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向自己行礼,他总不好不还礼,便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冲太子一抱拳,说道:“殿下客气了。帮助别人乃快乐之本,也是我辈侠义中人应该干的事。因此,你的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
“好,痛快。不愧是江湖侠客。讲义气,够朋友。不枉我将你当兄弟。”见他答应了,太子很高兴地说道。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承诺,便换得当朝太子把自己当兄弟。常不易心中不禁因虚荣心得到满足而自傲了一下。
就在这时,太子身旁的李诗雨说道:“早就听闻常帮主侠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更得您仗义相助,小女子心中感佩莫名。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着,她便要大礼参拜。常不易忙伸出手去,以一股内力将她托起,笑着说道:“想不到区区之名,竟然也为李女侠所知,真是令在下倍感荣幸。只是,得李女侠谬赞,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另外,相助你与太子,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无需多礼。”
李诗雨被他以内力托住,惊讶于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修为的同时,心中对他的感佩更甚。不由地对他报以真诚的微笑,抱了抱拳,以江湖同道之礼对他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常不易便也对她报以微笑,并作出请她随太子离去的手势。
她和太子便向他以及大家作别,在一队铁卫和宫中侍卫的共同护卫下,回太子府去了。
在来这里之前,狄妙妙便已经为宫中侍卫接走。因此,常不易与太子和李诗雨交谈时,并没有她这位小徒弟在中间打岔儿。
也因此,太子和李诗雨一走,听雨小筑这里便没有了外人。
无外人在场,说话自然是方便些。常不易便向胡旭刚玩笑道:“胡大人,该杀的杀了,该救的救了,该走的也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休息休息了?哈哈。”
“哈哈,对,常兄弟说的没错,辛苦了一夜,咱们也该去休息了。走,你们几位都跟我回家吧。”胡旭刚笑着点点头,对他发出了邀请。
“好,那便先叨扰大人一天。等明日我让人将我们的那处宅院收拾利落,再搬去那里住好了。”常不易笑着答应说。
“你们的宅院?哦,你是说绑匪藏匿太子的那个地方。常兄弟,住到那里去只怕不妥吧?难道你不怕那些绑匪的同党找你们的麻烦?”想清楚他所说的那宅院是哪里以后,胡旭刚好心提醒道。
常不易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没事儿。他们刚刚做出绑架太子这等大事,定然会老实一段时间的。毕竟,即便是身为当朝亲王,他也不敢不敬畏皇权的。”
“常兄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已然断定这事儿跟那位有关了?”胡旭刚听了,心中一惊,马上问道。
“虽无直接证据,但却也已经可以肯定。因为,我们手中的房契,正是从隐龙会江南分会下面的一个小势力手中得来的。想来大人也知道,隐龙会是谁的势力。因此,仅凭这张房契便可认定,那人与绑架太子一事有莫大的关系。更何况,我们从那小势力处得来的不止一张房契,还有一件太子的随身玉佩。”常不易笑着将玉佩拿出来,摆弄着说道。
“有道理。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他们是如何得到玉佩的,又为何将玉佩交到你所说的那方小势力手上呢?”见到这块玉佩后,胡旭刚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常不易笑笑说:“他们能够得到太子的玉佩,说明他们在太子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这一点,从他们很快便得到太子在听雨小筑的消息,赶在我们之前动手,将太子和李诗雨掳走可以证明。至于说他们为何将玉佩交给那方小势力,我想应该是想让他们在劫持了太子之后,方便以此玉佩为信物向圣上证明太子在他们手里,并进而提出某种交换条件。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得到任务的那方小势力,竟然被我们给灭了。然而,他们势力庞大,手底下有的是人。虽然执行任务的人被我们给灭了,他们却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替代者。因而,绑架太子的任务,最终还是被执行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尽管他们得逞了。但这件事,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常兄弟你给破坏了。先是任务执行者被你给灭了,然后行动最终又被你给破坏了。不得不说,常兄弟,你真是他们的克星啊。哈哈。”胡旭刚大笑着说。
“可是,我想我也因此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为他们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了。胡大人,我因为帮你而给自己树立了极为强大的敌人,令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这以后在京师里头,你可得保护我啊。”常不易假意苦着脸玩笑说。
“行啊。只要你以后天天待在刑部,我保证没人敢动你。”胡旭刚很痛苦地答应道。
常不易一听,连连摇头说:“天天待在刑部嘛,就算了。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刑部的铁卫。”
“你啊,成为铁卫有什么不好?既能领取官家俸禄还很威风,同时还能铲奸除恶,伸张正义。”胡旭刚说。
“哦,那我冒昧地问大人一句,胡大人为何没有将那人给除了啊?”常不易笑笑,揶揄道。
他这问题有些扎心。胡旭刚沉默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说道:“唉,常兄弟,你这人不仅睿智,武功好,而且这嘴巴也厉害。你这句话问得我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说,有些事我老胡也是有心无力啊。”
“你看,这就是我不想跟着你混的原因所在。这朝堂上,有些事情太没道理。明明那位干了很多坏事,圣上却不办他。别说那是因为圣上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不信的。隐龙会的势力不小,就算他们行事再隐秘,圣上也没有不知道它存在的道理。更何况,连大人你都知道隐龙会的存在,圣上又怎么可能没有得到消息?您说是不是?”常不易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唉,圣心难测,我跟了他几十年了。也没摸清他的心思。或许,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胡旭刚仰头望了望深邃的星空,苦笑了一下,说道。
“他作为咱们崇武帝国最有权势的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以为,他主要还是有意偏袒自己的兄弟,狠不下心去法办他。”对胡旭刚的话,常不易不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