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同吴迪聊边回忆让我不能肯定的过去,最后我坚定了曾经发生的事件都是真实的,因为我在上了锁的日记本里查到了确凿证据。同时我相信吴迪的记忆也是真实的,可能有些细节她没有像我那样放在心上,或许是大家的焦点不同,所以选择封存的内容不一致。而更大的偏差在于:我在情感上进行了放大,吴迪进行了缩小。
吴迪能够忘掉事实发生的过去原因有两点。一,记忆力相对于我有些低下,或者没有选择我希望她记忆的那类焦点。二,人的情感总是容易背叛记忆,现在她的情感很充实,这样才能背叛自己的过去,甚至都懒得把那个和她相处的赵全来想起。
我为从吴迪身上探寻出来的结果感到不悦,甚至感觉自己受到了意淫多年的情人的欺骗,或者是感觉自己骗了这么多年自己,又不愿面对这个现实。
于是我决定和吴迪聊一些与情感无关的话题。我说你咋知道我的QQ加我的?吴迪说最近去了网易同学录,从那儿查到了你的信息。我说你咋这么急着想加我呢?她说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特别是毕业前你对我说过:“有什么难事儿一定找我!”
我说过吗?说过!这事儿我还真记得。那是拍毕业照前一个晚上,在一个路口单独偶遇她时说过这么一句冷冷的话。那时我和她有两年多没有过交往,所以担心被她直接拒绝亦或是送我一个白眼让我难堪便,采用了一种并不热情的中性语调。果然,她一句更冷的“我能有啥困难啊”让我产生了尴尬。我在刹那间有些愤怒又为自己采用的语气沾沾自喜,就算丢了面子也没太丢尽。而吴迪也在一秒钟之内认识到了自己的不逊送了我两字儿:谢谢。
我无法确定两个人都清晰记得的确凿事件和我前面产生的疑惑有多少关联。就算可以推算出一些事实也会得出多种答案。比如:我在情感上的拒绝造成了她无比的怨恨。当然,这是我希望的,在后面的解释中我会让她认识到我人格的伟大且意识到她自己的不坚定,在我面前自叹不如。但还有可能会有其它的推断:人家本身就有更亲密的,如赵全来这样的人帮忙,根本就不需要我。这对我反而又是一种尴尬。所以,懒得进行更细致的分析,不想再有压力。
不觉中和吴迪的聊天又回归到了感情上的问题,虽然实际聊的时间很短,却感觉没完没了的漫长。也许是因为牵扯了我多年堆积在一起的神经,思绪感觉很累。担心越聊越会让自己失望便想立即中止,。
我回头查询了下与吴迪的聊天记录有些感叹,其实这么多年堆积的问题诠释起来也就这么几十句。我说吴迪我有事儿出去,有机会再见。
相互留了电话号码,我仰在床上,感觉无比消极,生活无色又无味。
望了阵棚顶,又感觉太无聊起身拉上了窗帘,从箱底翻出张几年没动过的A片。最能引起我兴趣的不是脱光了直接做的,而是靠呻吟声能引起更多遐想的那种。
虽然曾无数次盼望能与吴迪偶遇或者听到她的消息,可今天的聊天内容与自己一直刻画的情感有些牛马不及。我对今天与吴迪的聊天无比失望,甚至想象了很久她的样子都没有什么反应。
我了无生趣地关上电脑,拿了五十块钱趿拉着拖鞋下楼买啤酒,直到老太太多找了我十块钱被我发现后才获得了一丝惊喜。我转身拿着这意外的盈余到附近买了五注彩票,老板问我选啥号。我说机选。老板说这样的最好,不磨叽。
拿着彩票刚要转身,被卖店的老太太堵在了门口:小伙子,是不是多找了你十块钱?我说我没查啊。老太太说你快查查。我把零钱捏了几下说是对的。老太太说要是真多了你就给我吧,开个卖店不容易。我说真不多,我为人师表的能多要你十块钱吗?老太太一把抢过我的钱数了数,翻了翻白眼儿,看了看我手上捏着的彩票说就是多找了,你在这儿花了十块。我红着脸有些尴尬,彩票店老板插话说老太太你误会了,他还没给我彩票钱呢。老太太又翻了翻白眼,把手上的零钱递给我转身走了。我回身对彩票店老板送去感激的眼神。他说这老太太最可恨了,没事儿净扯老婆舌。我说确实没多。老板说多了也不给她。
我拎着啤酒上了楼,用手搓了搓那张彩票,心底泛起一丝喜悦。这张纸真不能小看,搞不好能弄出个五百万。我笑了笑,感觉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就看你会不会创造。
刚把屁股放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突然有人敲门。果然是老宁,我说我都饿死了。老宁说刚才路上碰着个熟人,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对了,叫我来肯定是小蕊不在吧。我说分了。老宁说咋整的?我说快切肉吧,等会儿再说。
老宁不喝啤酒,我拿出一瓶学生送的“榆树王”。老宁切完了熟食又热了冰箱里放了几天的甲鱼,一起端到桌子上。
天快黑了。老宁喝了一口说你和小蕊到底咋地啦?我不好意思说赵蕊让我当了桌子上的甲鱼,便说我和别人搞上了被她发现了。老宁做呕吐状恶心了我一下,说瞧你那出息,在外面玩儿咋那么不小心呢,咋还能让她知道这事儿?我说都是我没太在意,唉,分就分吧。老宁说你这样不对,你哄哄她肯定还能回来。我说我懒得哄,本来在一起也没啥意思。老宁嘿嘿笑了:你还是嫩啊,在一起有意思的不可能是自己媳妇,媳妇要的不是耐看而是安全,别跟别人扯就中了。老宁又喝了口酒,神秘地说:能让男人有意思的女人永远是别人的。你看你张大姐,没和她结婚前瞅着还行,生活久了一点儿意思都没了。但我做得好,我有点儿啥事儿不让她知道,她也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儿。
当然,我对老宁后面的话相当怀疑,张大姐能在我学生时代就有暧昧的企图,估计平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夫妻所谓忠贞的标准在于双方会不会隐瞒,要是我和赵蕊偷情的事儿不被相互发现,估计也和老宁现在一样自以为是。
我脸上发笑的表情没有忍住,老宁说你笑啥?我当然不能把张大姐曾经对我的暧昧说出来。我强行让自己的笑容变冷,打了个茬,弯腰又打开瓶啤酒。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