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在叶飞眼里,莫昆北的实力根本不堪一击。
见叶飞亲口点到自己的名字,莫昆北点头,咬牙怒目道:“好呀,你不是二十五岁以下第一高手嘛,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二十五以下第一人。”
“即便不是我,那也决计不是你。”叶飞道,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莫昆北,你连萧易何都打不过。”
莫昆北捏紧了拳头,然后看向李昌灏,“李院长,求你让我上场吧?”
李昌灏看向坐在耶律思旁边的那男子,见那男子微微点首,于是便答应下来,“去吧,最好将他拿下。”
莫昆北大喜,然后起身走向演武场。
看着他走来,耶律寿紧锁着眉头转身出了演武场。当走到李昌灏面前,他问道:“莫师弟实力虽不差,可若说跟叶飞交手,是不是有些勉强了?”
“这是院长的意思,”李昌灏解释,“估计院长是想让你先见识一下这叶飞的招式,好想到应对之策。”
这时候,时南怀走到演武场中央,对着二人说道:“二位都是后起之秀中的翘楚,天纵之才,不久前高手大侠榜公布时,便有不少争论是关于二位谁是二十五岁以下第一人。今日正好能借此次这场比武,让一切有个定论。”
说罢,时南怀便离去。
叶飞和莫昆北各退了十几步。
见叶飞迟迟没有拔剑,莫昆北问道:“为何还不拔剑?”
叶飞冷冷一笑,没有回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布带,亲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条布带,是他刚才从彭三公子衣服偷偷撕下来的。
彭三公子这时候才有所察觉,自己衣服的后背上破了一个狭长的缝。
“你这是?”莫昆北疑问。
蒙住自己双眼的叶飞咧嘴一笑,“很显然,是在羞辱你!刚才明明胜负已定,你却还要出手伤人,或许别人能忍,反正我早就忍不了。像你这样的人,就是欠教训。”
在场之人又是一片哗然,叶飞这么做,完全是没有将莫昆北放在眼里呐!
可这明明是一场旗鼓相当的对决才是。
“你!”叶飞的羞辱气得莫昆北嘴角直打颤,“你睁开眼睛都未能赢我,我知道了,你定是为了输给我找借口。”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叶飞,从来不找借口!如果你再不出招的话,我可就要出招了。”叶飞突然加粗了语气。
“一旦我出招了,你就没有出招的机会了!”
“啊!”盛怒之极的莫昆北发出一声怒吼,他十指全动,十道太阴虚剑从他指上射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叶飞,想要看着叶飞是如何避开。
然而,叶飞却一动不动,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最终,叶飞都是一动不动,而莫昆北的那十道太阴虚剑,似乎也没有打到他身上。
“师父,这是?”耶律思问一旁的男子。
“他周身环绕着剑气,剑气化解掉了太阴虚剑。”
“可他明明,都没有出招呀,也没有感觉到他体内有气劲流出。”
“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把剑,”男子解释,“一把剑,本就泛着剑气。”
“师父,这就是所谓的人剑合一嘛?”
许久之后,那男子才道:“这应该不只是人剑合一,而是心中无剑。原本见他年纪小,还以为他境界和阅历不及你师兄,可此时看来,为师还是低估了他。”
这时候,男子想到了那个传言——叶飞指点骆玄一挥出了开山引流的一剑。
耶律思面露不安,这屠龙刃可是他父皇赠给他的礼物,若是今日打赌输了,可就丢了御赐之物,若是追究起来,可是大罪!
“师父,这该如何是好,万一大师兄他。”
“别急,”男子打断了耶律思,“为师且看看这姓叶的招式,再告诉你大师兄应对之法。”
演武场上,莫昆北改太阴指为太阴掌,一掌击出,掌风裹挟着漫天黄沙扑向叶飞。
不过,当叶飞往前踏出两步,一股剑气从他体内爆发散开,驱散了面前的黄沙。
见叶飞逼近,莫昆北不停对着眼前的空气击了无数次掌,一股股掌风也随之射出,在他眼前激荡。
最终,当他抻开双臂,双臂徐徐向前,双掌即将碰到一起时立马朝着眼前一击,他眼前所有的掌风汇聚一处,朝着叶飞呼啸肆虐而去,那气势宛如万马奔腾撞向叶飞。
“剑气!”叶飞巍然不动,只喊出这一声。
话音一落,数十道虚剑生出,同时射向莫昆北。
感知到无数道虚剑的涌动,莫昆北双目放光,还以为叶飞是想以剑雨破掉他的掌风。
他不禁笑了笑,叶飞这虚剑虽多,却难成气候,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掌风。
然而,很快地,他便脸色一沉。
他没想到,叶飞那数十道虚剑居然合成了一道,一如无数溪流形成的大江大河。
而且,叶飞还在体内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虚剑上注入剑气。
只僵持了一瞬,莫昆北的掌风便被那道虚剑破掉。
感知到那道蕴含着大量剑气的虚剑射来,莫昆北虎躯一震,逼出气劲环绕于周身,将自己裹在其中。与此同时,他体内的气劲还在通过他的双脚和顶部流出,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护罩。
化解掉叶飞这一道虚剑,在他看来并不难。
不过,他还是失策了,那一道由多合一的虚剑,突然间变成了两道,紧接着四道,再而八道。侵入他周身时,已经是三十二道虚剑。
这三十二道虚剑单个威力虽不及合多为一的那一道,却在一点点的侵入他周身由气劲所形成的护罩,继而瓦解。
“啊!”莫昆北紧咬着牙齿,面目狰狞,在苦苦挣扎。
“这姓叶的先是将多道虚剑合一,破掉了莫昆北的万掌朝宗;然后将那道虚剑分为三十二道虚剑,渐渐瓦解掉莫昆北的真气罩。如此小的年纪,却能在气劲的操控上做到这随心所欲的境界,他究竟是还有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耶律思旁边的男子难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