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忙向他们还礼,然后催促他们去打捞虾尾水蟒怪的尸体。
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他们离去时,竟然没有向他询问另一头怪兽的去向。
他们既然不问,事情涉及天魔神丹,他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主动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了。
于是,他便转过身去,准备上马离开。
就在此时,高邑又向他喊了一句:“常帮主,我们猎魔者在广德坊五巷有一处会馆,不知您可否赏光驾临?”
“高大侠,等我忙完这几日,若是得空,便去跟大家聚一聚。”常不易向他挥了挥手,说道。
“好,高邑便在会馆恭候您的大驾。您可一定要来啊。”高邑十分兴奋地说道。
“好好,一定,一定。高大侠且去忙吧。”常不易再次挥了挥手,说道。
高邑得了他的准信儿,便不再啰嗦,又向他抱了抱拳后,便带着那几人离开,置办渔网钩子等工具去了。
他们才刚走,沈岩便带着铁卫捕快和神机营的人赶过来了。
“常大人,怪兽呢?跑了吗?”沈岩向水中明清池水中和四周瞧了瞧,没发现怪兽的踪影,忙翻身下马,边向常不易行礼,边问道。
“沈兄,你们来晚了。怪兽中那只会飞的,被我给吓跑了。那只不会飞的,已然被我给杀了。它的尸体也已经被我送给猎魔者,由他们去向朝廷领赏了。”常不易笑着说。
“啊,杀了一头,吓跑了一头?沈大人,你一个人就做到了?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沈岩听后,吃惊地说道。
“也不算白来。你看,听雨小筑被怪兽毁去一半,湖对面那里的房子也有破损。其中几家还着了火,你们来了,正好可以救救火,安抚一下百姓,清理一下倒塌房屋什么的。定然可以安定民心,令局势快速平复。这也是大功一件,不是吗?”常不易指着湖对岸,向沈岩说道。
沈岩听了,忙说:“大人言之有理,属下谨遵大人吩咐。”
说完,便向身后那数百人喊道:“大人要咱们去救火,安抚百姓。大家赶快出发,走明清桥到对岸去。”
众人叫了声“喏”,便排着整齐的队伍,随着他去做灾后工作去了。
他们走后,常不易忙走进听雨小筑,找了间完好的房间,将身上湿透的衣服给换了。
换过衣服,他正要将天魔神丹给放出来,询问它与虾尾水蟒怪交手一事,听雨小筑外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他忙打消了念头,由房间里走出,前往外面查看。
还没走出大门,便迎着了太子和李诗雨等人。
“太子殿下,你怎么还在外头晃悠呢?这会儿,您该回府或者进宫才是啊。”见到太子,常不易不禁为这家伙的心大而生气。不由地便数落了他一句。
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太子当然是不会因为他的数落而生气啦。他只是笑笑,然后爱怜地看了看李诗雨,说道:“我知道,外面不怎么安全。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将诗雨给送回来嘛。”
“人家李女侠都跟着你同甘共苦了,你还不打算将她接入太子府中去吗?还要送到这里来,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来了也好。到这里看看这残垣断壁,正好断了你将人家给送回来的念头。呵呵。”常不易爱管闲事,见他做得不对,忍不住便又数落了他两句。
不过,说的时候虽然痛快,说过之后,他却不禁有些后悔,心里埋怨自己不该乱讲话。要知道,人家毕竟是太子,自己草民一个,还打算在这京师里立足,实在是不该惹他不快的。
谁知,太子听了他这话竟然不怒反喜,他伸手在常不易的肩头拍了一下,说道:“常大人,你提醒的好啊。诗雨因为我的缘故,吃了苦头不说,连家也没了,我不接她进府实在说不过去啊。哈哈。好,我这就将她带府里去。相信,这一回,就算是父皇和母后,也没话可说的。”
常不易听闻此言,方知太子原先不直接将李诗雨带回太子府,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找到充足的理由,适当的借口。如今听雨小筑被毁,恰好给了他这样的理由和借口,他自然正好借机将李诗雨给带回府中去了。难怪他不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呢。
想明白这一点,他向太子说道:“殿下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便不要因为别人的意见而动摇。不然,便对不起李女侠对你的一番情义了。”
“嗯,常兄所言极为有理。不错,我既然打定主意要诗雨做我的妻子,那便任谁阻挠,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常兄,希望到时候你给予我大力的支持。不知,常兄你可乐意?”太子听到他这句话,回过头来,十分认真地问道。
常不易一听,心中不禁又是一通后悔,暗骂自己多事,没来由地惹上这么一桩难办的事。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由太子的话想到,太子的婚事一般都是由皇帝钦定的,不可能任由他自己拿主意。而今他偏要李诗雨当他老婆,那必定会遭到皇帝和皇后,以及朝中那些想将女儿嫁给他当老婆的大臣们反对的。
大家都反对,这份阻力肯定会大的不可想象。而太子请自己帮他,那他岂不是要替他分担这份阻力所带来的压力?
想到这一点,他不禁头大。想要不答应他吧,但看着他投向自己的那般信任和期待的眼神,又不好说出口。
便只好挠了挠头说:“好!到时候我一定站到殿下这边儿。只不过,殿下别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毕竟只是一介草民,说话没什么分量。只怕……”
“常兄,不要低估你自己。因为,我有种感觉,经过这件事以后,你在朝堂之上,将会拥有不一般的地位和影响力。所以,若是常兄肯帮我,我和诗雨这事儿说不定就能减少相当大的一部分阻力。因此,我便在此先谢过常兄了。”太子向常不易一抱拳,说道。
太子向自己行礼,本来是一件相当有面子的事情,常不易原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因为想到接受了他的这一拜,便相当于把自己绑在了他这位婚姻自由战士的战车上了。因此,在受了一拜后,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