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天,乌云弥漫,冷风呼啸,风云色变,看其天色不久将会天降瓢泼大雨。
这一天苏沐的修为终于升华至凝气一层,成功修炼成太古时期的炼气期,这种变化影响了他本身,他身体的微妙变化,他非常的清楚。
他的灵海金光闪烁,他的双眸深处好似蕴含了一条金龙,灵气的扩散让人窒息,直到他缓缓站起身来,隔着洞府看向了天空。
“变天了……”苏沐突兀的破口而出,这句话不是他的本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苏沐这才有所反应,眼中竟有诧异,他诧异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所谓变天,到底是属于哪种?苏沐心中自问,他心中却非常的肯定,那不是寻常的天气变化,而是一种事物的变化,且这不是小变而是大变,苏沐心中非常肯定。
“变天?这风起云涌,明眼人都知道要变天了,我为何话语中带着感慨,这又是何意,奇怪……奇怪……。”苏沐望着天空弥漫的乌云轻笑一声说道。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雷鸣,这一声雷鸣持续的时间很久很久。
苏沐听着这雷声心中有些烦躁,眉头紧皱,即便是他自己此刻都没发现他脸部的表情已经完全暴露了自己心中的情绪。
苏沐平息下心中的情绪之后,他一步迈出离开了洞府,他有种感觉,此刻的自己即便是再次遇见和尚,也能轻易抗衡,他这次出去要纵横黑莲山脉,这是他的性格,一旦放手去做,那么他就要轰动。
这次闭关花费了一年的时间,雾气竟然没有扩散多少,他仅仅花费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雾气,他一路疾驰,大约半天的时间,他察觉到前方有修士结队。
他神识扩散,仔细探知,那是五人,这五人的修为都是炼气期,他临近之后,没有立刻现身,他发现这几人的举止有些不同,他要仔细观察一番。
苏沐身子一晃,他脚尖轻点枝桠,身轻如燕,仿佛一片随风而动的鸿毛飘荡在丛林之中。
苏沐临近一看,一处空地上聚集着五人,领头的应该是一名年轻男子,因为只有这名男子身后有守卫,一名巨汉和一名瘦小的男子,其中一人靠着树干在稍息,另外两人在谈论些什么事情。
那名男子身穿一身黄衣盘膝坐在一处青石上,闭目养神身上凌厉的气息若隐若现,仿佛一柄收鞘的利剑等待蓄势一击。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还不现身吗?”突然那名闭目养神的男子轻声说道。
苏沐听闻没有任何动作,因为这句话他知道不是对他说的,当苏沐隐匿在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另一处地方有两人早已隐匿在此。
黄衣男子的话语落下,其他人纷纷抽出武器警惕的看着四周,数个呼吸后都没有人出现,其他人纷纷看向黄衣男子。
“还不现身吗?”黄衣男子淡淡开口,话语中竟有一股凌厉的剑气扩散直奔那隐匿的两人而去。
两人之中一人闷哼一声,脸色有些阴沉,他身影一跃手中握着一把阔刀怒目而视,只听他冷声喝道:“王溪你干了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把东西交出来,此事我不在与你计较。”
“与我计较,你有这个资格吗?”名叫王溪的黄衣男子呵呵一笑,觉得眼前这人着实滑稽,如同看待小丑一般看着他。
“把玉石交出来,我立刻就走,不然我定让你好看。”阔刀男子冷声说道。
“想要玉石你还不够资格,韩礼乐你还不现身吗?”王溪话语冰冷,语气之中一股庞大的剑意直奔仍然没有现身的那人而去。
哼!
