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和纪律不是只为了比试。
我不希望人家说我赢了一个新手,我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李敬寒
“实在太离谱了,正则怎么能跟一个多年习武的人比试呢?”阿牛着急道。
“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怎么都没和你说?”
源直心给仁轨带来了三部兵书,说:“我不希望你忽视了兵法部分,我先拿这三本给你看看,其它的我抄写完毕后也会尽快带来给你。既然决定了去做,就希望能取得好的结果。”
“直心,谢谢你,只是希望我不让你失望才好。”
“让我失望,不会的,我对你有信心。”
均衡武馆中,众武生训练完毕。
伍亚鹏用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李敬寒道:“师兄,要不要去喝一壶酒,咱们先放下一切不开心的事,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不用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再练习下。”
“为什么最近你那么努力练习呢?你不会是担心比试吧。刘仁轨和你的差距太大了。他自己很清楚,所以他基本上都放弃了。”
“你练习难道只是为了打败对手吗?练习和纪律不是只为了比试。”
说完话后,敬寒在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射箭。小伍嘿嘿两声,很无趣地溜走了。
直心拍手叫好地过来。
“直心,你怎么来了?”
“寒哥跟平时一样刻苦练习啊。”
“是我应该做的。”
“我刚去见了正则,他才更加需要练习,可惜他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寒哥你能不能向师傅说一下,武馆并不是你唯一能学到东西的地方,毫无疑问,你一定可以在武举中高中,甚至拔得头魁。但是对正则就不一样了,再找师傅谈一谈吧。只有你才能阻止。”
“比试会如期举行。”
“你是想让正则离开武馆吗?”
“还没有比过,谁走还不一定呢。”
“那么你觉得正则能赢过你吗?你真的觉得这个可能吗?”
夜深了,刘仁轨在擦拭着箭支的箭头。
阿牛问:“现在准备去靶场吗?”
不知道是仁轨太过于专注,一时没有回答阿牛。
“那个,正则,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仁轨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嗯,我听说你要和寒哥比试。你最近在为这个担心吗?”
“阿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让我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怪你,我做不了什么,帮不了你的忙。”
“阿牛,不是这样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告诉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不要这样,如果当我是朋友,跟别人说你的烦恼会让你感觉好一点的。朋友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阿牛。”
“你该走了,如果你要做,就应该多练习,尽你的全力。”
靶场上,借助两根微弱的火把,仁轨开始练习射箭。
光线不好,很难射中木靶。
“把你的双腿和双肩张开。”敬寒出现在靶场道。
“双腿下沉,小腹收紧。你等什么?射啊!”
“胸部张开,用力拉弓。错了,错了,别用双臂,要用全身的力量。要用全身把力量引到臂膀上。用双眼盯住红心。”
一箭射中木靶后,敬寒说:“再来。”
“寒哥!”
“你在等什么?”
“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但是……”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你或许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一比试我们就是对手,我不希望人家说我赢了一个新手,我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寒哥!”
“尽你的全力,来打败我,如果你没尽力就认输,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二天,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仁轨才回到王府。
于总管在墙角看见了仁轨,心道:臭小子,这么累都能不睡觉去训练,看来给你干的活计还是少了。怎么办呢?对,带他去外地,看他怎么练。
“于总管,要去汴州吗?”
“对,王大人对你的期望很高,特意吩咐我要带你一起去。一路顺风顺水的话,十天我们就能办完事情,往返回来了,你放心,耽误不了你在武馆里的比试。快收拾一下,走吧。”
阿牛只好跑去求王石。
“什么?你要代替刘正则去汴州吗?”
“是啊,于总管说只要能得到王大人的允许就可以的。”
突然,小于在门外敲门要进来。
“小于啊,你进来吧。”
“阿牛你去外面等着。”
“求求你了,王大人。”
“我说了你去外面等着。”
“是,大人。”
阿牛出去了,王石道:“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你看人的眼光这么差,怎么让我把事情放心地交给你,那个人的能力跟刘正则的相差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他在我们这里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因为刘仁轨,我才不会留下他。而你觉得他可以代替刘仁轨啊。”
“正则啊,王大人找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大人看着不是很开心。”张正斌对正在扛麻包的仁轨道。
“听说你正在准备参加武科考试?”王石问仁轨。
“是的,王大人。”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吗?”
“大人您说了,不好意思,但是……”
“别浪费口舌了,你觉得你有希望考上吗?”
仁轨沉默了。
“从酉时开始不要在安排工作给小刘。”王石向老于吩咐道。(酉时是现代的下午五点至七点)
“小刘你去试试看吧,不过你没出工的这些时辰是没工钱的。”王石继续说道。
“王大人,多谢您。”仁轨没料到王石能这么好,很开心和激动。
“好,去忙你的吧。”
刘仁轨高兴地去干活计去了。
“大人,如果刘正则还分心在科考上,他哪里还有精力学习经商呢,为什么?”
“眼光要长一些,小刘非池中之物,今天给他一些恩惠,来日他必回厚报的。就算他没考上,我也没有损失,因为我没给他钱。能有比这个更划算的吗?”
夜深了,老张在请阿牛喝酒,老张说:“正则如果被迫去汴州,他就无法好好练习参加比试,一切就都没戏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求王大人呢。”
“闭嘴。”
“哈,于总管不会饶恕你的。你是有胆量,你怎么能那样就去找王大人呢。”
“正则能经常和王大人说话,我为什么就不能了?”
“真是的,你怎么能跟正则比。他有才华,而你只有一身蛮力。你朋友考上了,离开了,你准备怎么办?你是因为他在这里的,他走了,就没你的位子了。”
“为什么不要我?我的力气可是正则的两倍。”
“有力气的人多的是,最主要的是没有人能在得罪于总管后还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