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胡王认为我们该怎么做?这东辽如今是于我们柔然结下了这般血海深仇,木骨虏部乃是本汗的至亲部落,本汗如果不报此仇,以后该如何面对信任拥护本汗的部众!”
塔衮哈虎台说道:“大可汗稍安勿躁,只是让大可汗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一个区区的东辽国,顶破天了又能有多大点能耐,据本王所知,天策上国的藩国兵马数量是有着严格地规制的,公爵国是五万,王爵国是七万,如今东辽刚刚被封为王爵国,所拥有的兵力最多不超过七万。”
“西胡王!”阿史那图海打断了塔衮哈虎台的话,严肃地说道:“你说的是没错,东辽最多只有七万兵马没错,但是你别忘了,在东辽周围还有其他四个藩国,也都是王爵藩国,而且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山海关,那里还有天策上国的七万朝廷官军,虽然那几个藩国的军队也许不足数,但是加起来至少也有三十万兵马,西胡王你怎么可以忽略这个情况?”
“哈哈哈!”塔衮哈虎台大笑道:“东胡王不会是被汉人吓破了胆吧!这汉人军队是什么战斗力,难道东胡王还不知道吗?多是些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之辈,说句大话,我们柔然勇士对战汉人士兵,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呵呵!难不成西胡王要说,自己只需要三万兵马就能荡平东辽?”阿史那图海很不屑地说道。
“这话有何不可说的,本王虽然不一定会以三万大军荡平东辽,但是起码不会五万铁骑还遭遇大败吧!”
看着塔衮哈虎台那阴阳怪气的样子,阿史那图海是有话说不出口,的确当初被东辽军阻挡在辽河那么久,后来又被北辽军突袭以至于最后大败而逃,这些都是他们阿史那部抹不掉的羞耻。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赤颜蒲公被他们吵得心烦,于是呵斥他们两人停止争吵。
“本汗决定了,还是要亲自率兵征讨东辽!”
“大可汗!此事……”塔衮哈虎台还想劝说赤颜蒲公放弃这个想法,但是赤颜蒲公的态度很坚决,他打断了塔衮哈虎台的话。
“本汗心意已决,谁都不要劝阻了,不过西胡王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所以本汗决定,五万王庭军只带上三万,剩下两万由吾弟赤颜蒲安统率留守王庭。”
说着赤颜蒲公转头对身旁的赤颜蒲安说道:“本汗任命你为监国,在我出兵征讨东辽的日子里,你要坐镇王庭,防止有别有居心之人祸乱柔然!”
“大可汗放心,臣弟定当不辱使命,有臣弟在,大可汗尽管放心去征讨东辽!”赤颜蒲安说道。
“大可汗,不会真的就只带三万兵马去攻打东辽吧?这未免太冒险了!”塔衮哈虎台有些诧异,刚才自己只是在和阿史那图海说气话而已。
“当然不是了!”赤颜蒲公走下大可汗的宝座,来到众官员将领中间,说道:“除了三万王庭军外,赤颜部、塔衮哈部、阿史那部、耶呼台部、卑留旭部,五部落各出精锐骑兵两万,此外在从其他王庭至东辽之间的各部落中抽调两万骑兵,总共十五万骑兵。”
在安排大概的兵力部署后,赤颜蒲公又接着说道:“我们柔然人从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东辽犯下如此不可饶恕之罪,我们定要其血债血还,给你们五天时间,各部兵马五天后要全部在王庭集结,五天后本汗将开坛祭旗!”
离开金帐后,阿史那图海一脸倦态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自从与东辽作战失败后,阿史那部虽然实力没有受损,但是在柔然草原上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很多人都开始轻视阿史那部,但是阿史那图海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直到后来,赤颜蒲公见阿史那部在柔然草原上处处受针对,都沦落到无处放牧的尴尬的境地了,赤颜蒲公于心不忍,于是便让阿史那部来到王庭附近放牧,不过赤颜蒲公此举也有为了监视阿史那部的意思。
“父王,听说大可汗五天后就要出兵征讨东辽了,而且我们阿史那部也要跟着出兵,果真有此事吗?”阿史那温弦端着热好的马奶酒走进帐篷,看到自己父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史那温弦关切地问道。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过来关心自己了,阿史那图海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的愁容消去了一半,端起马奶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没错,大可汗决定五天后开坛祭旗,起兵十五万征讨东辽,而且我们阿史那部要出兵两万,一齐跟随大可汗前去,看来此次我们有机会一雪前耻了!”
阿史那温弦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父王,你认为这一次我们能打败东辽吗?”
阿史那图海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温弦,你如何会问这个问题?东辽确实有些邪门,先是击败我们阿史那部进攻,后来又全歼了木骨虏部,但是不得不说这其中有些运气的因素,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大可汗亲率大军来袭,在绝对实力面前,东辽国哪有招架之力?”
“女儿觉得这一次难以见得就可以成功!”阿史那温弦摇着头说道。
“嘘!慎言!”阿史那图海赶紧打断了自己女儿的话,并且有意无意地四下张望,见周围确实无人后,阿史那图海才轻声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阿史那部如今的境遇很尴尬,能否翻身就要看这次了。”
“哎呦,我知道了,今日在金帐中发生的事情都传出来了,那塔衮哈虎台处处与父王做对,而且指桑骂槐羞辱父王,不就是看到我们阿史那部如今没落了吗!”阿史那温弦气呼呼地说道。
“好啦!在柔然草原上,弱肉强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比以往好多了,还能保全性命,这样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放心,他们今日羞辱我的,我以后定要十倍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