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逼到绝境时会更加努力的。
没有哪个权势或王朝能存在千年、万年的。
——王石
心比能力更重要,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能避免无谓的杀戮。
----何舟子
看老杨那郁闷样子,王石说:“哼,这个不法奸商,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哈,大人,我看我们按原价四百钱就可以买下来的。”于总管说。
“大人,我建议还是用五百钱买,因为今年确实各地百姓造反,路上很不太平,杨明志也花了不小的钱聘请护卫护送,四百钱的话,让他没有赚头。”仁轨道。
“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于说。
“但是以后还要和他合作,我们以德报怨,我想他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大人也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信誉昭著。”
“对,正则说得太好了,就这么办,哈,哈。”王石拍板道。
于总管开始在心中嫉恨仁轨,觉得这个新来的小子已经开始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办完事情,仁轨回到住的屋子,阿牛赶忙迎过来说:“正则,正则啊,我太为你骄傲了,你在那里都这么优秀,王大人现在喜欢我们了,我们再不会被赶走了。”
三角眼壮汉张正斌也在,阿牛对老张说:“看到没有,只要走正道,照样能赚钱,你最近还有没有去宰‘肥牛’呢?”
“没有了,自从上次把你们引到王府来后,就再也没有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就是以前我都挑有钱人下手,一般穷苦的人我都不做,那天看你一下掉这么多钱出来,当然就选你了,后来就算我不想和你们交朋友,但是如果我再去的话,还不被王大人打死。”
“最好是真的,如果我发现你再去,我保证不打死你。”说着,阿牛还扬了扬拳头。
“那是应该的,别看正则还比我小,可他真有本事,我以后要跟着他多学学,走正道。”正斌说。
“哼,你还不是要多向你牛哥学学。”
“切,你只会跟着正则,啥都不会。”
“什么?那你又会做什么?”
老张拍胸脯说:“这次假扮广州商人及伙计的人就是我从各个帮会召集来的。”
“没错,你召集的人演技也很好,要是没有他们,很难成功的。”仁轨肯定道。
“哼,小牛儿,听见没有?”老张开始得意起来。
仁轨从怀中掏出来两袋子大钱,给老张道:“这是王大人赏赐给我们的,你先拿着,你和你的朋友,你们去喝一杯吧,别惹事。”
“不行,不能相信他,难保他不会独吞了。”阿牛说着,赶紧把钱抢过来。
“你说什么啊,就算以前我是骗子,小偷,但是我从来不骗我的朋友,知道吧?”说着,老张抓起一袋钱愤愤地走了。
“啊呀,听听这家伙说什么?天底下恐怕只有我们这么正直的人会和这家伙交朋友的,哎,正则,我们是不是也去喝一杯啊?”
王石也在喝酒庆祝,作为王府的老大,他自然不能经常和下属打成一片,只是和于伟两人在小酌。
王石喝下了老于倒给的一杯酒道:“哈,这次我是撞到宝啦,他有胆量,又有头脑。”
“但是,我一直在想虞侍郎大人说的,我们把他留下来到底妥当不妥当?”
顿了下,于接着说:“虞大人负责的朝廷方面对我们货物的采购可是占到了七成以上啊,要是我们得罪了他,这可......”
“我当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人才不容易遇到,一个十年内不能参加科考的人才,他肯定会为自己寻找其它出路,男人被逼到绝境时会更加努力的,刘正则有其天真的一面,他会为赏识自己的人做任何事,甚至牺牲生命,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弃这块宝啊?”
“但是,虞大人哪边?”
“我告诉你,没有哪个权势或王朝能存在千年、万年的,大隋朝还能存在十年吗?作为商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下船,什么时候该上船。”
阿牛和正则在天井中的空地上也大碗喝着水酒。
阿牛见他还是闷闷不乐,说:“正则啊,别再想你的那两个朋友了。我们一起努力赚大钱,穿最华丽的衣服,住高大的豪宅,然后回到封丘把所有的田地买下来,让李江那老乌龟想收租也要看我们的脸色,谁说人一定要考科举,当官啊?当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不比当士子好吗?是吧?嘿,嘿,嘿,不行,我喝多了,又要上茅房了。”
仁轨抬头望明月,以前一桩桩、一件件地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人生?理想?是个难解的问题,仁轨摇摇头,仰头喝下了一碗水酒。
问题无果,那就一醉方休吧。
洛阳城的均衡武馆的靶场上,李敬寒在练习射箭。
李敬寒到洛阳后,又拜洛阳的武术名家何舟子为师,学习武艺。
何舟子年轻的时候是一员战将,他的武艺更注重实战,骑术、箭法等战场上能用到的东东,他都传授。
敬寒连发五箭,都没有射中靶心,这完全不是他平日里的水准。
“寒师弟,怎么会这样啊?”身边的一名师兄问。
“没什么,总会有状态好和不好。”
“敬寒,你今天是怎么了?”师傅何舟子问。
“师傅,没什么。”
“你的箭告诉我你的心情很差,我不相信你的话。”
“对不起,师傅。”
“心比能力更重要,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能避免无谓的杀戮。”
“是,师傅,我会铭记在心的。”
“好像听说你的有个朋友是太学生?”
“恩,是源直心。”
“请他过来,我有事情拜托他。”
仁轨来到洛阳郊外的一处湖塘,这里就像家乡小时候三个人一起跳水的水塘。
“以后我们三个要一起好好读书,一起考科举,一起为民当官。”这是小的时候,三人在水塘边的约定。
我很想遵守小时候的约定,可我恐怕永远都没机会了,我现在只能为活得更好一些而努力,这样可以吗?仁轨抓起了一块石头扔进湖塘,心道。
在湖塘的远处,敬寒和直心两人在看着仁轨,敬寒想过去叫仁轨,直心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叫。
“你也在担心正则吧,所以你才会发现了这里。”敬寒问。
直心微微点头。
“真是不明白你,是你把他赶跑的。”
“我当初无法明白,为什么你坚持要我从高处跳到水里,现在我明白了,你当初的感受是跟我现在一样的,只能看着朋友,却不能帮忙,这感觉太让人难受,但是我觉得却好过出手相帮,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他,让他找到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