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有些不高兴了,振振有词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小迪我向来光明正大,行得端坐得正,从不为自己做投机取巧的事。再说,我们鱼人家族有规定,在外面不可轻易施行法术。”
马腾被说得没了底气:“那你的钱?”
“这是我拿珍珠换的。”小迪理直气壮,“珍珠是我自己亲手养的。”
“哦。”马腾彻底蔫吧了。
两人都有点儿不愉快,不过小迪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说:“还没买鞋呢,买完鞋就大功告成了。”
刚才自己误会了小迪,即使小迪真的不在乎,马腾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得劲,因而跟在小迪身后,更加不言不语了。
小迪带着马腾来到专卖店,里面主要是高跟鞋,小迪打算给马腾买高跟鞋,马腾立刻摇头加摆手。
“姐,虽然女人不一定非得穿高跟鞋,但要学会穿,以备不时之需。”小迪说,“要不先给你买一双,学会后就不穿了。”
马腾只好点了下头。
拎着大包小袋走出鞋店,只见宽阔的街上从远处行驶来一列轿车,还都是名牌汽车,那阵势很强悍。
路旁驻足观看的人里有人问:“这是谁啊,这么气派?”
“刘大少,天宇集团创始人刘老的孙子。”另一个人答道。
马腾只是心存好奇才抬头翘望,他才不管谁是谁的孙子呢。
“有什么好看的。”小迪很不屑的抛出这么一句话,引得身旁几个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小迪视而不见,对马腾说:“走,姐。”
说完,小迪转身就走,大道两边有的是地方走,可她偏偏沿着街道内侧边走。跟在身后的马腾想上前提醒她,这时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响起,马腾赶紧闪到了一边驻足。
望着车队疾驰驶过,马腾的目光里无不是羡慕。如果自己将来能这么风光,那就好了!
马腾只是随便一想,也不敢奢望,毕竟这种万众瞩目的卓越成就,不是随便个人就能达到的。
这并非马腾不自信。人有追求是好的,但所定目标要量体裁衣。尽管nothingisimpossible,但我们要正确理解这话,你让男人怀孕生孩子,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乃至接下来几年里是实现不了的,否则的话,当初女娲造人时就不费劲分男女了。
马腾就那么望着车队远去,然后ta注意到,第二辆车缓缓停了下来,紧跟着,后面的车也都统统靠边停下来。前面开路的的那一辆车开出去老远,发现后面的车都没跟上来,于是也停了下来。
然后,从第二辆车里下来三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打扮得帅气十足,就是刚才路人口中的刘大少,紧随其后的两个穿着商务休闲装很显精神的两人是刘大少的发小,分别是刘勇和吴用。
高富帅的刘大少一出现,路旁的花痴女生都有些激动,两眼放光又带有羞涩。
这时,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小跑着赶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问刘大少:“出什么事了?”
“没事,刘哥,遇到个朋友。”刘大少眼望着马腾淡淡地回答说。
原来昨日在小巷里调戏勾搭马腾的就是这三人,今昨两天一对比,若不仔细瞧,根本认不出是同三个人,着装打扮委实能骗过人眼。
乍一看,马腾一点儿都没认出刘大少三人。仔细一瞧,只觉得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直到刘大少走过来,微笑着对ta说:“昨天见的面,今天就不认识了?”
这么一提示,马腾恍然想了起来。眼前的帅哥和昨天的小混混简直判若两人,马腾呆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刘大少爷,咱们真是有缘啊,这么快又见面了。”小迪走过来笑道。
刘大少发现了小迪,微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我说大少爷,今儿这是去哪儿调戏姑娘去啊。”小迪话里带刺儿。
“怎么说话呢?”刘哥黑着脸瞪着小迪训斥道。
“没关系,我这朋友爱开玩笑。”刘大少丝毫不介意,然后望着马腾问,“昨天受伤的那人没事吧?”
“死不了。”回答的是小迪,依然语气不逊。
刘哥看了下左手腕上的手表,然后低声对刘大少说了两句话。听后,刘大少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去:“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打电话。”
小迪伸出右手,用食指和无名指夹了过来,然后看了一下。
“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联系。”没等小迪对名片发表言论,刘大少就被簇拥着转身走去上了轿车。
车队重新启动驶向远方,最后脱离人们的视线。
自始至终,马腾都没说一句话。在回去的路上,他也是默然无语。
傍晚时分,小迪在用马腾的笔记本上网看综艺节目,马腾则还是躺在地铺上苦想心事。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小迪站起身走过去。
片刻后,门外才响起一男声:“我,赵建。”
马腾一下子坐了起来,慌张得不知所措。
门开了,小迪望着眼前胖乎乎的背包男,礼貌地问:“你找谁?”
赵建先是一怔,随机笑着道:“我是马腾的同学,马腾在吗?”说着探头朝屋里观望。
小迪闪身给赵建让道,然后转头对马腾:“姐,是你同学。”
这时,赵建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如今的马腾,一愣过后开始四下里张望寻找马腾的身影,一无所获后,问:“马腾不在是吧?”
此时,马腾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着,都快蹦出嗓子眼了,对于赵建的问话,他只慌张地嗯了一声。
眼前明明是自己很熟悉的同学,却不敢相认,只能装成陌生人,这比不认识更让人难以接受。
“我打电话给他吧。先这样,我先走了。”赵建笑着告辞了。
门一关上,马腾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换完,手机就响了。
马腾的心一惊,然后有点喘不过气地一看手机,正是赵建打来的。
还没完全沉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梦想是一个说出来就矫情的东西,它是生在暗地里的一颗种子,只有破土而出,拔节而长,终有一日开出花来,才能正大光明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在此之前,除了坚持,别无选择。——雨欣《那段奋不顾身的日子,叫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