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内打了一会拳,再舞了一趟剑,稍稍回复了体力后,回看着王蘅还在春睡未醒,刘封摇了摇头,来到了婉儿住的小院里。现在的这个州牧府远不似中山的国相府那般的奢华,也住不了那么多人,除了刘备父子,也就关羽张飞两兄弟了。刘备只有一个甘夫人,还有一个正在学爬的小阿斗,关羽也只有一个崔夫人和关平,张飞则还是个光棍,倒是刘封有三个夫人,各占了三个小院,可比他的几个长辈阔气多了。
在刘封去冀州的这段时间里,婉儿几次身子不适,请华佗诊视一下,终于确定了确是有喜了,这也才将昨夜刘封归来那个原本属于大妇的晚上让了出来给了王蘅。刘封过来时,婉儿也已经起来了,正在梳洗,看着他一头热汗的闯了进来,嗔笑道:“今儿舍得早起了?”
刘封嘿嘿一笑:“以后,我每天都得早起了,唉,苦呀!”接过侍女的梳子,将她轰了出去,笨手笨脚的捉弄起了婉儿秀美的长发来。
“你爱起不起,谁还管得了你了!”婉儿翻了翻白眼,啐了他一口,受不了他的瞎扯,抢过梳子自己动起手来。
刘封看着心动不已,伏下身来,轻轻抱着从后面婉儿,一手在婉儿依旧平坦光洁的小腹上轻轻抚慰,有些郁闷的道:“怎么,半点也不显大?”
“才多久,哪看得出来!”婉儿小脸一红,轻轻的挣开了他,“你少烦我了,要你喜欢,外面还有个人等着你娶进门呢!”
“咦?”刘封有些不解,他这下倒是有些冤了,却不知道还有哪个女人在等着自己,眼珠子一转,嘻嘻的笑道:“还有哪一个?谁呢?若是姐姐你看得上了,我也一并要了!”
“瞧你美了!”婉儿抓过他的贼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谁不知道你的心思,非得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往自己家里搬才过瘾!”
“呃?”刘封心底没来由的一突,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颓然坐下,苦笑道:“哪的话,姐姐你要说了是那个甄小姐的话,她现在只怕已经做了人家的新娘了。”
听着他莫名伤感的话,婉儿也停了下来,有些担忧的看刘封一眼,目光飘向一边轻轻的道:“你既喜欢,为什么不她接过来?”
刘封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接过来?明抢暗偷不成?要是真的抢过来了,他们甄家又如何向袁绍交待?若是她能为自己一念之私而随我一走了之,舍弃甄氏一门之安危荣辱而不顾,我又如何能珍爱她?若是她不能,我又何必再去找她,徒令她多生烦恼?”
婉儿看着他情绪低落,却生出这许多感慨来,一时愕然,呆呆的却不知如何说话才好,凝视着窗外,几片落叶随风飘过。许久,才幽幽的道:“你这次出去,是去冀州罢,听说父亲在与袁绍交战,怎么样了?”
她一直住在深闺中,像这种军国大事,却是无意中听来了,毕竟身关自己父亲,却不能不过问的。
“呵——”刘封长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轻轻抚着婉儿粉背,笑了笑,“没事了,你只要乖乖的,请好身子,明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比什么都强。”
看着婉儿仍是郁怀难解,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岳父与我有大恩,就不为我自己报恩,为你,我也不会让他受了伤害!”
婉儿鼻子一酸,轻轻的伏在他怀中,她没有接触那些军国大事,但只从刘封轻身而出,并州上下全无反应这件事来看,她便已知晓了其中的大概,免不得的一通伤感:若是下次并州还是难以抽出手来,而父亲又危在旦夕,你又如何做呢?刚才的话,是不是,已经算是你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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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庐江。
周瑜带着几个仆僮,备着酒食,出来与孙策送别。为报复荆州人对自己的敌视,也为袁术争夺荆州,孙坚率着大军,趁着秋冬水落,又一次开往攻打江夏。
“公瑾,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自己保重!”孙策望着越来越远的舒城,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一阵秋风掠过,竟然有了几分寒意。
周瑜摇了摇头:“本来我该抚琴一曲,为你送别的,只是这兵戈之地,抚琴有伤风雅,就多送你一程吧。”
“你我都不是俗人,何必拘于这等俗礼?”孙策笑着婉拒道,“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我听着就是了。”
“袁术连自己的兄长都不能和好,决不是个成大事的人!”周瑜也不犹豫,直截了当的道,“孙叔父当世英雄,董卓也要畏避三分,更不应该为袁术这样的人卖命。而且,荆州人向有排外传统,刘表纳了蔡氏之女为妻,已与荆州士族合为一体,孙叔父此去,怕是又一次无功而返了。伯符既不能劝止孙伯父,不如多做留意,不要让这些追随孙伯父征战多年的虎贲勇士折损在荆州战场上。”
孙策轻轻一笑:“尽人事吧,父亲的心思,你也知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承泽的消息?”
