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骆一南直接就在任齐面前跪下了。
这一举动直接就把给吓得站了起来,但很快任齐回过神来,也同样跪倒在骆一南这一举动直接就把给吓得站了起来,但很快任齐回过神来,也同样跪倒在骆一南面前,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跪在了一起。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起来,任齐实在担当不起啊!”
任齐此时也顾不上耳朵上的疼痛了,国君的夫人给自己下跪,这要是传出去,杨行熙非得拿刀劈了自己不可。
“让任将军受辱,实属并非我本意,还请任将军见谅!”说罢就要磕下头去。
这一下任齐真的急了,这骆一南单单是给自己下跪也就罢了,如果还要给自己磕头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承受不了了,于是任齐赶紧给魏苏羡使了一个眼色。
魏苏羡明白任齐的意思了,因为毕竟男女有别,任齐不可能去阻拦拉扯骆一南的,那只能自己去帮忙了。
于是魏苏羡急忙他扶住了骆一南,不让她给任齐磕头。
“松开,你个小小的奴婢不要如此放肆!”骆一南怒斥道。
但是此时此刻,不管骆一南如何打骂,魏苏羡也可能松手的,她只能紧紧拦住骆一南。
而此时任齐也赶紧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艰难地挤出笑容说道:“夫人快快起来吧,在下没有受辱,是在下装的!”
但是骆一南没有相信任齐的话,仍是一脸严肃地说道:“任将军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来宽慰我,只是希望任将军不要因为我的无礼而记恨于国公!”
“夫人严重了,我是臣,国公是君,哪里有臣子记恨君主的呢?再者说了,任齐只是觉得耳朵一时疼痛难忍,不小心挤出了几滴眼泪,并没有受辱一说,是任齐造次了!”
此时任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赶紧哄住骆一南,让她起来,这要是被杨行熙或者孟楚材的眼线看到了,真的要出大事了。
但是骆一南脾气犟起来,真是没有人可以劝得住,仍是直愣愣地跪在那,若不是魏苏羡死命拦着,相信此时骆一南的脑门都能磕出血来。
任齐此时心中真是万马奔腾,心想:“我任齐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两口子的,所以才让我来这里接受你们的摧残!”
任齐索性起身了,在魏苏羡诧异的目光中来到炕上,快速穿戴好衣服,从墙上拿下自己的佩剑,一把抽了出来。
这把剑还是当初任齐刚刚跟随杨行熙时,杨行熙送给任齐的,不知不觉已经这把剑已经跟随自己快两年了,不知斩杀了多少人,剑刃上已经有了几个缺口,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把上好的剑,但是任齐一直没有舍得丢掉,每日里仍然精心呵护保养着。
取下剑后,任齐又来到骆一南身边,直接把剑丢在骆一南的眼前,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冠,毕恭毕敬地跪下,神情庄重地说道:“如若夫人还不愿起来,那就请夫人拿剑杀了我!反正这个征西将军府中有许多国公和孟楚材的眼线,如果被他们看到了禀报了国公,那么任齐也是难逃一死!”
说罢,任齐便重重地一头磕到地上,然后再也没有说话。
看着地上那把已经有了缺口的剑,骆一南认出了这把就是当初杨行熙赐给任齐的佩剑,她拾起了剑,并将其插入剑鞘中,然后缓缓站起。
“任齐,你也起来吧!”在得知骆一南已经起来回到座位上后,任齐也抬起头慢慢站了起来,来到骆一南的跟前,站在了那儿。
“任齐,是我唐突了,你也坐下吧!”骆一南有转身对一旁的魏苏羡说道:“我刚才言语过激了,魏姑娘不要见怪!”
“不敢!”魏苏羡惶恐地回答道。
“不知夫人今日匆忙赶来所谓何事?”闹腾了半天,任齐还不知道骆一南为何要过来,而且还见不到杨行熙的身影。
“国公已经集结军队,准备与西辽军开战了!估计此时两军已经相遇了。”骆一南很平静地说道。
“什么?”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任齐却震惊了,这几日只是听闻东辽军调动频繁,自己还以为是杨行熙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准备要加强都城的防守,但不曾想到杨行熙竟然真的敢和西辽军开战。
“孟楚材为主帅,武安国为先锋,万福通为骑兵统领,林中豹为步兵统领,共调集了东辽军两万五千人,折冲亭民勇一万人,合计三万五千兵马,国公在孟楚材的鼓动下极力要和西辽军对战。”
“果然是这个孟楚材!他这是想建功立业,好稳固他在东辽的地位。”任齐很愤慨地说道。
“你说这一仗能打赢吗?”骆一南此时显得忧心忡忡。
“虽然孟楚材统率的军队在人数上占优势,但是如今大部分东辽军都是在辽河之战后才补充进来的,还没有经过操练,而且东辽军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不及西辽军,更为重要的是,在当初西辽征讨卢龙山失利后,西辽王开始抓紧训练军队,花重金打造兵器盔甲,并且还任用了一批优秀的将领,今日的西辽军早已不同往日了。”
虽然任齐没有直接说明,但是骆一南还是明白了,此战东辽军很有可能战败,一想到这里,骆一南的神情便暗淡了下来。
“夫人不必担心,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任齐安慰说道。
“此话怎讲?”骆一南以为任齐会有什么办法,眼里顿时冒光,紧紧盯着任齐。
骆一南这么看着任齐,把任齐搞得怪不好意的,任齐只得回避着骆一南的目光说道:“这西辽王毕竟也是皇室宗亲,与国公还是叔侄,如若孟楚材真的战败了,也不过是割让几座城池,赔偿一些钱粮罢了,倒不至于身死国灭!”
“这算什么话?”骆一南有些失望,本还以为任齐能提出什么可以逆转乾坤的计策出来,没想到却是这样无用之语。
任齐也很无奈啊,这样的烂摊子是你们搞出来的,我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赋闲的征西将军,就算有办法也帮不上忙啊,而且就杨行熙这样的态度,估计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如果自己说此次孟楚材可能大败,他还以为是自己嫉妒孟楚材即将立大功。
但是自己也不忍心东辽就此被西辽任意宰割,开始深思如何能挽救当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