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好疼。
尺绫在最顶上看着,也没有谁注意到他。
“喂,你‘废物’的名号可是实锤了。”卡芙米刚被淘汰,就走到他身边。
“嗯。”
“不难过吗?”
“嗯。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吗?”
“真的是,可惜了。”
“少来。”
“货真价实的废物吧,也许吧……”
场下打得正激烈。
“啊,他们俩啊,你觉得谁会赢?”卡芙米试着转移话题。
尺平与卡茨都还未用出实力,仅仅互相试探。
“说不准啊。”
卡茨的飞刃在空中变了个花样,绕后朝尺平刺去。
尺平张开手,无形之中一股气浪把飞刃弹开,飞刃又灵活地往天上飞。
接着,越来越多的招式展现出来,这已不是比赛,活像是马戏团,用惊险和刺激以及华丽的操作给观众带来快感。
差不多了。
接近十五分钟。
差不多该收尾了。
卡茨召回了飞旋的十二支刃,在他身边交错飞行,忽而三支散开,分离为九枚小镖,诡异地与其他刃结合在一起,又相互纵横,各刃之间也形成锥体,连续不停息无规则地发起猛攻。
“这就是「三爻」么?”尺绫摸着受伤的脸,“开场是不错。”
尺平眯起眼,双手炽热,以指尖擦过刀刃——刃锋熔化为铁水。
他又收紧双手,巨大的气流向卡茨袭去,轻易地把他吹走。
吹走而已。卡茨一蹬触底的岩石,几所刀柄忽地在空中出现,弧形逆流冲去,炽热中擦起了蓝色的火花。
爆炸。
宛如空中开了一团团蓝色的花。
众人惊叹。
尺绫用手指卷着头发,睨眼看着,眼中刹那闪过一道光,忽而一惊,立马往前一趄趔跑去,穿过了沉浸其中的众人,脚步慌忙。
不如说犹豫。
红褐色。
火花的混乱立马被一阵红褐色的光影盖住,那光影快速扩散形成一道封闭的屏障。黑色的火焰在其中乱窜,外面的人去只能看见屏障上的点点斑驳。
异空间。
激烈的战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形的空间。
扩散,消失,场上又出现了一个人。
尺绫弓着腰向前撑着膝盖,抹着头上的冷汗,嘴唇苍白。
“这个是……”
“怎么回事啊?……”
“靠……”
“那个……”
场外议论纷纷,探寻着这究竟是什么?
在边上看着的解元瞬间就飙出了冷汗,嘴唇苍白。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三十一掌心阵。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
当年他还命悬一线,是尺家主救了他,眼前忽地打开了一道屏障,那样子他一辈子都记得。
不止一个人记得,但没有一个人敢说。
各人把目光集聚到场中央。
此时,突然出现在场上的尺绫发话了:
“艹……”
“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比场赛而已,要不要把命给搭上了……”他喘着气,额上密密麻麻布着冷汗。
“我说……”
“你们一个两个都多大了……”
“这种最基本的东西还要我来教你们吗……”
“我他妈真的,很累哒……”
“……”
“你,你才幼稚呢。”尺平嘀咕道。
尺绫轻轻笑了笑,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全场忽地安静下来。
“……”
两人之间隔了二十米,双方的利器却都无意识地到了他们的颈边。
三十米长的掌心阵,可真够要命。
他因为受过伤的原因,顶不太住,再次昏死过去了。
因为那一场比赛被强制中止,没有胜负。
经过慎重考虑后,议会决定了。
于是这届资质赛程中断,且目测不会再打算继续下去了。
于是乎,“大艺术家”,后继无人。
这其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切尝试回归平静。
尺绫一身伤地回到学校,引来了不少人异样的目光。他百无聊赖地托着头,却又睡不着。
“你要不还是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林梓亲眼看见他的几次昏死,又深切体会到他过后的高烧不退。
“啊?……”他满不在乎地吃着卡芙米给的棒棒糖,“回去也没用啊……”
“量□□温吧,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过两天就没事了。”他扶了扶额,预测还在39℃左右徘徊,“呃,我突然想写作业诶。”
“你脑子被烧坏了吧。”
“不是,是真的,我们班的数学老师是谁啊?”
“……”“喏,那里……”
他走了过去,要了一整叠试卷。
“有没有难一点的?纯计算也行。”
数学老师翻出了一套压箱底的题。
“放心啦,我脑子还没坏。”
由上午到下午,每一节课上他都在做题。
一堆圆,看着就眼花缭乱。
“哦豁,好难哦……”
“这题你才做了五分钟。”卡芙米吐槽道。
“就是因为在五分钟之内做不出来才是难题啊。”他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作出苦恼状。
“你这是什么鬼标准啊?”
