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身体如何了?”杨行熙冷硬地说道。
“呃……呃……啊啊……”任齐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不注意口水都流了下来。
看着任齐嘴角口水流的到处都是,杨行熙脸上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但是一旁的骆一南却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不过却没有说出来。
“任齐,我问你!是否是你将东辽军的布防配置传递给了西辽?”杨行熙依旧一副冷冰冰地态度。
但是杨行熙这一问,任齐心里就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杨行熙这小子意思是自己暗通西辽而出卖东辽!
但是任齐依旧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没有表露出惊讶之色,嘴里仍是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见任齐这副模样,杨行熙也不知他是真是假,但自己也不能就此而审问任齐,毕竟自己手上没有证据,而且任齐还是东辽的功臣,虽然任齐在军中以及朝堂上的人已经被孟楚材打压得差不多了,但是任齐在普通士兵已经百姓中还是有很高的威望的。
如果自己贸然将任齐抓起来拷问,不仅自己自己觉得有些下不去手,估计自己还会因此失去民心。
但是此时经过孟楚材的旁敲侧击,杨行熙也已经不在信任任齐了。
没办法,杨行熙只得先出去,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屋子实在太冷了,这么冷的天,杨行熙身子骨又弱,他得找个火盆暖和暖和。
就在杨行熙起身准备起来之时,骆一南站出来说道:“夫君,你先出去吧,让妾身来看看任将军!”
“夫人,你能看出什么来?”杨行熙正为此事恼火呢,见骆一南还出来胡闹,心情自然很不愉悦。
但是忽然发现骆一南正在对自己使眼色,杨行熙很快明白了,她肯定有办法了,所以立即又正色说道:“好吧,本公就去看看木炭怎么回事,夫人好好瞧一瞧任将军。”
说罢,杨行熙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任齐,冷冷地丢下一句,“任齐,此事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即便你是为东辽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公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但任齐似乎不为所动,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嘴角依旧留着哈喇子。
见此情形,杨行熙只是摇了摇头,随即便大步走出房间。
此时屋内只剩下任齐和骆一南两人了,任齐躺在炕上如同大限临头一般,而骆一南似乎被任齐所躺的炕给吸引了,围着转了起来。
在摸清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骆一南也大概清楚情况了,她来到椅子旁坐下,笑着说道:“任将军,国公已经走了,可以起来了吧!”
任齐一惊,这个娘们厉害呀!竟然看出自己是装的,但是任齐还是准备继续装下去,万一是她唬弄自己呢?这要是一下被她给诈出来了,多尴尬!再说了,自己和她很熟吗?
见任齐仍是不为所动,骆一南知道自己得动点真格了,毕竟任齐此人非同常人,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唬住他的。
骆一南起身悄声来到任齐身边,手轻轻将任齐身上的被子盖好,并将任齐的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
就在任齐疑惑骆一南要干嘛时,只觉得被骆一南抽出的那只手传来一阵剧痛。
“这个娘们真不是好人啊!”这是任齐此时的心里话。
原来骆一南竟然狠狠掐了任齐的手,任齐不愿就此屈服,强忍着剧痛,愣是没有发出叫声。
见任齐没有反应,骆一南知道这个法子是没有用了,她也不想把任齐搞得伤痕累累,只得又把那只手放回了被窝。
骆一南起身凑到任齐的跟前,悄声在任齐耳边说道:“任将军听说是染了风寒,那么一定很冷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替将军暖暖身子,以报将军辅佐国公的情谊了。”
任齐又是一愣,这个娘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就在任齐疑惑不解时,骆一南将任齐的脑袋往外一转,自己又后退一步。
然后令任齐怎么都不敢想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骆一南解开身上的毛皮斗篷,直接就扔在地上。
见任齐还没有搞清自己的意图,骆一南心里暗笑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今天让你见识一下!”
卸下斗篷的骆一南浑身素色冬衣,虽然冬衣很厚实,但是由于做工精良,仍然掩饰不住骆一南那傲人的身材。
只见骆一南继续解开腰间的系带,很快就脱下最外边的一件冬衣,露出里面轻薄的内衬,透过内衬,可以隐约看到骆一南穿在最里面的亵衣。
就在骆一南准备脱下那件内衬时,任齐坐不住了,一个轱辘就滚下了火炕,跪倒在一旁,低头斜视说道:“还请夫人赶紧把衣服穿上,不要冻坏了身子。”
见任齐终于肯说话了,骆一南暗自得意,从地上捡起那件冬衣,但是没有立即穿上,而是拿在手中,反而很疑惑地说道:“任将军不是身体不适吗?为何能够如此生龙活虎地下床?”
“真是得了便意还卖乖!”任齐心里恨恨地说道。
“任齐有意欺瞒国公和夫人,真是罪大恶极,还请夫人恕罪!”
骆一南见任齐服软了,也不在逗任齐,穿上冬衣,系上腰带,又披上了斗篷,任齐这屋里实在是冷,自己一个弱女子也着实吃不消。
做回椅子上的骆一南扶了扶额头,对任齐说道:“你也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本来就伤势刚刚好一些别到时真染了风寒。”
没办法,被人抓了把柄,任齐只得乖乖按别人的要求去做,穿好衣服真准备继续跪下时,骆一南拦住了他。
“就站着回话吧!”
“是,夫人!”任齐回道。
“说吧!为何要装病?”骆一南开门见山地说道。
“夫人也看到了,国公现如今已经不信任在下了,而且对在下还多有防备,就在这征西将军府中有孟楚材的眼线,也有国公的眼线,我还能怎么办?”
任齐的苦衷,骆一南也还知晓的,她也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夫君要如此防备任齐,但是她问了多次,杨行熙就是不愿告诉她。
“那国公为何现在如此对你?”骆一南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