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得不分上下,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
逐渐的,江夜之占了上风,狠狠的一脚将路筠尧踢倒在地。
却还没打算就此结束,趁路筠尧疼得一时爬不起来,他又准备再补一脚上去。
“不要!”
当江夜之的脚即将要踢到路筠尧时,靳甜心的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迅速地跑上前抱住了他。
这是毫无意识的举动,是本能的反应。
在靳甜心的心里,路筠尧就是对她最重要的人。
她不能让江夜之真的把路筠尧伤得更重,既然阻止不了,那她就替他挨了这一脚。
江夜之尽管已经注意到了靳甜心,收回了多半的腿部力量,但还是踢到了靳甜心的背上。
不是很疼,她可以忍。
“靳甜心,你......”
路筠尧也没有想到靳甜心会突然冲过来的。
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刻,如果江夜之没有来得及收小力度,她一个柔弱的女生怎么受得住。
靳甜心抬头看了路筠尧一眼,什么也没说,放开了他。
转而面对着江夜之,“你要打就打我,跟他没关系。”
“我怎么会打你呢?明明就是这家伙先对我动的手,”江夜之把靳甜心拉到了自己身旁,“离他远点,这种人你根本就不该护着他。”
要不是他的保镖跟司机不在这里,江夜之还懒得亲自跟路筠尧动手,轻松就能让人把这臭小子给活活打死了!
“该放开她的人是你!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她,我都绝不允许你伤害她!”路筠尧也拉住了靳甜心的另一只手。
她看了看身后的路筠尧,又看了看面前的江夜之,一时的赌气,她还是选择用力甩开了路筠尧的手。
“你别碰我!”她没好气地瞪着路筠尧,躲到了江夜之的身后,“你以为你是谁?上次我跟你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谁稀罕你的什么破保护!我跟你已经不是朋友了,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再管!”
路筠尧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这个白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担心地查看江夜之脸上的伤,“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明明伤的最重的人是路筠尧,靳甜心却选择视而不见,她的眼里,关心的只有江夜之。
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与此同时,由于江夜之太久没有从小巷里出来,他随行的司机和保镖都赶了过来。
“少爷!”
看到江夜之身上的伤,司机和保镖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明天老爷和夫人就要回来了,要是让他们看见了少爷这一身伤,肯定要治他们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没准饭碗都难保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江夜之柔和的目光看着身边的靳甜心,“甜心,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刚才不小心踢到了你,得让家庭医生过来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不用了,没有那么严重,你......”
“咳咳!咳咳咳!”江夜之突然难受地咳嗽了起来。
“少爷!”司机和保镖都跟着紧张了。
“你没事吧?”靳甜心也很担心他,该不是有什么内伤了吧?
江夜之摇摇头,手紧紧握着靳甜心的手,“甜心,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想治疗伤口了,疼就疼死算了......”
“你胡说什么呢!”靳甜心急了,“走走走,我现在就跟你回去。”她主动拉着江夜之就往巷子出口的方向走。
“站住!”
在他们临走前,路筠尧不甘心地在身后叫住了他们。
靳甜心和江夜之同时转回了头,他旁边的保镖已经跃跃欲试,哪来的臭小子,敢让他们少爷站住?活腻了吧!
江夜之一个眼神让保镖退后,在靳甜心面前,绝对不能再让人动路筠尧一下,这小丫头,心里可还惦记着他。
“干什么?”靳甜心没好气地看着路筠尧。
叫她站住就站住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靳甜心,你确定,你真的要跟这家伙走吗?”
靳甜心愣了下,“要和谁走,是我的自由,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算我拜托你,有多远就离我多远,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靳甜心扶着江夜之继续地往前走。
不想再看见他?呵,原来,在她眼里他是那么令她厌恶的吗?
这些日子的友谊,还比不上一个仅仅认识的几天的男生。
原来多余的人是他,这些伤,他还是受的活该。
路筠尧垂下了眼眸,身体上的伤痛,根本不算什么,而靳甜心刚才说的那些话,却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一刀又一刀,重重划拉在他的心口上。
纵然鲜血直流,她的眼里也再看不见他。
他开始怀念,怀念曾经的她。
那个时候,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除了上课,几乎形影不离,放学都会黏在一起,他常来她家走动,教她写作业,还给她带各种好吃的。
她总是事事为他着想,还特别依赖他。
可是现在......
变了,一切都变了。
也许她是找到了她所谓的爱情,朋友,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那么难过呢?
多么想把她拉回怀里,多么不想让她跟那个男生走。
可是,他又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干涉呢?
......
坐进车里,江夜之突然朝保镖招招手,小声的和他说了几句话。
“弄干净点,明白了吗?”
“是,少爷!”
“什么干净点啊?”靳甜心好奇的凑了过来。
他们刚才说的悄悄话太小声了,都没听清呢。
“没事,我是让他们先提前准备好饭菜,等你一到我家就能吃了。”
“这样啊,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饿啦,先回去看了你的伤势先吧,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好。”
......
路筠尧一个人狼狈地往回家的路走,之前要送给靳甜心的蛋糕已经丢进了垃圾桶里。
没必要了,全都没有必要了。
他们再也不是朋友,他再也没必要讨好她了。
当路筠尧顺势拐进另一条小巷准备从小路回去时,刚走进去,好几名拿着粗木棍的黑衣男人也在等候多时。
看见路筠尧的出现,迅速地将他包围住。
他们早就在这里埋伏了多时,等的就是路筠尧。
“你们想要干什么?”路筠尧冷眼暼向了周围,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这个包围圈,光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领头的黑衣男人冷笑,握着粗木棍慢慢靠近了路筠尧,“小子,要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的小命今个儿要是交在这了,也怪不得我们了!”
黑衣男人眼神一狠,抄起手里的木棍就往路筠尧的头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