“你好好上课,要尊重老师,不要学我这种无耻行为。”
“那你加油。”她不屑地扭过头去。
临近放学前,天空下起了暴雨,教室里没带伞与带了伞的学生都坐立不安。
后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嗳!我来接你了。”这声音如暖流一般涌进教室,吸引了全班人的目光。
“我知道为什么会下雨了……”他瞥了门外一眼,继续拿起笔,歪头对卡芙米说道。
“……”
“诶,下课了吧,喂~~~”尺言朝尺绫小声喊道,“回~家~了~哦~”
卡芙米掏出笔记本和笔,递到尺言面前。
“前辈,签名。”
尺言拿起笔,掂量着应该怎么签。
“你要哪一种签名?”
“嗯,这里签个认真的,再在这里签几个随便点的,我拿去卖钱。”
“哦哦,那我可要签得像我写的一点。”
他很认真地描了描边。
林梓路过。
“诶,林老师好!”尺言打招呼道。
“嗯,好。来干嘛?”
“今晚不是解校长生日吗,我得把他抓过去……不过你应该也会去吧。”
“好像不知道啊。”
“放心吧,你肯定会去的,服叔会来接你的。”
“哦……”
“尺绫,走啦~”座位上早就没了人影。
“哦,他刚走出去了,从前门。”卡芙米热心补充道。
“了解。”他笑着回答,天上忽地劈了一道闪雷。
“他火气怎么这么大?”林梓悄咪咪问着卡芙米。
“不清楚,好像听说事业不太顺,被八卦新闻盯上了。”
“啊,这样啊。”
“真不愧是强到窒息的男人啊!”卡芙米满意地抱着签名说道。
不一会儿,尺绫被尺言从走廊这头拖到那头。
“乖啦,不要那么任性,要听哥哥的话哦,惹我生气就不好了。”
他还细心地为病号打了一把伞。
结果在宴会上,尺绫依旧躲在角落里不见人影。
“哟,你怎么在这?”卡芙米找到了他。“喝酒么?”
她递过去一杯蓝调的鸡尾酒。
“我还没到喝酒的年龄。”
“那你喝吗?”
“不用了,”他婉拒,“我头疼。”
“很棒啊,你被各族都盯上了。”
“嗯。”
“真的没兴趣吗?”
“嗯。”
“那你要去躲一躲吗?”
他摇摇头,接过了那杯酒,把唇贴到薄薄的玻璃上,饮了一口。
“……这酒好涩。”
***
小秘密:
没人猜那我就说啦,关于解校给的名单和服叔写下来的东西。
解校给出的是尺平和卡茨。
而服叔给出的是尺言。
没我们大主角什么事。
服叔是个反骨仔,当年叛族后就一直待在了尺家,手把手教尺平檀木香氏族的所有秘术,蛮尽心尽力的。
可能当年有后悔过吧。
我们大主角性格也就这样,有点怂怂的,长得像妈妈,行为上学的是的爸爸,性格不知道像谁,我会怀念他的。
他其实还是个蛮可爱的人,我看着看着他就“哇”地一下哭出来了。
他身上藏着不少东西。
也有很多秘密(比如说喜欢用飞机蛋多过飞机杯,有一点特殊的强迫症之类的)。
我真的很喜欢他。
真的。
这个大主角其实没有主角光环,这个也是真的,我只是想把他比较真实地表现出来:是一个十足的理科狗,附带有一点忧怨的嫉妒心,也会有十几岁青少年的小中二,十七岁,不吸烟不喝酒,算是安分的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思品考得狗啃屎……好吧其实就是个这么样的人。
带一点奇幻色彩,其实还是那么平凡。
他会在羞羞的话题面前表现得很矜持,但其实没谁会跟他聊天。
他自己也yy过一些不该yy的东西。
他就是个小透明,好吧我的书也是。
怎么说呢,我们大主角……我还是会怀念他的。
好的,我们补充一下关于主角的资料。
关于主角:
十二岁以前社会经验为零
去过最多的地方是警局
接受过最多的教育是思想品德教育
看的书大多都是族内译本因此很多字都不认识
他是自己爸爸唯一一个私徒,(私徒就是吃喝拉撒全管的那种),从小开始学的不是中文而是本族的文字,是一只小可怜。
尺家六个小弟弟里面就只有他一个是这样的所以跟某些人不太熟。
嗯,是这样的。
抱歉。
有点小难受。
大家晚安。
(这一句是大主角跟你们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