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可以说,是一个不眠的城市,在夜上,常常都是***通明,通宵达旦,若不是帝都的治安严利,只怕帝都天天晚上狂乐大呼。
这个不眠的城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发了璀璨光芒的夜明珠,是那么的美丽,是那么的堂皇,让人不由为之迷醉。
帝都的灯光,把黑夜色照亮了,带着隐隐约约的喧嚣,就是这样,也能看得出帝都是一片的敏华。
城宫,对于百姓来说,永远都是禁地,对于他们来说,永远都是那么的神秘。皇宫,虽是***通明,虽是贵丽堂皇,但是,皇宫里面却是一片的宁静,在这宁静之中,带着浓浓的萧杀,随处都可以见得到身穿重甲的巡逻侍卫。
叶秋穿着一身的紧衣,蒙着面,飞窜在皇宫的屋宇之上。今夜,他就是借此机会来探一探皇宫,探一探海北墨的情势,或者,也不单单是因为这样吧。
虽然皇宫之中是侍卫千万,高手如云,但是叶秋现在的武功不是这些侍卫,这些高手所能相比的,天下,除了六大宗师,能赢得了他的,只怕很难找得到,所以在这皇宫之中,叶秋就像是得水之鱼,入如无人之境。无声无息,根本就无法发现他的行踪。
“皇上,这么深夜了,你也该歇息了。”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叶秋的耳朵里面。
听到这个声音,叶秋不由是身子一僵,整个人不由是一顿。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曾让他刻骨铭心,曾让他恨怒滔天,不论是恨,还是爱,这声音,只所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叶秋身子一纵,落了下来,手如闪电,抽出了一块琉璃瓦片。
在御书房之中,海北墨坐着在批阅奏章,而月霜荷则是手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在灯光下,月霜荷很美,很美,比起以前来,更是有了一种吸人的韵味,现在的月霜荷更是有了女人味。她丰腴了许多,看起来,更是有风味,那少*妇的韵味深深的吸引着人。以前她是冷冷淡淡,可是现在她是笑靥如花,像是灿烂的春花,如天地回春一般。
海北墨也不由心疼地说:“如此晚了,你还忙这些干什么,可不要累怕身子。”他在心里面也觉得幸福,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身居九五至尊,令命天下,而自己最爱而又是最爱自己的人儿又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人的确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帝皇都是寂寞的,高处不胜寒,但是有了月霜荷在身边,海北墨永远都不觉得寂寞,因为她能了解自己,能知道自己的心事,所以,他常常都是把自己的心事和她一起分享。能有如此的一生,他也算是无悔了,自己这一生,总算是很圆满了。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人,这点儿的小事,会累坏我吗?”月霜荷娇嗔一声,帮他松了松背,再三的帮他擂了擂。
她这一番撤娇的模样,在灯光之下,比九天仙子还美,使得整个御书房都为之一亮。
海北墨不由呵呵地笑,享受着她的小手儿。
月霜荷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粥来,娇声地说:“我给你熬了一碗粥,你趁热喝了吧。”说着把粥放在他的面前。
海北墨不由心疼万分,说:“你已身为皇后了,这事你吩咐一声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呢,可不要伤着了自己呀。”心里面暖暖,觉得特别的舒服。
月霜荷娇嗔地说:“是不是嫌我做的粥没有御厨做得好喝,若是是的话,你就直接说了,以后不再做就是。”说着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小女儿态的模样,让人眼前一亮,活灵活现,美不胜收。
“不是,不是,我心爱皇后所做的粥可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海北墨忙是笑着讨好地说。接着一口气把这碗粥喝下去了。
“这不差不多。”月霜荷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头颅,欲嗔还喜。
海北墨握着她的玉手,不由深情地说:“这辈子拥有你,我已经无憾了。”心里面不由大叹上天对自己是那样的眷顾,给了自己如此的一个爱妻。
