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雪上加霜
作者:火林鹏云      更新:2019-12-20 19:13      字数:2491

小姐,你这是在用手指看书吗?

——小月

弄清楚了原委后,何舟子道:“既然这样,我可以让刘正则离开,不过,有一个条件,半个月后,你们中的一个人要在骑射和兵法上和正则比试。谁输了,谁就离开,赢的人留下。你们,谁想和刘正则一比高下?”

众武生一下子议论纷纷,虽然刘仁轨后学武,但是他的天赋加刻苦,进步很快,而且师傅的眼光向来很毒辣,自己犯不着去冒这个险。

“亚鹏,你怎么样?”何舟子问。

“不,我怎么可能和他比试,他既然没有通过试练就拜入师门,一定有很高的天分,他必须跟我们中最厉害的人比试。我相信敬寒师兄应该更合适。”伍亚鹏道。

李敬寒没想到小伍这么厉害,一下子把皮球踢给了自己,这不是让兄弟相残吗?

“师傅觉得怎么样?”

“你的想法不错。敬寒就由你来吧。”

“师傅?”敬寒想不到老何居然会同意。

伍亚鹏一脸奸相地看着刘仁轨。

“比试日期就在十五天后。”老何一锤定音。

“小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何府的丫鬟小宝告诉我的呢。他们都说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比试,刘少爷离开是铁定的了。”

任大小姐和丫鬟小月对话道。

“要亲手送走你的好朋友,你的心里肯定非常郁闷吧,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留下来的。我觉得师傅的意思也是一样的,否则他怎么会同意让你做刘正则的对手,师傅在找一个理由,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收下刘正则,但是我想,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需要一个借口让刘正则离开。”亚鹏对敬寒道。

王府的刘仁轨三人居住的屋子中,阿牛和老张特意做了一只油淋鸡。

“正则,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练习好武艺,去高中武举啊。”

“两位,你们快吃吧,我吃过了。”

“别这样。”

“你们吃吧。”仁轨说着,就要出去。

“你去哪里?你不吃鸡?”

“我去外面吹西北风。”

趁仁轨出门,老张已经动手撕下鸡腿,狂啃起来。

“快吃吧,真好吃,一到嘴巴里就咽下去了。”

“哼,你这个馋死鬼,他这是怎么了?今天在武馆发生什么了吗?”阿牛说着,锤了老张两拳。

夜深了,敬寒也难以入睡,在想小伍的话“师傅只是需要一个名分,一个让刘仁轨离开的名分。”

敬寒找到老何表示想退出比赛。

“仁轨是一名新手,才刚开始训练没多久。我不能亲手送走我的朋友。”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可以赢过他?你没有比过,怎么知道胜负?”

“可是,师傅。”

“出去,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帮你的朋友,你就要尽全力备战。”

两人的对话被门外的仁轨听到了,原来仁轨也不想和敬寒比试,想来求老何的,哪里知道敬寒已经先碰了一个钉子。

洛阳城的兵部侍郎任府中。

任大小姐魂不守舍地在看书,丫头小月在做女红。

“小姐,你这是在用手指看书吗?你的手指翻着书,可眼睛看着墙壁。”小月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何师叔要那么做,想不通。明天我要去问问何师叔。”任娇煦道。

因为各地农民起义越来越多,作为兵部侍郎的任瑰已经接到命令,驻防洛阳城,所以老任举家搬迁到了洛阳城中。

老何赤手空拳,丢给仁轨一把战刀道:“来攻击我!”

“师傅?”

“为什么不来?是担心伤到我,还是怕自己输?这也是你不敢和敬寒比试的原因吧?之前没有任何人没经过我的任何考验就进入均衡武馆的,但是我破例收下了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的处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师傅。”仁轨有些感动。

“你别想太多,专心训练。”

李天在家里召集猪朋狗友,喝hua酒,问一名武馆的武生道:“听说刘仁轨要被赶出武馆了?”

“哈,他要和李敬寒比试,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是吗?哈,哈,哈。”众人附和着大笑了起来。

“他一开始本来就不应该进去,是吧?大哥?”龚勇谄媚道。

“说的对。怎么能让一个罪人毁了均衡武馆的名声,你说对吗?”李天问武生伍亚鹏。

“当然了。”

“哈,我觉得我们两人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以后我们做官了,应该多聚会来增进感情。”

“对,李公子的文采也让我惊羡不已呢。”

酒过三巡之后,酒席散伙。

“伍公子,那就请路上小心,过一段时间,我再安排一次聚会,哈。”

“不,下次换我来做东。”

“哈,哈,那太好了。”

见小伍走远,小李道:“哼,我才不会让那个侮辱我爹和我的混蛋穿上官服的。我保证让他这次不会再有任何退路,小龚啊。”

“大哥,小弟在。”

“去王石商会把于总管请过来。”

“于总管吗?小弟明白。”

小龚把老于请来后,李天直接大方地送给老于两根金条,说:“于总管,我的意思是请你让刘仁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干其它事情。”

“我明白的,李状元请放心。”

太学中,源直心在为刘仁轨找《孙子兵法》、《尉缭子》、《吴起兵法》等兵书。

李天突然来到书屋中,对直心说:“在找书吗?”

“是的。”

“这些都是兵法啊,看来你对兵法很感兴趣啊。”

“我的一位朋友要参加武举,需要一些兵书,但是我自己没有很多这类的书。所以,要借几本。”

“这位朋友,是刘仁轨吧?”

“你怎么知道?”

“那这些书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老于果然吩咐仁轨和阿牛要干以前两倍的活计。

“不行,我的背都快要断了,正则,还有很多货物吗?”阿牛卸下一袋海盐,抱怨道。

仁轨无语地点点头。

“那要背到深夜都干不完啊,我真是受够了,那个于总管,这里还有其他人,他却把活计都安排给我们做。那么多事情你什么时候能有空习武啊?今天早上你就没有去。”

“没关系,我尽快做完再去。”

“正则,有人找你就是在太学里的那名叫源直心的儒生。”老张过来道。

“你别楞着了,别让他久等啊。”阿牛说。

“不知道他来干什么,难道是为正则觉得不值。”

“你什么意思?”阿牛疑惑地问。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正则快要被均衡武馆赶走了。”

“为什么?”

“他一个月后要和敬寒公子比试,他们都说他根本没机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