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所谓的窃贼的话,那么冒犯未婚女子的名头,你们就要承担起来。——任娇煦
“呀,这下子还不要了老子的老命,那可是价值万金的人参啊!走,快去看看。”王石捶胸顿足,着急万分。
趁着王石离开,仁轨手持一根木棒,摸进了老王的卧房。
仁轨开始在老王的屋子里,找起老王的账簿来,只有找到账簿,阿牛才会有救。
账簿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明显的地方,那么老王到底放在哪里呢?仁轨焦急万分,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时间不多了。
终于,仁轨在老王卧床的木板处发现了有一块松动的木板,揭开那块木板,正是数本和内务府交易的真实账簿。
“真是些蠢蛋!幸亏老子早就有防火的措施,损失不大,可以继续睡个好觉。”王石边说着,边往卧房回来。
老王迎面撞上了拿着账簿出来的仁轨。
“呀,好一个调虎离山计,原来是你小子!”老王边说着,边一拳打出,奔向仁轨。
不对,怎么内力提不起来,老王一惊。
原来老王下午的酒菜中被下了无色无味的酥筋散,在半日内是调用不了内力的。
仁轨一把把老王推翻在地,拿着账簿赶紧跑路。
“来人啊!来人啊!快抓盗贼啊!”老王爬在地上,急得大叫。
仁轨跑出王府,大步流星地逃跑。而王府中的四名护卫也跟着仁轨追了出来。
追到一个岔路口,四名护卫追丢了仁轨,只好分成三拨,朝三个方向继续追去。
仁轨一不留神,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回转身来,一名护卫追到了。
仁轨举起了木棒,护卫抽出了利剑。
木棒几下就被利剑削成了数段。
护卫的剑术又不赖,一下子就在仁轨的肩上刺了一剑,并把仁轨踢翻在地。
“贱人,居然敢背叛王大人,受死吧。”护卫高高举起了宝剑。
仁轨一闭眼睛。
“扑通”一声,护卫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张正斌及时赶到,用木棍从背后偷袭打翻了护卫。
“哈,哈,哈,叫你小子平日里在大爷面前逞威风,小子你也有今天。”老张说着,不解气,还又踢了护卫一脚。
老张带着仁轨跑路。洛阳城里已经出动了军队四出搜捕。老张和仁轨躲在角落里,让过了一队隋兵。
“正则,你快走。”
“那你呢?”
“我掩护你,把他们引开,别多说了,快走!”
一个时辰过去了,搜捕无果,负责搜捕的官员只好去向王石复命。
“什么?让人跑了?”
“对不起,王大人。”
“国家养兵千日,你们却是一群废物!刘仁轨已经跑了,那么他会去的也只有两个地方。”
仁轨跑到了任侍郎得府邸外,翻过院墙,任侍郎不在家。
仁轨又只好来到任小姐的偏院,他的肩膀在流血,已经没有力气翻墙了,只好敲门。
任小姐和丫头打开了院子门,看见了仁轨。仁轨对着两人一笑,失血过多,终于跌倒了在地上。
“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要把他抬到屋子里去,帮他先止血才行。”
又过了半个时辰,任侍郎回到了家里,任小姐赶忙把父亲请去看仁轨。
“爹,你看看刘公子到底怎么了?”
老任来为仁轨脱衣服,查看伤口,发现了他藏在怀中的数本账簿。
这时候,任府外面有人把大门拍得很响,并高声叫道:“有人吗?开门。”
任瑰敞开大门,见是老王,道:“如此深夜,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哈,打扰任大人了,我怀疑今天晚上去我的卧室偷东西的窃贼可能跑进了贵府。”
“哈,哈,哈,你搞错了吧,我的府中今晚没有一个外人。”
“他有可能在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翻墙而入的,虽然很抱歉,但是还是希望任大人能让我进去搜一下。”
“你我都是同朝为官,都是侍郎,没有圣上或上级的命令,我为什么要让你搜查?”
“嘿,我只这么一个要求,如果要上峰的命令,我这里有齐王的钧命,虽不是皇帝陛下的圣旨,不知道够不够呢?”
老任没有想到老王能从齐王那里讨到钧命,只好一挥手,说:“好吧,搜查吧。”
一众隋兵和爪牙开始一间间房屋仔细地搜查。
“站住,这是我女儿的房间。”老任道。
“每一间都不能漏掉,请任大人见谅。”
“即使是亲戚中的男子也不能随便进入到我女儿的房间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任大人,我是根据齐王殿下的命令行事的,如果你不让我进去看看,我无法向齐王殿下交差的。而我就认为那个窃贼就在里面了。”王石微笑着道。
任娇煦走出了屋子,说:“进去吧,进来仔细搜查吧。不过,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所谓的窃贼的话,那么冒犯未婚女子的名头,你们就要承担起来。”
王石只好喝退一干随从,自己进入到房间中查看。
老任和女儿也进入了房间中。
老王在任小姐的香闺中没有任何发现。
“你还不走吗?还在等什么吗?”娇煦问。
老王还不甘心。
“还要叫我容忍你多久吗?你进来已经够糟糕的了,还想把我的整间屋子拆了吗?”任小姐发火道。
“请出去吧,再无礼的话,我也不会容忍的。”任瑰道。
老王只好不甘心地出去了。任娇煦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石带领人马愤愤然地离开了任府,打算再去搜查均衡武馆。
任瑰翻看着账簿,越看越惊心。最后,老任拍案而起,怒骂道:“好一帮国家的硕鼠!”
世道越来越发兵荒马乱,为防万一,在任小姐的卧室中,任侍郎为防万一,在地下挖了一间密室,仁轨正是躲在了密室中。
第二天清楚,任小姐派丫鬟小月去均衡武馆中找到李敬寒。
“嘿,小月,找我干什么?”
“小姐有话叫我带给你。”
“什么话?神神秘秘的。”
仁轨经过了一夜的救助和悉心照料,清晨醒了过来。
“你想打倒王石这些硕鼠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面对的可不只是王石一个人,而是其背后的整个既得利益集团,包括牵扯到了朝堂六部四品以上的官员数十人,这么多的人都在陛下的庇护之下,就是陛下真的想杀了这帮贪官,那也要考虑会不会因此政局动荡,庙堂无人。”老任对仁轨道。
“事情已经至此,我别无选择,这也是让广大无辜百姓不再遭受鱼肉的办法。”
“不论你想干什么,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朋友的,更可能他们连你也不会放过。”
“我不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