月霜荷不由轻轻地依入了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疼爱。
海北墨也是伸出手,轻轻地搂着她,轻轻地嗅着她的清香。
“你也应该要立妃了。”过了一会儿,月霜荷悠悠地开口地说,挣脱他的怀抱,望着他说。
海北墨握着她的手,轻轻地笑笑,深情地说:“我有了你,就足足够了,何必再立妃子。”
月霜荷娇嗔地望了他一眼,正经地说:“你是一家之国,不能感情用事,你还是必须要立妃子的,你说是不?”说着望着他。
“听你的。”海北墨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亲,知道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儿。
“啪——”的一声,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响传入他们两个人的耳朵之中。
“谁——”月霜荷和海北墨都是当今少见的高手,立即发现有人藏在附近,所以立即对叶秋的藏身之处一声大喝。
“有刺客——”海北墨的侍卫也立即大喊,所有的侍卫都严阵以待。
琉璃瓦已成了粉碎,那细滑的粉末从叶秋的指缝间缓缓的流下,随着夜风,飘飘地飞散,飞洒到了地上,飞洒到了屋檐。
叶秋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子笔直,在明月之下,在夜穹之中,叶秋的身影是那么的拔高,是那么的孤傲,不像是世中人,带淡淡的郁伤。
临着夜风,叶秋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以缓一缓自己的心情。在夜风中,叶秋发丝飞舞,像是夜色里面的魔王,像是夜色里面的统治者。
“在哪,在哪里,刺客在哪里——”海北墨的侍卫发现了叶秋的行踪,立即向叶秋藏身之处涌了过去。
海北墨和月霜海在贴身侍卫的簇拥之下,走出了御书房,抬头望向站在屋宇之上的叶秋。
“射,放箭——”一个侍卫统领一声大喝。
“嗖、嗖、嗖……”箭雨满天,就像是倾盆而下的大雨,密密麻麻,遮住了夜空。
几百号的强弩都是射向叶秋,只怕就算是铜墙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射穿。
就在这一刹那,天地突然定住了,就像是天外飞来了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按住了大地,让时间停止下来了。
满天的怒箭也是在离叶秋一丈之遥的地方停住了,好像是被神的手定在了空中一般。
“啵——”的一声,空间一阵动荡,所有的怒箭都化为了粉末。
粉末随着风,轻轻地飘洒,飘洒到了人世间。
叶秋回眸,望了月霜荷一眼,一个回眸,就是千百年,千百年,才换来了这一个回眸,或者,这一个回眸,已经还清了上辈子的缘份,或者,这一个回眸,也让彼此回到了千百年前。就是这么一个回眸,一切的一切,都是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一个回眸,千百年。
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太熟悉了,月霜荷心里面不由一阵的悸动。
突然,叶秋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叶秋是怎么样消失的,就是海北墨和月霜荷都没有看清楚。
“啵——”就是在这个时候,海北墨的贴身侍卫前一排的三十多个侍卫突然一阵震荡,接着,整个人一散,化作了粉末,这粉末随着夜飞飘散而去,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人世间出现在般。
在场的人都不由抽了一口的冷气,好可怕的武功,好高深的身手。
就是海北墨这样的高手都不由是心里面太骇,如此的身手,只怕是天下少有,除了六大宗师,再也难找得出几个了。在这个时候,他不由猜测着这个蒙面人的身份。他在心里面也不由流了一阵冷汗,若是这个黑衣蒙面人要出手杀自己,只怕后果是不堪设想,想到这,他不由后怕。他张目四望,好像是在找什么。
真是一个练武奇才,他武功又进步了。月霜荷在心里面苦笑地叹了一口气,也是无奈。
在旷野,天高云淡,夜风徐徐,月光普照,月华满地。
叶秋突在停住了身子,悠悠地说:“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老是跟着我,也不好。”说着很是自在,很是惬意地在石头上坐下。
“好,好,的确是好,你的武功的确是没有荒废下来,没有让人失望。”一个清朗的大笑,一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大衣飘飘,肃厉之间,又不失飘逸,冷冽之中,又不失大气,如此的风采,除了当今大高手破东风,再也没有人会有这样的风采了。
