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领导者没有拥有足以称之为神迹的天赋,所以在一部分人眼中,也被当做无能者的无聊的挣扎。”梅林简单说到。
“神迹嘛,嘛,无所谓,李山河,我不是想听你说你的心路历程,我只是想听你坦白你的罪恶,明白?你再说些有完没完的,我就让卡莲来做了。”王牍笔比了个中指朝下的动作,然后中指突然一弯,明示李山河,李山河只觉下身一阵凉风吹过,冷汗直流。
“让卡莲干什么?”梅林不解到。
“小孩子不用知道,好了李山河,告诉我你的答案。”王牍笔示意仆役,拉起吊绳,李山河见王牍笔要来真的,连忙大喊到,
“我有罪!我有罪!我愿意交待!”
王牍笔点了点头,
“对嘛,还是识时务的嘛,行吧,说说有什么错?说错我就让卡莲动手了。”
“所以到底是要卡莲做什么?”梅林按捺不住好奇,印象里似乎还没看过李山河这么快就服软的。
“主人还是别问得好,一看就不是正经的手段。”卡莲在一旁吐槽到,卡莲右肩上的伤到现在也只是止住了血,但疼痛感一直伴随着自己,很是难受。
李山河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做统领没能让他们听话,做护卫让自己几个人都被擒了,粗心,大意,轻敌,逃避,这些就是我的罪了。”
“到现在为止,你都不觉得对平民出手有什么问题是吧。”王牍笔眯起了眼,其中杀意闪动。
“首先,我不觉得对你出手有什么,你明显不是好人,另外,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这不是你说的么?说这些漂亮话前,你先想想自己能做到什么?你难道无罪?难道就高尚了?你今天就算杀了我,我也只会这么说。”李山河认命般的低下头,但头低下了,心却没有,自己虽然不算多了称职,但也绝对是王都上下,少有的怀有正义之人了,这样的自己,绝对不愿意受王牍笔的屈辱。
“嗯,杀了吧。”王牍笔也懒得再说,直接做了个咔嚓的手势,然而梅林却阻止到,
“不要!李山河能力很强的,没了他,会是很大的损失。”
“可我也说服不了他,而且他现在也恨我恨得要死,这样我怎么也用不了,杀了是最简单的办法吧,反正他在这边也没什么牵挂,也不会造成后续的麻烦。”王牍笔有些坚决,倒不是不可以继续说服李山河,但成本太大了,而且这么个根本不服自己的人去带兵,王牍笔也放心不下。
“李山河,我已经决定效忠王牍笔了。”梅林朝向李山河,诚恳说到。
“呵呵,我知道,贵族嘛,他也不敢真的杀了,你也不敢真的去死,我明白的,死嘛,总不是死的平民。”然而未曾料到的是,李山河现在,已经十分不屑梅林了,在他看来,梅林根本看不到伤口,应该很早就投敌了,只有自己傻气,在这里死扛着,嘛,死扛着就死扛着吧,做人,也总要有些骨气。
“你......”梅林也不由气结。
“你看我说吧,梅林啊,这种家伙就该杀了去。”王牍笔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可他这样的,就是王都最好的军人了,牍笔,难道你准备,把那里面的人,全杀光吗?”梅林转头看向王牍笔,担忧到。
“额......不是吧,这种玩意儿,就是最好的?”王牍笔有些无语,这都是些什么垃圾。
“...他,其实还蛮善良的,但是在王都,确实是身不由己了,之前孙乾他也有要保下的。”梅林继续说着李山河的好话。
“......呵,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吧,李山河,你的答案,如果再不合我心意,那对不起,先把下面折了再送你去死。”王牍笔一边说着恐怖的话一边开了口,
“我们那儿,也有军人,当然,不是你们这种啊,你们这种就是在侮辱这两个字。我小的时候,发了一场好大好大的洪水,把我们那边的,额,整个城市都淹掉了。”
“整个城市都淹没的洪水吗?那该多大啊。”梅林不由感叹。
“其实远远不止这么多,整个面积大概比你们亚莲公国还要大个四十几五十倍的地方吧,全被淹了,然后我家就在最严重的灾区。”说起那场灾难,王牍笔也只是从长辈口中得知了,自己当时太小,记得的也只有好大好大的水,不过,哪怕是一些数字,看到了,也足够震撼人心。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梅林不敢想象,比亚莲公国大上五十倍,是什么模样,但他不知道,王牍笔所说,其实也就最严重的几个省的面积和,真所有地方。加起来,那就不是五十倍了。
“那场灾难,大约有2亿多人受灾,哦,你们大概不明白亿有多大,就是两万万人,我记得亚莲公国一共也就一百万人不到吧,你们猜猜看,最后一共牺牲了多少人,四千多人。”王牍笔平静说到,实际的数据,其实远远不止这些,但是至少在初期的措手不及之后,绝大多数人,都得到了救助,王牍笔,就是其中一个,所以王牍笔对于李山河分外不屑。
“这不可能!!”李山河大声叫到。
“不信也是事实,不过,你这么激动,大概也明白,为什么牺牲这么少吧。”王牍笔毫不留情的追击到。
“......我不相信任何一个国家的民众可以做到这种事情,这样所需要的纪律性,根本就是军人该有的,甚至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军人。”李山河不敢相信,但王牍笔淡定而又带着肃穆的神情,骗不了人。
“因为本来就是军人冲在最前面,而且别把你们这种垃圾说成军人,太丢人。”王牍笔再度鄙视了一句。
“你......可为什么军人要做这种事情?”李山河继续问到。
“为什么军人不做这些事情?”王牍笔挑了挑眉,这家伙,似乎还有点机会说服啊。
“因为,军人不是负责打仗的吗?”
王牍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抱歉,那是你们,所谓的军人,只要是伤害人民的,那就是他们的敌人了,再看看你自己,请问,李山河同志。”李山河脸色惨白,王牍笔却笑得灿烂的说到,
“你还配自称一个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