你是不会偷溜出宫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出宫,是吧?”南胥眼中的宠溺不言而喻。
“父王~你就答应我嘛~而且我出宫真的不是只为了玩。”
“呵呵,那是为了什么?若是能劝服本王,为父就答应你。”
南沫河鼓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说:“蛊!为了寻找炼蛊的毒虫!父王您也知道,在炼蛊方面我认第三,没有人敢认第二!您总不忍心我的天赋就这样被埋没吧~”
这番言论出口,南胥忍不住笑道:“你认第二,那第一是谁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英明神武、清雅隽秀、玉树临风、威严睿智的父王了!”
“哈哈哈~”南胥对自己家的宝贝很无奈,“好,就冲着你对父王这么高的评价,本王也得答应你~”
“多谢父王!”南沫河开心了。
“琼扉,你去吩咐膳食间准备些小菜送到我宫中,我要好好感谢父王一番。”
“是,婢子这就去。”
“父王,去我宫里吧。我还有好多关于蛊上的问题要向父王请教呢。”
“难道沫河勤学,父王岂有不授之理?咱们二人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聊过了,难道今天你有兴致,共同交流,切磋一番也好。”
酒菜上桌,南沫河为南胥添满酒,而自己则倒了杯茶。
“父王,沫河以茶代酒,先敬父皇一杯,感谢父王准予我随意出宫。”
端起酒杯,南胥说笑着说:“父王虽然准许你出宫,但是切记,出宫前需告知你要前往何处?何时回来……”
“父王!”
“先听父王把话说完。”南胥看她着急了,心知她要说什么便先一步接过话语,“父王不会让人看着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回来,至少父王知道该去何处寻你而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找一通。你明白吗?”
知道他是诚心为自己好,南沫河也没有再进行辩驳。
南胥看着女儿眉间的那一丝不情愿消失了,就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转而笑着问:“沫河不是说有事父王请教,何事?”
“父王,孩儿有一事不明,为何自幼母后就让炼情蛊?”
“情蛊是每个女孩子应有的东西,它会随着自己的小主人一起成长,直到女孩们嫁为人妇。新婚当晚,新娘将将情蛊种进自己丈夫的身体里,这样就两个人就可以恩爱长久,一生一世在一起。”
南沫河不解的问:“成婚不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吗?既然是两个相爱的人,又为什么要用情蛊来保证一生一世?父王身上也有情蛊吗?”
南胥被她一问,也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他的身上的确没有蛊,澜澈也从未想过对他用蛊……两个相爱的人,是不需要情蛊的吧?
“也许因为……人是会变的……”许久之后,他听到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假如有一天我要成婚了,是不是也要这样做?父王,我可以选择不下蛊吗?如果说一段婚姻需要情蛊来维持,我宁可不要嫁人!”
“沫河……”南胥无奈又宠溺的说,“你这样……太武断了。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遇到一个无论如何,想要用尽各种方法把他留在身边的人。到那时候,所有的意志都不是受你控制的……”
南沫河起身来到他的身旁,与他挤在一起,撒娇道:“父王,沫河不嫁,沫河要永远陪着父王母后。”
“哈哈!你啊~”南胥笑的甚是愉悦。
距离父女二人谈话已过了半月,这数天里南沫河一直记挂着自己的蛊虫,反而没有了出去玩的兴致。终于在蛊初成的阶段,南沫河心中的重担一卸,想出宫的心思再次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得到了父王的准许,南沫河提前和闻人祺打好了招呼,换上男装就带着琼扉出了宫。
“公主,我们为什么又来这里?”看着眼前熟悉的酒楼,脑中的不好记忆就自动涌现出来,琼扉小美人十分不满的问。
“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吃饭。”
吃饭?可以出宫,就是为了吃饭!谁会信……琼扉在心中对着自己主子狂翻白眼。
二人刚踏进酒楼,张老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原来是二位小公子呀,好久不见,里边去——”
南沫河眼神都没赏他一个,直接吩咐店小二:“小二哥,把你们酒楼最好的酒菜都拿上来!”
“好勒~客官稍等。”
店小二招呼完他人匆忙跑了过来接待他们,看到二人也是一阵惊愕:“公子?你们……”
“放心~我们只是来吃饭,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且……这次绝对带够钱了……”
被她这么一说,小二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公子,瞧您说的……上次那不是误会嘛~”
“行了,赶紧去准备吧。”
“好的,两位请稍等,您的菜啊~马上就到!”
眼看小二即将要走,南沫河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他。
“公子还有吩咐?”店小二转身,奇怪的问。
“哦,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店中的那位刘朝宗公子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