彼此相视一会儿,都不由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破东风走了过来,也是自然惬意地坐在了叶秋的对面,面上的肃厉也融化了,换作了笑容,是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两年头,过得可好。”叶秋不由悠悠地问道。虽然他们没有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是破东风指引他走进了武学之殿堂的。
“日子都是过的,过着,就是好。”破东风也是悠哉悠哉地回答叶秋的话。
看起来,他们好像是一对多年不见的朋友,在此突然相遇,彼此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叶秋望了他一会儿,说:“你还是遵守你的诺言,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像是一个大宗师,世俗虚名,拘羁不了你。”他知道,破东风是在遵守着他对自己心爱女人所许下的诺言。
破东风望着他一会儿,说:“你又何不是如此,你既然是有心放弃,为什么又不割舍不得呢?千年一个回眸,你一样是冲不破自己心中的樊笼,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叶秋不由是笑了起来,说:“那你就错了,我叶秋和你不同,你是清风,而我,刚是巨浪。我不同你,只是时间未到而已,刀出溅血,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我自己锁住自己心灵的锁,我一样能把它取下来。你却不能。”虽是在笑,神态间露出一股傲气,同时还有着一股霸气。
破东风望着他许久,最后只能是苦笑地说:“的确,你能,你是把自己的心都放弃了,这样程度的事你都做出来了,世间再也没有你不能做的事了。真的不知道,当初朝龚他们所想的不知道是否是对的,或者,这是历史的一个进步,或者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叶秋笑着说:“世上没有对与错的事,有的,也是利与弊。你也应该知道,我叶秋不同于海北墨,我比他更明白武道,比他更清楚八大道派,灭顶之灾,从何谈起。”
“看你,牙尖嘴利,两年来一定是天天在练你的嘴舌吧。”破东风苦笑地摇了摇头说。
叶秋对着他呲了一下牙,说:“畅所欲谈,乃是大快人心之事,与牙唇无关。”
破东风望着他,笑着说:“刚才怎么不出手呢?或者,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或者,朝龚他们真的是看对人了,这个小子虽然天资不及凌七夜,但是悟性却是惊人。
叶秋也是看着他,说:“我出手了,你还不是一样会出手,我出手也是徒劳,现在我不喜欢做徒劳的事,这样的事太没有意思了。”
“若是我不出手呢?”破东风含有深意地说。
叶秋淡淡地笑着说:“我也一样是会不出手,这也一样太没有意思了,像这样的事,太没有过程可谈,登高峰,一览天下,这风景虽没,却不知,在山腰,却有着其乐。”
破东风笑笑说:“你进步太快了,我所见之人,论天赋你不是最好,但是论悟性,你可以排在第三。你知道前两个是谁吗?”
叶秋笑着说:“何不妨让我猜猜。”
“好,你说。”破东风笑笑说。
叶秋想了想,说:“第一个,是非月雪落月大宗师莫属,下面一个,那应该就是兰冰了。”
破东风不由是笑了起来,点头说:“不错,不错,说得对,不过可不能胡诌,拿出证据。”
叶秋胸有成竹,笑着说:“月雪落,六大宗师之一,这只怕还不足够概括她,霜睛大陆百年以来第一奇才,非她莫属。及笄之年,武功大成,登封为六大宗师之一,这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掌管阴星道,井井有条,毫不逊于前人。武功事业两皆成,而且还是如此的妙龄年华,第一奇才,没有半点的夸张。若不是女子先天不及,只怕她是一个唯一能直追当年神话中的武神。兰冰,虽然武功不能称第一,但是,她出身于小门派又无名师指点,完全是靠自己的悟性和毅力练成了今天如此的修为,名列于当今绝世高手,称之为第二,受之无愧。”
“好,好,好,说得好,痛快,走,我们去找酒去,今晚,就说个痛快。”破东风潇洒地笑着说。
“既是你开口了,我奉陪就是。”叶秋大笑站了起来。
各位读者,破东风和叶秋的对话看去不明不白,不要认为这是无用的情节,这对话包含了极多的信息,还有没有人知道的信息。若是想知道以后的一些情节,还要仔细地品味一下他们间的对话。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