周瑜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孙策从不为办不到的事而烦恼:“算是有吧,他的岳父公孙瓒跟袁绍干起来了,听说损失惨重,差点连命都没了。”
“哦?”孙策眼睛一亮,“听你这么说,似是承泽出马,救了他岳父一命?”刘封是他两人共同的朋友,孙策周瑜两人都是不甘于寂寞的,看着刘封也不过跟自己一样的年纪,却已多次单独领军干了几件大事,哪有不羡慕的道理。自己没那机会去独当一面,两人聚在一起时难免的便设身处地的为刘封做起打算来,倒也颇有心得。
“没有,据说没有。”周瑜微微一笑,又给孙策满了一碗,示意他坐下,“自始至终,并州没有丝毫的行动。”
“嗯?”孙策微微皱眉,不觉又坐了下来,“这是为何,袁绍若灭了公孙瓒,难道还能放了承泽他们?若公孙瓒有失,承泽能不为与公孙瓒报仇?唇亡齿寒,刘将军当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
“依我看呀,也不是不想作为,并州实是有心无力!”周瑜笑着摇了摇头,将一片落叶从桌上挑了下来,“今年一年,刘将军在并州收伏黑山贼并洛阳难民,不下百万。财力空虚,想要有所作为,也是有心无力。”
“哈哈!”孙策大笑,“可惜了,若是我,这便一直杀入冀州,冀州富甲天下,还会少了钱粮?刘将军行事,也忒谨慎了些,只要这灭了袁绍,夺了冀州,天下可定矣!可惜,可惜,机会一失,便再难回来了!”
“嗯?”周瑜眼睛一亮,举起碗与孙策轻轻的一磕,“伯符这话,甚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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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马超兄妹大吃一惊,张目结舌,望着突然出现的刘封一时愕然呆住。
刘封微微一笑,向马超兄妹谦然施礼:“不好意思了,刘封与子龙一起出去办事,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化身为子龙家仆,竟连二位也隐瞒,刘封在这里向二位赔罪了!”
“小儿顽劣,让马公子,马小姐笑话。”刘备笑着打趣道。
“岂敢,是我兄妹自己愚昧,这一路同行,我们竟然半点也没有看出来,须怪不得别人。”马超脸色数转,嘿嘿笑道。
知道马超有种受人愚弄的感觉,一时难以排遣,刘备微微一笑,道:“封儿,为父为你在聚风楼定了一桌吃食,你可得好好与马公子、马小姐赔不是了。”
“你,你是刘封,那么赵大哥呢,他是谁?”马文鹭往刘封身后看了看,没找着赵云,不由的大是失望。
“哈哈哈!”刘备大笑,“子龙说他在路上遇着了个红颜知己,我还不信,看马小姐天生丽质,果然堪为子龙良配。”
马文鹭小脸腾的红了起来,不安的低下头来,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刘封笑着解释道:“文鹭姑娘不要着急,你的赵大哥本名赵云,字子龙,现在只是回乡省亲了,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他必然回来。”
“谁是我的赵大哥呀!”马文鹭听了刘封打趣的话,脸上更红了,轻啐他一口,羞的躲到马超背后去了。
见着刘备毫无架子的开自己妹妹的玩笑,马超心中那一丝不满顷刻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大笑道:“舍妹让使君大人见笑了,超蒙刘公子厚谊,送我宝剑,西凉边鄙,别无宝物,这里有一张白狐皮,却是超自己亲手猎得了,送与刘公子!”
说着,双手奉上一个包袱,轻轻的抖开,一张纯白如雪的白狐皮映在众人眼前。刘封眼睛一亮,急忙双手接过,笑道:“马兄千里来访,已是厚义,更我送这等宝物,刘封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
“哼,听说你本事不小,我哥憋了一口气要跟你比一比呢,怎么样?”马文鹭没见着赵云有些失望,郁郁的便不怎么说话了。此时见着刘封抢走了当年他几次缠闹都没从哥哥手中要来的白狐皮,忍不住的发起牢骚来。
马超有些尴尬,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刘封哈哈大笑:“刘封也是个好武了,既蒙马兄眷顾,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马超见着妹妹不高兴,自己也少了兴趣,尤其见了刘封原来竟是那个自己甚为服气的赵大哥的书僮,这种转变尤为的别扭。想他这一路上都只是将刘封当成一小仆僮看待,几次甚是无礼相待,到头来却有种被人耍的感觉,一时便也热乎不起来。听了刘封邀战,胸口陡然生出一股傲气,昂然笑道:“既蒙刘公子不弃,马超这便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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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修改了一下,还不是很满意。
甄萦的故事还没完呢,之所以这么写她,也不是故意为了给自己使绊子。一个女人可以很傻很天真,很痴狂飞蛾扑火,她的家族长辈,却不可能没有他们的长远打算,而且甄家在冀州苦心经营几百年,始终屹立不倒,在汉末三国这样一个以家族为根本的社会时代里,为一个女子而得罪了冀州之主这样的蠢事,不是这样的一个家族做得出来了。
而且,我也不认为一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是可爱的,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这么说,有点矫情了,小说嘛,当然不可避免的要有yy的,我也不喜欢悲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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