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蟠桃园,花瓣随风飘散,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扉的芳香。莎澈躺在一颗果树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此时,莎澈正陶醉地弹奏着一首刀郎的曲子,边弹边唱:“我站在北方的天空下/任晚风吹乱我头发/望着那映红天边的晚霞/我想那是天使的家/我站在北方的天空下/思念的你远在天涯/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但这里是我们永远的家/但这里是我们永远的家/我站在北方的天空下/任晚风吹乱我头发/望着那映红天边的晚霞/我想那是天使的家……”
但歌声突然戛然而止了,是在莎澈掉下果树时停止的。掉下果树的莎澈,尽管被摔的很痛,但他没来的及喊痛,爬起来抱着吉他就跑。莎澈是被一嗓子河东狮吼震下果树的,他当然来不及感受疼就得跑。因为要是被发出河东狮吼的人抓住,可就不单单是疼痛那么简单了。
对莎澈发出河东狮吼的是典欣,也只有典欣能让幽默风趣的莎澈闻风丧胆。莎澈虽然跑了,但这不代表典欣就不追他了。莎澈一路跑,典欣一路追,一直从蟠桃园追到他们学校。
初三十班的教室里,莎澈软瘫在座椅上,喘着粗气。典欣站在教室门口,双手叉在腰间,弯着腰喘着粗气。
“跑啊……怎么不跑了……卖批的,不是能跑的很吗?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典欣喘着粗气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再跑,我是你爸爸……”莎澈同样喘着气说。
戚婷和叶筱看着二人,一脸的懵逼。叶筱看着戚婷向莎澈努努嘴,意思是问戚婷他怎么了。戚婷耸耸肩,做个滑稽的表情,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莎澈,你怎么了?怎么喘成这副德行?”戚婷问。
不等莎澈回答,典欣顺手拿起身边的椅子,向着莎澈身前走来。不用问,她是要用椅子砸莎澈的头。椅子抬起的一瞬间,叶筱一把拽住,椅子才没往莎澈的头落下去。
“叶筱,你别多事,和你关系。”这话是典欣说的。
叶筱冰冷的说:“我今天还就多事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典欣说:“拽什么拽?不就仗着有戚彻给你撑腰吗?最好别把我惹急了,没你好果子吃。”
戚婷夺过二人手中的椅子,放在地上,坐在了上面,翘起二郎腿说:“典欣,你也不用放狠话。就算没我哥,你觉得你是叶筱的对手吗?叶筱是什么人,不用我多说什么吧?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典欣知道在叶筱和戚婷这里占不到便宜,便对躺在椅子上的莎澈吼道:“莎澈,你要是个站着撒尿的儿子娃娃,就别让两个丫头子替你挡着。”
叶筱冷笑一声,说:“不好意思,不是替,是主动,是心甘情愿,把话所清楚了。”
戚婷说:“典欣,就这么跟你说吧,今天只要有我和叶筱在,莎澈你就动不了一根毫毛,别让自己难堪。莎澈是不动手打丫头子,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被丫头子打。如果真是这样,那还要我们这些朋友做什么?你说呢。”
典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莎澈女人缘好,可她没想到能好到这个程度,就连不可一世的叶筱都能替他出头。
典欣气得笑出声来,说道:“莎澈,你听着,你是我典欣的人,从我陪你打篮球那次起,就已经是了。没有人可以甩我,只能我甩别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不信她们能保护你一辈子。”她说的她们,指的是叶筱和戚婷。说完,转身走出十班教室。临出门时,冲着门口观看的同学吼道:“看你麻痹啊,我操……”看的同学被吓得赶紧闪开。
叶筱蔑视的看了典欣一眼,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戚婷拧开一瓶水,伸到莎澈眼前,莎澈接过去,一口气干了大半瓶。
戚婷笑着问:“你是不是学我二哥呢?”
莎澈愣了一下:“什么?”
叶筱转身说:“戚婷是说,不打女孩子这件事。”
莎澈说:“哦,你说这事啊。不存在学不学这一说,是个男人都知道,打女人是不对的。打女人的男人,那还叫什么男人?”
戚婷说:“我哥也这么说,方翔好像也这么说。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我说啊,你们就是大男子主义。”
叶筱说:“就算是大男子主义,那也是好的,不是吗?有的人就不这么想,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叶筱淡淡的说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不是对戚婷说,也不是对莎澈说,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戚婷觉得奇怪,问道:“叶筱,你在说什么?”
叶筱回过神来,说道:“啊?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