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到底有没有爱情?
作者:叶明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90

和老宁越聊越感觉心里闹得慌,他无非是介绍一些哄张大姐开心的技巧顺便夸耀自己做事天衣无缝的智商,这些对我并不适用所以越听越感觉别扭。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老宁的手机上,我说你这么有钱用这个不太适合你身份。老宁说现在可不比这个了,手机再好兜比脸都干净也没啥意思。我说我兜比脸干净,手机电路板还进了水。老宁、说你想要这个?我说看你这么抠都舍不得换你也不能给我。老宁回身把手伸进了背包,拿出一部九成新的。我惊异地看着老宁说你啥意思?真要把那个旧的给我?老宁嘿嘿笑了,不,我把这新的给你。我说你咋还用两部手机?老宁说这个平时出去的时候用。接着把sim卡摘下。

我摆弄着新电话说你怕出门裁判的时候嫌丢人?老宁说出门我也用旧的,这个平时用来联系外面的娘们儿。我说你天天和张姐在一起,哪有机会鬼混啊?老宁哈哈大笑,说跟你说实话吧,我根本就没出去裁判过几场比赛,多数时间都是快憋坏了才说出差的。我对老宁越发佩服,并得知他还单独买了套小房子,专门和老婆以外的女人睡觉用。

送老宁下楼,发现老宁停在楼下的自行车被拔了气门芯。我狠狠瞪了眼小卖店的方向,一定是她干的。

老宁打了辆出租,把自行车放在后备箱里走了。我上了楼,心里越想越憋屈,回身找个空啤酒瓶子推开厕所的窗子趁着夜色对着小卖店的窗子掷了过去。小样地,我住家的还怕你做买卖的?随着一声爆破和几句骂声我确认了自己专门训练过投掷手榴弹的手法还依然保持着准确性。

回到床上,没有因为刚才痛快的发泄感觉很爽,反而很烦。我寻思啥时候能达到老宁那样衣食无忧,还有足够的钱安排合理的时间歌舞声平那才叫潇洒。想着想着,又感觉不对劲儿。总感觉有些东西不愿意面对,又想不出是什么。

起身又打开电脑,恰好王宇在线。王宇问我在干嘛。我说喝酒了,并把数字夸大了一倍说喝了六瓶。王宇说身体可得注意。

我问王宇个问题,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爱情?王宇说肯定有,要不不能人人着迷。我说我咋不相信呢,爱情除了意淫就是欺骗。王宇说爱情肯定是有的,只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你要求太高了,自然就会受伤。

我说不对,爱情根本不堪一击,电影里经常有这样的对话:

你爱我吗?

我爱!

我也爱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爱我,如果我不爱你,你也不会爱我,这他妈的能叫爱情吗?王宇笑了,说我不爱你你却爱我那就是单相思了。

此时,我想到了吴迪,难道我塑造的与她的故事都是我情感上的一厢情愿?

借着酒劲儿,我把自己与吴迪的故事还是抑制不住讲给王宇听,直到我意识到平时我听取别人故事时感觉很烦才省略了一些呻吟的成份告诉王宇说我和那个初恋情人在网上联系上了。王宇说恭喜,你还喜欢她不?我则悲哀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情志士说依然想念。王宇说,我认为你这就是爱情。

由此,我更坚定了一个答案:爱情就是让别人意识到你在爱对方且对方感受到了这一点,那么她就获得了你的爱情。而事实上你是不是真喜欢都不重要,你一步要做的就是让对方的心里有你,那么你也获得了爱情。

我对王宇说爱情的最高境界还是欺骗,善良的人相对多些耐心,所以能骗得对方久一点,才维系了婚姻。王宇说你还是要求太高了,爱情感动的一瞬便是永远。我说你这就是自愚了,过一阵就忘了还有啥用。王宇说太累了,马上下线。

晚上,做了个梦。先是看到了张曼玉,接着又是杨玉莹,再接下去出现的还是各种女性明星。我通常在梦境中有判断自己是身处现实还是幻想的能力,基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便会意识到眼前的可能就是一种虚假。我蜷起双腿起跳能飞起,如果是现实中脚落地一定会痛。是梦!

