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哗”的一瓢水呛了过来,淋了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贼子一身。王蘅一阵气恼,咬着牙恨恨的瞪了刘封一眼,昨夜若是父亲在,岂能让你如愿?虽然,自已心中其实也是愿意的。不过听着刘封叫着“岳父大人”这几个字,王蘅心内却是柔柔的甜蜜无比。
其实也不是刘封装傻,他连夜来找王越,却只见到了王蘅,而后心思就一直在了王蘅身上,半点也不曾离开,又一直没见王越出来,在那火热兴头上,便自动的将王越给忽略了。只在这个时候,这才醒起自己是来邀王越与自己一同回中山的。
见了王蘅薄怒含嗔的淋了自己一身湿,刘封也不急,轻笑着走了过来搂着那绝无一丝多余的纤腰,陪笑道:“好蘅儿,你别生气了,我那不是一见着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王蘅冷哼一声,别过身来,却也不挣脱,就任着刘封抱着自己,没好气的道:“说吧,你昨夜都那么晚了还来做什么?”心里却在倔强的想着,你要敢说是来找我的,我就,我就再沷你一身!
刘封温柔的拢了拢王蘅还没梳理的长发,一夜的漏*点,早让刘封心头的灰郁一扫而空。听着王蘅询问,笑道:“我不做这劳什子官了,本来想着今天就要回中山了,让岳父大人和你也跟我一起走的,只想不到岳父大人会不在。”
这时候,刘封已管不着自己若是逃走的脚步慢了几拍会有什么后果,只在得意无比的庆幸着还好王越不在,否则哪有这么顺利的?
听着刘封说今日就要回中山,王蘅芳心一跳,软软的靠在刘封身上,幽幽的道:“为什么就走了?”
与刘封捅破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刘封说要离开洛阳,王蘅自然不会留了下来,只是在她甜蜜之余,心中却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属于自己的一切转瞬间就会消失了的一般,说不出的担忧。
察觉到王蘅的异样,刘封双手不觉紧了紧,在怀中玉人耳边轻呵了一热气,柔声道:“洛阳最近不太平,我若是留了下来,只怕会遭池鱼之殃,还是走的好。”随即展颜宽慰道:“待我回到了中山,就让父亲来找岳父提亲,可好?”
说到此处,刘封脑中浮起了公孙婉儿的影子,不由的一阵愧疚,离开辽东一年多来,自已竟是一封信也没有给她捎过去,却已经先和另外一个女子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要娶了这个女子进门。
听了刘封的话,王蘅亦是一愣,她只知道刘封是个大官,哪里懂得朝廷里的那些争斗?王越外出访友,她之所以一个人留在洛阳,为了便就是不愿意离开刘封太远,只是就这么轻易的与他发生了关系,却也是自己先前所没有想到的。
虽说如此,王蘅心中却只有甜蜜而无半分的后悔,她虽然心中一再的排斥着自已与刘封身份地位悬殊,也只是对让自己硬起心肠来刘封恶语相向罢了,却也明白自已一个江湖女子不可能成为朱虚侯刘封的妻子的。此时骤一闻刘封要请自已父亲刘备来向王越提亲,王蘅心中却不见半分喜悦,反是有些黯然,呡着小嘴定定的望着木盆中那个明媚似水的容颜,一时便痴了,许久,才幽幽一叹道:“你会娶我为妻吗?”
刘封心头一紧,扶过王蘅柔弱的双肩,看着那清澈无一丝杂质的如黛双眸,拉过一支纤纤玉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诚恳的道:“蘅儿,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比我自已的生命还要重要。只是,我在幽州的时候就曾经订过亲的……”
王蘅扑哧一声笑了,玉指轻点了刘封宽阔的额头,笑道:“逗你的,小妾就小妾吧,跟你在一起,我认了。”声音里极具的轻松,却掩不住眸中的黯然,随即展颜一笑道:“知道我爹爹去了哪里吗?”
刘封见她主动抛开这个扰人的话题,对王蘅更是怜惜了起来,拉王蘅的手一起放到木盆中,拔弄着盆冰凉清澈的绿水,拉过一条矮几坐了上去,又王蘅拦腰抱坐在自己膝上,笑道:“去哪里了?”
……
洗漱沐浴之后,刘封携着王蘅的手出来,已是未时时分了。若不是腹内咕咕连响,刘封却还想就这么一直呆在那里,早把今日要做了事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回到自己院中,宴明先一步抢了过来,跪倒在刘封面前,道:“主人,郝大哥一早回中山去了,卢大人派人来找了主人几次了,还有个曹公子在外头等着。”
刘封脸上有些发热,自已与卢植说了可能今日就会离开京师,不过眼下看来是走不了了,别说王越不在,看这天时也已经晚了。王蘅并不认识宴明,有些奇怪的道:“封……承泽,你几时收了这个家奴?”
虽然刘封一百个希望王蘅换成女儿装出来,不过王蘅却死活不同意,还是一身儒服鹅冠的女扮男装,挽着长剑,那艳丽容颜掩不住了浓浓春色,她自已却是不察了。
宴明也不认识王蘅,虽然此时的王蘅妩媚若水,艳若桃花,宴明却还是没看出她的女儿身来,只看她与自己的主人携手走来,状态亲密,一时猜不出她与主人是什么关系,便也没过来与王蘅见礼。
刘封正在尴尬的想着怎么与卢植解释,听了王蘅发问,随口笑道:“他叫宴明,以后就与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了。”又指着王蘅对宴明道:“宴兄弟,这是夫人,以后我不在的话,她的话就如我说的一般。”话音刚落,刘封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呲牙的痛,却是王蘅见他当面挑开了自己的身份,报复他来着。想这古今女子,不需人教就会一招,果然是无敌。
宴明听了刘封如此吩咐,也不迟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王蘅恭恭敬敬的三拜,道:“宴明听主人的,请夫人示下。”在这个时代里,一个自甘为奴的人一但认了主,就是除的他的主人本人,父母妻子谁也使唤不动的,刘封这么做,却是等同于将宴明支与了王蘅。
这一声“夫人”,却让王蘅闹了个大花脸,往日的刚练雄决一扫而空,人亦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只狠狠的瞪了刘封一眼。刘封笑着替王蘅解了围,携着王蘅的手就往自己住的院子里去,一边吩咐着宴明让人给自己送点吃的过来。
没走几步,却听得曹昂在唤道:“承泽,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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