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实在破败的紧,房顶的茅草横七竖八,我看到几乎每个房间里面都有阳光洒落进去,这要是下雨天,这些茅草就完全是摆设而已。
往里面走,我越觉得不会有人在了,索性把纱巾扯下来,这纱巾我早就看它不爽了,全都是皇帝和文婉的阴谋,我却偏偏要成为这个阴谋的受害者,真是太不公平,可以想象曾经是贵妃娘娘的我在这里过得有多悲催!
正当我腹讥着,对面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了两声低低地咳嗽,他的声音很虚弱,原来还是有人的!
我大喜,连忙朝那屋子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听见了几声咳嗽,我顿住脚步探个脑袋朝里面看,一眼就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一个男人,看侧脸倒是轮廓分明,应该挺清秀的,但他的脸色实在苍白,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却偏偏用尽全力咳着。
看到他那副白纸一样的面孔,我突然有些害怕,向把脚收回来,但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墙边的碎陶瓷片,嘎吱一声,那人立马转过头来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仓皇地撇开视线,哈哈干笑两声:“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继续。”
他抿着嘴唇,打量我一阵,才用干瘪嘶哑的声音说:“灶房缸里有水,板上有青菜,若是饿了,你将就吃吧。”
我愣了一下,摇头:“。”
其实有点饿,虽然我撒了谎,但我只是正常的防备心理,也有点好奇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他眼眸低垂下去:“那你便走吧。”
我一听,不知怎地就走了进去,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烂的床,连被子都洗得已经泛白了,地上倒是挺干净的,房顶上跟其他几间房子没什么区别,稀散的阳光垂落下来,印下斑驳印迹。
我进厨房瞧了一眼,案板上摆着几棵微蔫的菜,锅碗瓢盆倒是有,只是很久没有动过的样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我走出灶房,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你在找什么?”
我说:“没药吗?你好像病了。”
他一怔,撇过脸去:“不用你管。”
我走过去,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他额头烫得吓人,他有些不开心,想伸手阻止我,可压根就没力气抬起手。
我说:“你感冒发烧了,不是大病,能治好的。”
他望着我:“感冒是什么?”
我摇头,把纱巾用水浇湿贴在他的额头上,努力想怎么解释感冒:“额,简单来说就是你着凉了,只是程度比较严重。”
“你怎么知道?你是大夫?”他疑惑地问。
我摇摇头:“不是,猜的。”
他听了,想把头上的纱巾扯下来,我连忙止住他:“虽然我不是大夫,但是我起码也有点点常识吧?”
他好像又有一点听不懂我的话。
我懒得跟他解释,直接说:“不要动,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生病了饿着肚子会更难受。”
我现在饿着也很难受,所以我只是借着给他做吃的这个名义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谁叫我是外来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