这是一个犯罪的大好机会,我已经准备把出现在眼前的美女一个个抓住依次被她们**。当然,这种好事儿通常只会出现一瞬,太激动就很容易醒,我在首次遗精的时候便有了这种经验。

我尽量保持着梦境的场景不变,可再看张曼玉时已经变成了吴迪。吴迪眼里饱含着忧郁,这让我有些不忍。转念想这是梦境你犯再大的错误也不会上法庭。做男人,就要狠一点。我在无重力状态下扒光了她的衣服,吴迪顺从地成了我的俘虏。

梦还是醒了,我从没有过在这种兴奋的情况把梦境再继续延伸下去的能力。我睁开了眼睛,没有了从前的失望,这是第一次把吴迪搞定,哪怕只是几秒种。

我躺在床上一阵窃笑,男人的快乐还是建立在勇敢的流氓基础上的,何必把自己装扮得死气沉沉地装满了忧伤。爱情是啥?爱情就是征服!

起身穿上运动服,顶着满天的星星来到学校的操场上和老头子们跑着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和清鲜的露水气息,撒了个欢儿便把老家伙们落了一圈又一圈。

身后有个身影一直跟我别着劲,我快他就快,我慢他就慢。

天已经放亮了,我收住了脚步准备压压腿,回身看跑过来的是学校刚分进来的北体毕业的小胡。我心里暗骂句龟孙子,怪不得你他妈的能跟上我。

小胡见是我也停了下来,叫了声“叶老师您早”。我说小胡早,你天天来锻炼啊。小胡说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说我不行了,岁数大了,不愿意动。小胡说您这身板儿和年龄根本和老就不粘边儿,对了,叶老师您住哪个地儿啊。我一听这小胡去北京上过几年大学就他妈的跟我玩儿京腔了。我装作没听清说早饭没吃呢。小胡说叶老师我请您吧。我说不行,我得先回家冲澡,不然粘得慌。

跑回家楼下时,发现下棋的已经出摊了,就是这帮家伙的啪啪声每天把我吵醒的。为了保持一个积极的心情我今天打算融入一下他们的氛围,特别那天泼水事件他们还解了我的围。

又感觉这两天下楼的时候没向他们表示过谢意有些不对,我起身上了楼,取下一包准备出门摆样子没舍得抽的玉溪,一人发上一支。其中一个老头用鼻子嗅上了两分钟才用颤抖的手把烟点上:大家可好好抽啊,这是玉溪,别抽瞎了。另外几个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香烟一支价值一块钱的时候,怜香惜玉的目光顿时送上,又投给我一丝感激。

我蜷缩在下象棋的老头儿中间,偶尔故意支几下含有破绽棋招儿。我的帮助对象在明显棋占下风的情况下指出我的不足又为自己增添了几分自信。在“哦哦”的谦虚中我不禁也融入为他们中的一员。观棋就是这样,你棋招儿臭并不代表你就让人讨厌。

下完了两局,老头儿们起身正式开始出摊了。棋主在地上铺了三幅棋局,刚才下棋的及看棋的老头儿们驻足分析。被我支招儿的老头看上去六十多岁,头发已经白了。

白头发老头瞟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了一边。我寻思这大爷要把姑娘介绍给我咋的,整得这么神秘。老头儿悄悄说,昨天是不是你车子气儿被人放了?我说不是,是我同志的。老头儿说那也一样儿,我昨天听你们在楼下叨咕了。我哦了声,心说那我砸老太太玻璃的事儿不也得被他看着了,心里一哆嗦。老头儿接着说,我告诉你是谁吧,就是那个卖彩票的。

我心里一惊,这人真他妈的阴啊,是他让我误会了老太太,看我他妈的怎么收拾你!

老头儿又神秘地说,小卖店的玻璃我也知道是谁砸的,我肯定不说!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