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五侠士 诛杀二枭 金刀侠 追踪为国
作者:红尘老叟      更新:2020-01-05 11:51      字数:8059

怀璧其罪命自招,

丧命源自心气傲!

宝书旁落他人手,

厄运只等乌金刀。

书写张丰年、自得到秘笈——《岳武兵书》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真担心被人知道,而使得珍宝所得非人。那样,岂不是害人害己,愧对祖宗!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一大胆的决定,将此书献给闯王义军。

如此,不但自己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更报了当年朱和尚的灭祖之仇。主意打定,他一面派人通知闯王派人接应,一面去信约两个拜弟前来助拳。准备三人共押此镖,以防万里有一丢兵书、丢性命!

书写简短、五天后,张丰年的两个拜弟相继来到。第一个是:铁背铜拳周楠;另一位是:振空东青李奇。这二人武功上皆有一定的造诣,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唯一的缺陷就是:二人的傲气太重目空一切。由此,不难想象他们的结局。

单表三人相见后,互相见礼。分宾主落座后,铁背铜拳周楠首道:“大哥约我二人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如有,痛快地道来,我二人定当尽全力而为之!绝不辜负大哥之望!”说罢,目注张丰年。张丰年闻听心内感激,压低声音,道出了本次三人的任务。

铁背铜拳周楠闻听是哈哈大笑,大嘴一咧道:“我的亲大哥,你也太过于谨慎了!区区这点小事,还将我和三弟唤来,真是小题大做、浪费资源。”振空东青李奇忙接道:“既来之则安之,大哥尽管放心,到时兵书我负责背着,到时,实在不行,我一飞了之。看谁追得上!除非他肋生双翅、脚踏祥云。”说罢,得意的摇晃着秃头。

周楠一乐道:“就是吗,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是我说大话,我就是站那让他使劲的打,不把他累死也会把他疼死。暂时,某家还没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什么厉害的角色。就是出了又当如何?难道我们哥三是吃素的!”张丰年闻得二人傲气十足,心中虽有不安,但毕竟也有了一点底气,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二人是真有能耐,绝非是浪得虚名之辈!于是乎,三个井底之蛙吃罢休息。

翌日,三人雄赳赳气昂昂、信心十足地踏上送宝之路。按照先前的约定,兵书由振空东青李奇背着。三人心态放松、别无他想,遂有说有笑轻松前行,倒显的好不快活。

五天过去,连个强盗的影子都没看到。李奇大嘴一咧又来词了,他不无得意的傲道:“怎么样?大哥,我就说嘛,凭我等三人之武功、江湖之名气,量那些鼠辈也不敢觊觎我们的宝书。不是我吹牛,就是将兵书摆出来,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正眼观之?更别说抢了!他长了几个脑袋,难道他的命就不是命?”

张丰年闻听忙道:“兄弟,小声点。提防隔墙有耳啊!那将会徒增祸端!”周楠豪笑道:“听到又能怎样?《岳武兵书》就在我这,他能怎么着?我这铁背可不是朽木,谁敢试之!谁敢试之!”

“我敢”,话落,早有一人飞落三人马前。另一人空中旋飞至周楠的头顶上方,右拳一挥,闪电般击在周楠的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周楠的铁背立被震碎,落马而亡!这么大个吹牛大王,死的就是这么容易。张丰年与李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周楠已找牛群去了,不然吹啥啊。此事写来慢,实则真个是电光石火、欲救不及!

李奇裆下用力、人立飞起,可叹的是,他刚离开马背就被一人后飞先至,探臂抓牢摔于地上。李奇满面是土,滚了两滚、强自爬起道:“尔等是何人?快报上名来,吾、吾的刀下不死无名之鬼。”你看,他都这模样了,还拉硬呢!真不得不让人佩服他嘴上的功夫,真个是比武功强了百倍!

只见马前白脸汉子朗声道:“某乃金乌门护法、于天高是也。”又一指身旁的漂亮小伙道:“他是夏侯良,咱也不必废话,快些献上兵书,我们可饶尔等不死。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何去何从,任你们选择。”

张丰年见之,忙跃下战马。回头对李奇道:“兄弟,我挡上一阵,你快走!决不能让兵书落在他们手里,否则,我们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于天高哈哈大笑道:“走?你问他还走的了吗?走得动吗?除非刚才没摔疼他!若不是怕损坏了兵书,我就把他摔死了!”此时的李奇是完全明白了,自己那二五眼的轻功要想走,门都没有。唯一的出路是放手一搏,就是死也要死个硬气,免得死后还被人瞧不起。心念至此,遂不答话,提刀攻上!那边,张丰年与夏侯良亦战于一处。你还别说,张丰年与李奇哥俩还真和气,没用二十招被同时震出,倒地口吐鲜血。

于天高哈哈大笑道:“真是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活够了,爷爷我就成全你们。”刷的一剑直袭李奇。李奇将两眼一闭,暗道:“我命休矣!”眼看李奇就要命丧剑下……。

千钧一发之计,一镖飞至,将于天高之剑震开。于天高大吃一惊,与夏侯良同时越开。夏侯良怒道:“什么人?敢管我月日教之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人影闪处飞落五人,见五人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其中一猴子模样的人走出道:“我等乃江南五侠是也,怎么样?刚才小爷的镖有准头、有劲力吧?服气不?不服气再试一次?”

