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人的眉心，是个有趣的地方。”

王牍笔宅邸内，王牍笔正蹲着，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山河，拿了支笔，在李山河眉心晃来晃去。

结束了篝火晚会，王牍笔等人立刻开始准备所有事宜，目标明天早上，就能出发黑暗堡垒，梅娅已经做过占卜，天气上没有问题。

多亏了艾拉艾薇提前回来，所以详细的地形图已经可以开始做了，这意味着，明天的行进，可以挑更好行进的路线，时间上，必然可以节约不少，林森森和艾琳正在动员镇子里的人负责资源运输分配工作。

艾拉在连夜制图，梅娅已经去休息了，今天先是打了梅林，消耗极大，然后又是安排人员，又是一场演说，几乎是精疲力尽了。

张麻子也受了伤，同样在修养，所以器械相关是科利斯托尔带着几个仆役进行中，梅林在旁边跟卡莲解释现况，王牍笔就过来，收服李山河了，不过这家伙嘴硬得很，被摔了一下午，都硬撑过来了。

没办法，只能自己出手了，不过王牍笔其实不会什么审讯，他知道的还都是些网上写的东西，不过最简单的几种手法他还是记住了。

王牍笔把笔尖在李山河的眉心不断晃动着，但是又不真正的碰到他的眉心，李山河忍受着自眉心传来的酸涩感，同时一股眩晕的感觉也不断滋生，李山河挣扎着扭着头，但是被绑起的他，连头都动不了。

“很难受吧，其实有更狠的办法，就是把你平绑着，然后自然滴水到你的眉心，这种手段就非常恐怖了，似乎一晚上就可以把人变成傻子来着。”王牍笔轻轻说着，然而在李山河耳中无疑恶魔的呢喃。

“...你......到底想怎样。”李山河挣扎着说着。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深刻反省自己的不足，同时宣誓向我效忠。”王牍笔说出目的，虽然说这个家伙，毫无军人自觉，杀了也就杀了，不过毕竟也是个头儿，总不能到时候真的自己来整队吧。

“不可能的，我没有错，要说错，就是没能杀了你，能使出这种恶魔般的手段，你还想我效忠你吗？哈哈哈哈！！”李山河啐了一口，王牍笔连忙躲开，身边的仆役一脚踢翻李山河，大声喝骂。

王牍笔挥挥手，示意仆役退下，如今几个仆役可以说是对王牍笔心悦诚服了，立马停手。王牍笔扫了李山河一眼，

“恶魔就恶魔呗，如果我是恶魔你们是正义的人类的话，那你们就活该死掉呢，不过嘛，其实我还可以更恶魔一点，你说，我找个女孩子来诱惑你，让你兴奋，然后再像刚刚那样直直的摔你，你觉得......嘿嘿嘿......会～断～吗～还是说，终～生～不～举～”王牍笔附到李山河耳边，恶魔的吐息让李山河不住地颤抖。

“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李山河绝望的大叫，难以想象的恐惧充斥李山河的身体。

“不要，要杀你我这么费劲干什么。”王牍笔即答。

“那你这么对我有什么意义，摧毁我的心智了之后，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李山河痛苦的试图蜷缩起来，然而绳子却不允许自己做出太大的举动，无法舒缓身体心灵得到的巨大压力，李山河泪流满面，惨不忍睹。

“就是这样，比你的想法，我更需要纯粹的军人，除了服从命令和战斗，不去思考任何东西。”王牍笔冷漠说到。

“你这简直在毁灭人性！”李山河咆哮。

“你还算是个人吗？我听梅林说过你的事情了，你是边境民，对吧，或者说，边境士兵，最后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呵，向你这种出身寒苦的人，按道理更应该明白人民的痛苦，那你为何还甘心做他们的狗，去咬你的兄弟姐妹呢，黑暗壁垒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然而，只是陪一个贵族公子哥，你就不顾自己的职责，跑出来了，阿谀奉承之辈，不忠不义之辈，不孝不仁之辈，你就不配称人。”王牍笔对于李山河十分不屑，痛骂到。说到底，还是因为有了一个太高的标杆在他的心中。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谁不想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可他们给了我机会吗？整天就是巡逻巡逻巡逻！！把不服从他们命令的人抓起来处死！整整两年了！我都是这样过得，过着狗的日子！可就算这样！我又得到了什么？他们不信任我，贵族，平民，一个都不信任我！哈哈哈哈哈哈！！我光是自己活下去，就拼尽全力了啊！！谁他吗的有空来管你们啊！！”李山河肆意咆哮着，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七尺男儿，留下屈辱悔恨的泪水。

“所以你就没错了?这世上，谁不是拼了命才能活下去，试图用自己的无能掩饰自己的错误，你这个自卑又恶劣的人啊，还不反省吗！！告诉我，你错在哪里！！”王牍笔也跟着叫喊到，这时，梅林已经带着卡莲，进了房间，看到王牍笔正在巡李山河，便安静的站到了一旁。

“说着些漂亮话，哈哈哈哈哈哈，你啊，又明白些什么？我卑劣，这世上又有谁不卑劣！这世上本来就是污浊的，所以，才有那样的黑暗在入侵着我们！”李山河瞥见梅林，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没被绑，想来贵族身份起作用了吧，如此想着，李山河越发绝望。

王牍笔听着李山河的控诉，扭头向梅林问到，

“这家伙的想法，在人民之中有流传吗？”

梅林立刻回答道，

“是有流传的，不过不广，因为是民间的宗教。主要这个是东方那边的想法，他们坚信人是带罪出生，在人世需要经受苦难，因为主旨上没什么大问题，所以也没被直接消灭。”

“轮回转生这一套咯，呵，为什么是民间的?”

“因为他们不具备神迹。”梅林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