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性命安全,最好不要知道。”
“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继续不进食,不喝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纪灵兮定眼看着南风景,脸色明明惨白地毫无威慑力,眼神却仍坚定地不容拒绝。
南风景有一秒的恍然,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抱抱眼前这名倔强的小女子。
可当他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庞时,却被纪灵兮无情甩开。
有时候他也没想象中那么狠心,终究还是妥协了。
不知是害怕她真的死在他面前,还是对她确实有些情义。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不吵闹,很快,你就是那座皇城里一人之下,万上之上的后宫之主了。”
南风景淡淡说出这句话时,纪灵兮震惊别过脸,“后宫之主?南风景,你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自我母妃被打入冷宫那日起,我就觉得他根本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南风景在根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一定是疯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位置,你觉得我儿时为何会事事出头,想要在他面前表现。本以为他是看重我的,没想到他离开后,竟让皇兄继承了皇位。我现在只是将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我不要当什么后宫之主。”
纪灵兮推开眼前这名已经没有任何理智的男子。
南风景被她一次一次的拒绝惹恼了,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被划伤的手腕已经止住血,纪灵兮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地手足无措。
只能奋力往后躲避,躲开与南风景的亲密。
成亲三月有余,有夫妻之名,却未来夫妻之实。
南风景却在今日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与她靠近,在她最不想与他接触的时候,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南风景强而有力的臂膀,将纪灵兮紧紧禁锢在怀中。
她真的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反正到最后,纪灵兮强行与南风景有了夫妻之实,也成功将风寒传染给了南风景。
在南风景感染风寒的第二日,纪冷月气冲冲找上门,并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届时,南风景正好喝下大夫为他开的药茶。
“南风景,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冷月跑到南风景面前,一脸怒意瞪着他问道。
“纪姑娘一大早过来,怎么就问了这么莫明其妙的话?”他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案上。
纪冷月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觉得生气,上前将案上的药碗直接扫落在地。
瓷碗与硬实的地面发生碰撞,发出一声碎响。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纪灵兮吗?为何还要碰她?你们的事,早在平阳城传遍了?”
闻言,南风景缓缓抬头看着纪冷月,语气冷冷解释道:“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若不强行将她留在身边,我如何得到我想要的。”
“你真的是为了利用她?”
南风景明显犹豫了一下才回道:“不然你觉得,我会碰这样愚蠢的女子?”
“你当真是对她没有意思才好,你曾经说过,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合适人选。”
“我说过的话,自不会忘记。”
南风景不耐烦回了一句,“若平时没有其他事情,少在我府上走动,免地惹她生疑。”
“我知道,但我最后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承诺过的话。”
纪冷月最后不舍看了南风景一眼,然后提步离开书房。
纪冷月前脚离开,纪灵兮后脚就来了书房。
南风景以为纪冷月没有离开,下意识出声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
纪灵兮站在书案前,眼也不眨盯着南风景。
南风景蹙眉抬头,“你怎么来了?”
“我如果没来,怎么会看清你的为人?你娶我,到底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身上有什么能让我得到?”
“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纪灵兮的声音淡淡的,不再像几日前那样大吵大闹,“南风景,我纪灵兮到底欠了你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还给你,你不要再这样没日没夜地算计折磨我了。”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南风景不想跟她吵。
看到他冷漠的态度,纪灵兮一直伪装的漠然,终于撑不住了。
她站在书案前掩面哽咽,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南风景听不到动静,抬头看到纪灵兮这副模样,怒气一下子上来了。
“我让你先回去,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南风景将手中的书放案上重重一放,然后起身走到纪灵兮身前,用力摇晃她的双肩怒吼,“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听话?闹了几日,吵了几日,难道还不够吗?”
“南风景,你不要去抢那个位置,不要再跟纪冷月再有来往,我也不再求你要休书,永远留在你身边。”
纪灵兮终于放软语气。
南风景却没有再一次妥协,“不管我抢不抢那个位置,你都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看着我生不如死?我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待我?”
“你没得罪我,但在平阳城没任何女子能比你爱我,所以我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放你离开。”
南风景伸手将纪灵兮抱在怀中。
纪灵兮靠在他怀中无声落泪。
若是换在以前,她能如此靠近他,她一定会开心到发狂。
但现在不是以前,而且永远回不去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放弃那个位置?”
“不……”南风景“不”字才说出口,纪灵兮已经将藏在袖中的小匕首刺入他的肩膀,刚好躲开了要害。
南风景皱眉推开纪灵兮。
纪灵兮看着手上沾上的鲜血,摇了摇头退后几步,“我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的!”
这是她第一次伤人,心里别说有多害怕,双手努力地抓住裙摆,试图稳住有些颤抖的双手,
“你想杀我?”冰冷刀刃还插在他身体里,未动半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那是谋逆的大罪,若是成功了,会遭世人唾骂,若是败了,会牵连亲人,不管成败与否,都不是值得歌颂的事。”
“你不喜欢我了?”南风景顾不上肩膀的痛意,竟问出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