一声闷哼如同响雷,丛林之中一道身影闪烁而出,这是一名颇为秀气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衫,此刻他的脸色有些冷漠。
“王溪,既然知道是我就把玉石交出来吧,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韩礼乐话语冷淡,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哈哈哈……”王溪仰天长啸,他的目光阴冷的看着韩礼乐缓缓起身,身上凌厉的气势勃然升起,脚下青石顿时咔嚓一声碎裂而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韩礼乐冷声一喝,袖袍一甩一柄青色长剑闪现而出,一股霸道的剑气肆掠而出。
“韩礼乐你孤身一人前来,也不看看我有多少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你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我五人吗?”王溪冷哼一声,威胁的说道。
“那又如何?”韩礼乐不为所动,身上的气势更加凌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身形一动化为数道残影掠出,手中剑光舞动带起一连串的破空声。
“上,杀了他们两个。”王溪大吼一声,抬脚掠出目标正是韩礼乐。
“那个小鬼一人即可对付,剩下的人全部跟我斩杀韩礼乐。”王溪大手一挥,随意的指点了一人去对付阔刀男子,带着其他人掠向韩礼乐。
苏沐静静的看着这一伙人的拼杀不为所动,他只是在想他们说的那个玉石,玉石这东西十分常见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但这些人竟然如此拼命想必定然不是普通的玉石,正当苏沐沉思的时候,突然他心神一凝,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目光刹那移动向战场边界的丛林处。
下一息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儒生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背着空书架的书童。
一袭白袍身临乱斗之场,引起一片哗然,两拨人马纷纷拉开距离,神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对主仆。
白袍儒生错愕的看着两拨气汹汹盯着自己的人马,不知这两拨人寓意何为,随意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缓步向前而去,似要离开此处。
“足下何许人,乱入战场,搅乱了我们的厮杀,就这么简单的离开吗?”一名手握重剑的男子,眼神凶光毕露。
“乱入战场?这话说的有些离谱了吧……”白袍儒生摊开袖袍,轻笑中觉得这说法有趣,略微一顿,也不觉得罪人,侃侃而上,“我看倒像是数人群殴,打架罢了。”
“你这黄口小儿,语出惊人,就不怕闪了舌头,这是找死,巧舌如簧,辩论倒还有些本事,跑来这凶险之地,不怕丧生与此?”阔刀男子大喝一声,看在这俊俏小哥乃是文弱书生,不想与其计较,好心提醒一句。
“这位兄台话中之意,似乎有些道理,在下乱入此地,的确扰乱了各位,在下这里向各位道歉。”白衣儒生握着纸扇拱手歉意,随后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行去,打算离开。
“拿刀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放人就放人吗?老子同意了吗?”王溪冷冷一笑,讥讽的看着阔刀男子,眼神冷漠的转移向白袍儒生。
白袍儒生停下了脚步,没有去看王溪,而是目光看向那名阔刀男子,其意思似在询问,自己是否可以离开。
阔刀男子眉头紧邹,手掌用力握紧了阔刀,眼神狠狠的瞪了白袍儒生,貌似觉得这白袍儒生不知死活,这个节骨眼还犹豫这些事情,既然自己担保了,你要离开,有人阻拦我也会去帮你挡住,你这一顿,可见你死期近在眼前了。
白袍儒生仍然看着阔刀男子,没有说话,似在等待阔刀男子的答案,可是阔刀男子不为所动,也不话语,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做了艰难的决定,不再多管闲事,这白袍儒生生死与其无关。
“老子问你话,没听见吗?”王溪大喝一声。
王溪身后四人冷笑着看着白袍儒生,手中武器随意舞动,等待好戏上演,悠闲之下也不去在意对面两人,顿时杀伐气息荡然无存。
白袍儒生依旧看着阔刀男子,这目光看的阔刀男子心头烦躁,顿时觉得心中气氛,大喝一声,“小鬼看我作甚?滚开。”
好脾性用光的阔刀男子,被这白袍儒生一直盯着,觉得心里厌烦至极,手中阔刀一挥,故作恐吓之举。
白袍儒生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王溪说道:“你之前是在对我说话?”
“老子的耐心可没有那么多,你只有一条路可选,死。”王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指轻轻点在袖袍上。
“我若选第二条路,又当如何?”白袍儒生呵呵一笑说道。
这时一个颇煞风景的话语轻声传入白袍儒生的耳中,“公子,那人说的只有一条路可选。”
啪!
白衣儒生纸扇敲在书童的脑袋上,书童委屈的摸了摸脑袋,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王溪微微皱眉,冷声说道:“第二条路……还是死。”
“可有生路?”白袍儒生淡淡一笑,似乎一定要专牛角尖,只选生路。
王溪的耐心显然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他示意身旁手提重剑的壮汉解决这个呱噪的书生。
壮汉嘿嘿一笑,揉了揉鼻子,拖着重剑划出‘嗤嗤’的声响,得意的看着那阔刀男子,其意明显是在挑衅他可敢上前阻拦。
苏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没有丝毫动作,这几人不知这白袍儒生的深浅,可苏沐却非常的清楚,这名温和的儒生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想必那白袍儒生此刻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