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鹿语溪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斜着眸子嗔了乔寒时一眼,她的语气娇娇软软的道:“谁要养云渊一辈子?”
其实鹿语溪也知道乔寒时这么说是开玩笑的。
不过乔寒时有些特意在讨她开心,她也乐得配合。
一双星光璀璨的眸子里面噙满了笑意,鹿语溪轻轻的一偏头,身子顺势倚到了乔寒时的身上。
见状,乔寒时一伸手揽住了她。
动作里带着一点安抚的在她的肩上轻拍了几下,乔寒时温声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倚在乔寒时怀里的鹿语溪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你说廖秘书的心里既然有云渊,为什么一直都不承认呢。”
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乔寒时的眼眸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刮了下,乔寒时有些哂笑的问道:“廖秘书都没有承认,你怎么知道她的心里有云渊。”
乔寒时这是在故意唱反调。
闻言,鹿语溪顿时甩了一个白眼过来。
“这还用说吗?”轻轻的昂起了下巴,她颇有些得意洋洋的道:“刚才廖秘书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她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鹿语溪甩了一个眼神过来:“要是她心里没有云渊的话,怎么会着急成这样。”
听到他这么说,乔寒时没有搭腔,只是兀自的噙着清浅的笑。
四目相对,鹿语溪的唇角弯弯,忍不住一起笑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客厅里一片漆黑。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放轻了脚步。
——吱呀。
大门被轻轻推开了。
与此同时,赵姣饱含着怒气的声音一同响了起来:“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
赵姣的声音来得有些突然,鹿语溪被吓得激灵了一下。
面色一凛,她倏地挺直了后背。
客厅里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赵姣的脸上看上去有些明灭不定的。
嘴里微微有些发苦,鹿语溪轻轻的用手肘在乔寒时的身上轻撞了下。
乔寒时用手捂着唇轻咳了一声。
长腿一迈,他不着痕迹的将鹿语溪挡到了身后。
眼眸里的光芒在赵姣的身上流转着,他的嘴里问道:“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被这么一问,赵姣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了。
斜着眼睛睇了过来,她没有好气的轻掀着唇,道:“没有看到你们回家,我哪里敢睡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视线触及到鹿语溪的时候,她轻轻一努唇,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怒归怒,终究是不想勾起鹿语溪不好的回忆。
“妈,云渊住院了,我跟语溪一起过去看看。”乔寒时轻笑了一声解释着道:“我们过去得太匆忙了,所以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听了这话,赵姣眼眸里的波光微微闪烁了下。
有些将信将疑的视线在乔寒时的身上一掠而过,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微微拔高了声音,乔寒时一脸正经的道:“要是你不相信的话,不如明天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吧。”
闻言,赵姣并没有再理会乔寒时。
轻轻一偏头,她的视线落在了鹿语溪的身上:“语溪,刚才孩子有点发烧,你上去看一看吧。”
一听这话,鹿语溪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焦急了起来。
脚步一转,她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见状,乔寒时作势想要跟上去。
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迈开步子,赵姣已经一伸手拦住了他:“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你谈。”
赵姣一脸严肃,看上去颇带着几分秋后算账的架势。
眉心微微抽动了下,乔寒时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了。
赵姣抬眸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想了想,兀自转身走向了外面。
乔寒时暗暗的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忙不迭的挪着步子跟了上来。
晚风徐徐,空气里带着一点淡淡的凉意。
赵姣走到灯柱下的时候,突然停止了脚步。
双手抱着膀子,她用后背对着乔寒时,张口便直入主题的问道:“寒时,我听说最近公司的很多生意都被抢走了,是吗?”
从老乔氏破产清盘到现在新乔氏的成立。
一直以来,乔寒时的很多举动都是备受瞩目的。
尤其是上一次乔寒时接受了采访之后,更是被不少人誉为新贵。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人等着看乔氏集团的笑话。
现在新公司的生意接二连三的被抢走。
甚至有传闻说,新的乔氏集团距离倒台也不远了。
种种的传闻一直没有间断过,赵姣哪里能够放心?
思前想后,她终究还是问出口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妈,外面的那些传闻,你不用放在心上。”伸手搭在了赵姣的肩上,乔寒时一脸胸有成竹的轻扯着唇道:“目前我们公司没有出现任何情况。”
“真的?”赵姣挑着眉,眼神里隐隐有些不相信。
“真的。”乔寒时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轻吁着道:“目前公司的这些传闻是我们故意为之的。”
犹豫了一下,乔寒时索性坦白了:“妈,你记得婚礼那天给我们快递秋心露照片的事情吗?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将背后的人引出来。”
“你们……”轻轻的掀合了一下唇,赵姣的眉心之间狠狠的拧起了一个疙瘩:“语溪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她知道一点点。”听到鹿语溪的名字,乔寒时眉目之间顿时温柔了下来:“妈,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的。”
“行,你的心里有数就好了。”赵姣似是放下了心,嘴里絮絮的道:“行了,你赶紧上楼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微微一阖首,乔寒时转身走了……
房间里,鹿语溪蜷在小床旁,看着小脸发红的小家伙。
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乔寒时款款的从后面走了上来。
张开了双臂,他直接将鹿语溪拥进了怀里。
汲着她身上的味道,乔寒时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了:“怎么样了?”
“我刚才用耳温枪量过了,还有一点发烧。”仰起头跟乔寒时对视了一眼,鹿语溪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无措的问道:“你说要不要送到医院去?之前你没有看到那种新闻吗?不是有很多孩子因为发烧延误了治疗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寒时的手直接捂了上来。
鹿语溪呵出来的热气喷在掌心里,微微有一些酥麻的感觉。
眼眸里的光芒一黯,乔寒时哑着声音道:“语溪,妈已经找家庭医生过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