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好差。明明刚起来,却昏昏沉沉的。写起来也无精打采。
………………………………………………………………………………
跟它走?
宁柘狐疑的打量着手中的兽骨,许是反正被他发现了异常,兽骨的蠕动越发明显,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挣扎得激烈起来。
就在宁柘越来越迷糊的时候,他身后的碧纹金角蟒犹豫着开口了:“主人,这纯火使者?”显然,碧纹金角蟒在抉择是不是为他灭口的问题上选择了先把人留下,待他自己来处理。
要是刚才的宁柘,说不定就把桑初给放了。
但是现在宁柘已经彻底清醒了,一个火系魔法师不要紧,关键山外那群术士就要命了。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桑初,正思忖怎么处理,桑初却先道:“宁柘,这里风雪太大了,既然碧纹金角蟒已经成为你的魔兽,能不能让它为我们打开出谷的路?让我们到谷外去缓和一下?”
宁柘顿时为难起来,如果要收拾桑初,自然不能让他离开惊云谷,毕竟离开了这处对纯火之躯克制极大的地方,天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变化来,况且也容易出现其他状况。不过他对面前的魔法师还真生不出什么敌意,这让他沉吟难定。
“放他走吧,纯火之躯,太少见了。”意识内传来郁仪的声音,宁柘顿时松了口气,郁仪既然这么说,肯定有把握桑初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他立刻点头,吩咐碧纹金角蟒去打开出谷的路。
后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温驯的去执行新主人的命令了。
桑初明显的松了口气,宁柘注意了一下他火焰般似虚似实的皮肤,忍不住问:“你身上这是?”
“你再晚来一步我就完了。”想不到桑初叹了口气,冒出一句,“这惊云谷的雪很不对劲,似乎天生克制我一样。”见宁柘面露迷惑之色,他解释道,“大概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传说中的所谓纯火之躯,也就是被魔兽称呼为火之使者或纯火使者的人——我只能修习火系魔法,却天生得到一切火焰的认可。”
“那你现在……”宁柘瞥了眼他身上跳动的火焰,惊讶的发现雪花落下之后,竟然没有一滴水化出,而是直接汽化了,宁柘虽然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却知道这兽骨召唤出来的风雪有多么寒冷,连八阶赤焰阳精蟒都亟亟可危,为何桑初身上的火焰还能保持这等高温?
“这是纯火之躯的最后形态。”桑初艰难的顶着风雪向谷口跋涉,与旁边行走自如的宁柘形成鲜明对比,“不过我现在根本没那个能力达到最后形态,所以这最后形态只有一种可能才会提前出现——当我离死不远时。这次我肯定要大病一场了。”
兜帽下的眉毛挑了挑,宁柘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纯火之躯的这个最后形态,倒和自己借用老师的能力之后一样啊。
等他们走到谷口时,碧纹金角蟒已经很轻松的将出谷的路打通了,被碧纹金角蟒强行凝固住的雪崩中,赫然出现了一条漫长的雪洞。
宁柘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碧纹金角蟒:“你能变小么?像赤焰阳精蟒那样。”他话音未落,碧纹金角蟒便以飞快的速度缩小为一条数寸长的小蛇,白绿两色交杂,十分美丽。宁柘像桑初那样将它收入袖子里,心里实在有点遗憾:八阶魔兽啊,可惜被自己不小心弄瞎了一只眼睛,否则即使再遇见那群疯狂的术士,也有安全感的多了。仆从契约魔兽的忠诚度甚至比灵魂默契还要高!
他忍不住在心底询问郁仪,是否有办法修补那只眼睛。
郁仪想都没想,淡淡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手里的兽骨本性一旦激发出来,别说为它修复一只眼睛,只要它还有一口气就能起死回生!”
宁柘眼睛一亮,郁仪飞快的补充:“只能对寒性魔兽使用。”
“老师,您让我跟着它,跟它去哪?”宁柘一边和桑初穿过雪洞,一边询问。
郁仪缓缓道:“先出谷,应该不远。”
听了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宁柘却豁然道:“您是说谷外的声音?是谁?”
“见到就知道了。”郁仪简短的说,显然不想多谈。
雪洞中十分安静,这安静里又带着无处不在的风声。桑初走完这段路,踏上谷外碧草青青的土地时,表情简直像是死而复生。不过宁柘却没什么感觉。
原本星龙木的地方,现在已经只剩了一个树桩。
让两人惊讶的是,树桩上却端坐着一个人。一个碧裳女子。
……
“你什么意思?”霜轮察觉到苏清望点评当年欣嫩学院诸人实力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皱眉道,“如果藏锋冕下不是欣嫩学院当年的首席,藏锋之战怎么可能发生?”
苏清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楼难对望了一眼:“首席?没错,他应该算首席,因为我们……还有当初排第三第四的两个人,是从来不介入欣嫩排名的,并且,我们也从来不参与自相残杀的过程。”
他想了想,道:“确切的说,我们只是借读。”他眯起眼睛,“所谓的大陆三大学院,也只有当时的欣嫩学院有这个资格让我们借读。其他学院,哈!”
楼南在旁懒洋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欣嫩学院要是现在这样,咱们还去借读个毛啊。”
“你们去借读?”霜轮诧异道,“为什么?”
“为什么?”楼南不怀好意道,“想想号称性格最好的术士的苏卷后来做了什么事?”
霜轮惊得差点跳起来:“藏锋之战?!”
“没错。”楼南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所以说,苏卷不是实力最强的,却绝对是运气最好的一个家伙,因此我们都不如他——连清望都不如他。”
苏清望在旁很遗憾的点了点头:“原本藏锋之战的主角应该是我,可惜,在那之前的一年,我们全部被各自的家族召回。欣嫩学院当然只剩下苏卷一个人拔尖了。等我们回学院时,藏锋之战已经开始,那时候苏卷已经去挑战其他两个学院了,毕竟是同院的同学,总不能再去和他争吧?”
“老大就是那时候改姓的。”楼南露出玩味的笑容,“清望大概从来没想过他会输。”
“呵呵……”苏清望淡淡笑了笑,“谁知道那个时候家族会发出紧急召集令?不但让我失去藏锋之战的辉煌,还跟了那小子姓。”听他语气并无多少不悦,霜轮忍不住问:“你原来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