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过去之后,随着莫昆北一声哀嚎,一股强烈的狂风从他身上爆裂,向四周扩散而去。
插在木杆上的一面面旌旗,随着风发出着猎猎声响。
莫昆北用气劲所铸成的无形护罩,已经被叶飞的虚剑所迫,双膝都跪在了地上。
他抬眼望向前方的叶飞,眼神狠辣,显然是不服气。
叶飞揭下遮住眼睛的黑布,冷冷喊道:“道生一剑!”
话音才落,腰间的剑随之飞了出去。
莫昆北心中一凛,目光一紧,已经做好了拦剑的准备。
随着叶飞一声“一剑双生”,剑鞘与剑分离,其中剑刺向了莫昆北,而剑鞘则绕到了莫昆北身后。
用双掌夹住叶飞剑刃的那一刻,莫昆北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在为自己轻而易举接住叶飞的剑而窃喜。
然而,瞬间他便不笑了。
他的后背被剑鞘的剑尖撞了一下,随之口喷鲜血。
“三星环月!”
“四像合一!”
“七峰凌日!”
“八荒荡平!”
“九九归一!”
随后,只在眨眼的功夫,叶飞便接连施展了几招外功的招式,一气呵成,看得不少人是目不暇接。
当剑回到叶飞手上时,莫昆北已经彻底瘫在了地上,浑身是伤,血肉模糊。
“这姓叶的,以气御剑简直是出神入化!”耶律思旁边的男子说道,“二十五岁下第一高手,名副其实呐。”
“师父,可想到应对他招式的方法?”耶律思心急如焚道,叶飞实力的展示让他感到形势不妙。
“别担心,就如你师兄说的,那姓叶所修炼的内阴外阳,完全被他所修炼的内阳外阴所克!”那男子道。
他虽是这么说,可他此前便听过传闻,说是叶飞已从内外兼修转为阴阳五行内力。
虽说耶律寿比叶飞年长十岁,内力上相对于叶飞是优势。可若是叶飞真的修炼了五行内力,如此一来耶律寿内力上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境界上,耶律寿则完全不是叶飞的对手。
此外,叶飞刚才所展示的是内功和外功的招式,即便他能告诉耶律寿破解之法,可一旦叶飞换成了五行内力,此破解之法将失效。
演武场上。
强提了一口气未果后,莫昆北不得不接受他惨败的事实,于是,便要缓缓举起手认输。
让他没想到的是,叶飞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脚将他欲将举起的右手踩在了脚下。
“想认输,没那么容易!”叶飞语气发冷道。
说罢,叶飞挥动手上的剑,在莫昆北身上划了一道。
“呃!”莫昆北发出一声沙哑的哀叫。
叶飞继续挥剑,莫昆北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
莫昆北连忙转过身,哆哆嗦嗦道:“我,认。”
莫昆北还未说出输字,喉咙便被叶飞用手扼住。
叶飞不允许他认输!
“我要让你尝尝刚才那两位武昭院弟子所承受的痛苦!”叶飞冲着他笑道。
莫昆北瞪大了双眼,浑身颤抖得十分厉害,他想给予叶飞反击,然而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随后,叶飞将莫昆北扔向空中,然后用剑气肆虐着莫昆北。
见此情形,北辽鸿胪寺众人快坐不住。
“这姓叶的,未免也太狠的心了吧,莫师弟明明都要认输了,却不肯放过他!”一名弟子说道。
见他要冲上前,三弟子孙乐水连忙将他拦住,“师弟你忘了,刚才莫师弟是如何对待他的对手?”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呀。”
孙乐水放下手,不打算拦了,冷冷说道:“你若是上前阻挠,只会令莫师弟更难看,使我们遭人嘲笑!”
“副院长!”耶律寿看向一旁的李昌灏,“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弟遭到那姓叶的凌辱嘛?”
李昌灏闭上眼睛,咬着牙道:“只能待会到你登场时,将莫昆北所受的一切屈辱还给那叶飞。”
这时候,莫昆北已经甩到了地上,然后竭尽全力往前爬,想要爬出演武场。
只要出了演武场,那便意味着他输了。
就在距离演武场只有一步之遥时,叶飞的剑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翻过身,向叶飞抛去哀求的眼神,痛哭流涕。
叶飞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这世间向来很公平,他对他人仁慈,他人也会仁慈待你;可你待人残忍,就休怪他人待你残忍。这道理都不懂,死得不冤!”
听到叶飞有要杀了自己的意思,莫昆北顿时惊惶失色,然后往北辽使团众人看去,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沙哑叫声,在向着北辽众人求救。
最终,在叶飞要动手之前,李昌灏终于忍不住了,瞬间来到叶飞面前,用自己的斧头拦住了叶飞的剑。
“叶少侠,比武切磋点到为止罢。”李昌灏面带愠色道。
叶飞轻蔑一笑,“既是如此,刚才为何不见阁下拦住自己的弟子?”
“是呀!”
“刚才怎么没见你说点到为止,或是训斥这莫昆北?”云国众人指责抗议。
李昌灏面色极为难看,然后拱手道:“少侠所言极是,这弟子年少轻狂,我等平日里也疏于管教,多有得罪冒犯之处,我李昌灏在此代表他向众人赔罪!还望少侠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一马!”
叶飞冷冷一笑,然后走到自己的剑鞘前将剑鞘捡起来。当剑飞回到他的剑鞘时,他说道:“我可以放了他,只不过得需他自己爬出这演武场。”
听闻此言,李昌灏身子一抖。叶飞如此羞辱莫昆北,便也是在羞辱鸿胪寺,甚至是北辽。
“若是他不乐意,那就照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比武场上,没有下手轻重之分!”叶飞道。
李昌灏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斧头,快要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不过,他眼皮底下身受重伤的莫昆北,却开始缓缓地往前爬。
“贪生怕死,没出息的东西!”李昌灏忍不住骂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们鸿胪寺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席棚上,北辽皇子耶律思以及他身边的男人都块坐不住了,若不是旁边坐着云国的王爷和皇孙,说不定两人都要开口大骂粗话了。
当莫昆北爬出了演武场,男子已经将自己的青铜杯捏变了形。
“这姓叶的,不仅武功修为和境界老练,行事竟也如此老辣,完全不像是少年人所为。”男子目光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