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课了,120的那些人都来了,可玉筠茹仍没看到张剑锋进入教室。“也许他已经来了,我没有注意到,他也一时没跟我打召呼!”她想着,向左边望去。但窗边的他的座位上仍空空的。“去哪了?今上午他没告诉我下午有事不来上课呀!有么事?”她不敢再想,她担心了起来。“也许,他过会就来!”她凝视着他的座位。
上课铃响了,门慢慢地开了。
“他终于来了!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吓我!不知道我非常担心你吗?无论怎说,你终于来了!”她很兴奋,但那是那位教政治的王老师,他拿着课本和铅笔,一直站在门等铃声。可今次他并没有戴他的近视眼镜,这也许是他又发现了一个对付他这群优秀的天才般的学生的好办法。因为每当他上课时,班里几乎没有人听他讲课——他们有的看小说、有的读杂志、有的睡觉、有的听收音机或随身听(当然戴着耳机)、也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天,这位聪明的老师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提问问题,那些回答不上问题的只能站着,不准坐下。(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结果除了玉筠茹、吴不悔和楼韵梅等几个对任何课程都感兴趣的女生外,几乎——四十八个人起码百分之九十三——所有人都如木头棍子一样竖在那了。“我真拿你们没办法?别这样想呃!我必须再找个好办法制制你们!”上次政治课下课他临走前,对他们如此咆哮过。可这次,他不戴眼镜了!没有眼镜,他看不清十公分以外的东西。“眼不见不就心不烦了!”他一边想着一边上了讲台,就开课了,甚至他没有跟他的学生们打召呼,而且他们也忘了起立了。当然,王老师更不会注意到有没有人缺席的。
“迟到了!”玉筠茹又看了他的课桌一眼,心说。她觉得,突然——尤其是他没在这儿——今次她对这课程也没什么兴趣了。她的心已随他飞走了。“为么不早来?”她想。她把课本竖在课桌上,然后偷偷地从自己桌箱里拿出一本小说。出于警觉心理,她先瞥了一眼那位老师后,就开始看起了小说。可她却又读不下去了。其实就是这两页的故事她也没看懂。她只是心不在焉地翻弄着。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向那教室门看了一眼,可那门被王老师依旧关得紧紧地——也许他担心他的学生会逃跑或不愿别的年级的学生来听——就象都德写的《最后一课》里那样!
没有人来教室。“你这个坏老公,为么还不来?知不道我在担心你?”坐在这儿,她感觉内心空荡荡的,用手指轻轻地转动着她的钢笔——这是她跟她深爱的那个男人那儿学的!在教里没事可做或一个人等他时,她总是学着他的样子玩转钢笔。
“也许他正站在外面呢?他迟到,害怕受老师责罚,才站在外面等下课!”她心想。“记得你迟到不是一次半次了,为么今次担心害怕了?不知道,王老师没戴眼镜?你进来,他问你你说是教别的年级的老师,走错门了,然后关上门进来就行,反正他又看不清。快进来,让我只看一眼!你这个坏男人,故意是吧!你来后,看我怎收拾你,今次,一定饶不了你!”
坐在她身边的吴缘好像注意到她心不在焉了,她转过脸向张剑锋的座位一望,没人。“怪不得,也许他们间又闹矛盾了!”她想。她知道他若跟她——她的二姐——吵架拌嘴后,他经常不来。
是呀,几乎这儿的人都知道这样!自从他们相爱后,大家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根本没奇怪的了。
“这对情人!”吴缘偷偷地看了玉筠茹一眼,心想。“既然你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接受他的求爱。是的,爱情是美丽浪漫的,可当你跟他在一块享受所谓的爱情的快乐时,你也应该想到不高兴的事也会发生!可怜的朋友,被爱情包裹着的小孩!”
虽然她比自己大两岁,可有时她感觉到她做事就跟个单纯的孩子似的,如此幼稚,甚至荒谬!她宿舍里的任何人,甚至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已注意到那个混蛋在楼韵梅拒绝了他的求爱后已经疯了,但当那位神经病来找她时,她待他却是如此热情,甚至在教室里他公然喊她姐姐,一起说笑。但当他转而向她求爱之时,她跟一匹母狼一样立刻拒绝了。那会,大多数人认为她会爱上那个神经病,(本书转载拾陆K文学网)甚至他也很自信,但她奇怪的行为却让她的同学们大吃一惊,而且使那个疯子更疯了。是的,那人不是个好人,更多的女孩认为他不正常,是个神经病!其实,大多数她的姐妹,当然包括吴缘自己曾告诫她不要对这个被楼韵梅弄疯的人那样,必竟,这人跟正常人非常不同!但她依然我行我素,也许她一直认为每件事都不是别人想得那么槽!但当张剑锋向她走来之时,那个非常却跟一个可恶和饥饿的幽灵一样缠着她自己。而且她也成了班里经常的谈资话料。<!--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