张丰年与李奇的伤并不严重,早已爬起。李奇奔周楠而去,张丰年却留下道:“江南五侠之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今日相见实乃某三生有幸。在下张丰年,这里先谢过各位救命之恩!”说罢,一躬到地。

周成仁忙将张丰年搀起,一问之下方晓得内情。遂道:“张兄,你与拜弟之伤并不严重,希速领你拜弟离去,至于这两个高傲的家伙就交给我们了,只是这一路还要多加小心的好!”张丰年千恩万谢,抱起二弟的尸体,与李奇上马而去。

那么,江南五侠怎么到这了呢?原来,江南五侠气金刀侠不义而离开无敌山庄,回到小峨眉一商量,即让女眷回了百花谷。五人则外出追踪欧阳呈雄,本想除恶务尽。没想到他们东撞西走,竟巧遇此事!救了张丰年二人。

咱书归正传,单表于天高,见五人自报家门。心中亦有惊恐,因为江南五侠的名头太大了,那真是窗户眼吹喇叭——名声在外!但自己又不能服软,所以,表面上依然强硬道:“江南五侠,名头确实响亮!但,你们也要清楚,与我月日教为敌的后果。那将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颜重义闻之粗声道:“我管你是什么狗屁教,只知道放屁吓不死人!再说了,你若不是月日教的,老子还不想动杀机呢!你就等死吧。”

夏侯良闻之道:“于护法,与这等无知的小人啰嗦什么?干脆杀了他们,好快些抢到兵书!献与教主、到时,你我可是大功一件啊。”言罢,举掌攻上。于天高当然也知道,今天不动真的是不行了,也急冲而至。颜重义、沈学智拉开架势将二人接下。四人厮杀于两处!真是难解难分、好不热闹!

转眼四人各拆了四十余招,仍是难分胜负。沈学智心中着急,突地卖个破绽。于天高见之大喜,一剑直递而入。沈学智见对手上当,心中高兴、是不躲不闪,当剑距离胸前只有半寸之计,突见他将宝刀一挥,“咔嚓”一声,将于天高的金乌剑削断。于天高惊惧后跃,沈学智尖声笑道:“孩儿,别跑了,去你姥姥家吧!”细眉宝刀闪电般飞出,是前胸进后胸出,于天高是大叫一声当场毙命!

这边于天高惨叫声传出,那边的夏侯良不觉大惊。手底一慢,破绽露出,颜重义大喜,挥掌直击其前胸,立将这位击飞两丈余!口吐血沫、倒地不起!

周成仁见二人已被料理,隧道:“诸位兄弟,追查奸人下落要紧,咱们走吧!”五人连看也不看死尸一眼,扬长而去!如此大意处事,岂能不留下祸根?请读者往后看,自然明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表张丰年与三弟李奇打马奔出多远,见前无堵截、后无追兵,这才放下心来。他们齐跃下战马,围着周楠的尸体是嚎啕大哭。哭罢多时,张丰年悲伤道:“三弟,如今之计,只有你先将二弟遗体送回,我独自去送兵书,你看如何?”

李奇经此一役,已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武功上在江湖是行之不能。遂痛快地结下包袱,泪流满面道:“悔当初不听大哥之言才有今日之祸,唉!如今,弟的肠子都悔青了!大哥,一路保重!”言讫,抱起周楠的尸体,跃上马背、飞奔而去。

张丰年泪眼模糊,目送三弟远去,心中也说不出是啥个滋味!直到不见了三弟的身影,他才长叹一声,擦干心酸的泪水,回身即要上马。可马没上去,人却倒退了两步。因为,他的面前站着二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文质彬彬,正含笑着目注自己,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是敌是友。如此,他安能不惊。

张丰年惊惧道:“二位意欲何为?难不成、难不成你们也是月日教的人?”由于紧张,语句已不连贯。那壮汉见之,声如洪钟、仰天大笑道:“他妈的,我不知道什么狗屁教。我只知我大金兴兵缺的就是兵书,没想到你倒给送上门了!真是太感谢了,拿来吧!千万别让爷爷费事啊!”

张丰年闻听是又气又怒,他双目圆睁,吼道:“狗鞑子,我与你拼了!”一剑砍下,但,情急之下施之简直是毫无章法。那大汉毫不在意,将手中的大铁棍一扫,口中道:“去你的!”耳闻得一声响亮,张丰年的宝剑脱手而飞、虎口出血、胸口发闷、鲜血是夺口而出,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那大汉哈哈大笑,迈步走到张丰年近前。从他身上取下兵书,交给白面书生道:“皇兄,我们走吧!这意外的收获太珍贵了,还省了五万两黄金,真是天助我也。”再看一眼张丰年,不屑道:“没想到汉人这么没用,连一棍都扛不住。小子,我们走了。这兵书留在你们手里实在是糟蹋了!还是放在我们这更有用武之地!”言罢,二人遂联袂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丰年才悠悠醒来。只见一漂亮的小伙正忙着照顾自己,不觉道:“这是哪里?难道是你救了我?”那小伙微微一笑道:“这里是客栈,你因急火攻心、内伤严重已昏迷了半日。幸亏我与青妹发现的早,不然,你早命归他处了!”

张丰年闻之,忙欲行拜谢之礼,那小伙道:“不必多礼,请问你可是张丰年、张大侠?你因何受的伤?是谁伤了你?”张丰年心中犯疑,暗忖道:“他何以知道我的名字?难不成他也是……。”思罢,仔细打量这个小伙后、方慢慢道出事情之经过,只是隐瞒了想去义军献之事!因为他从这小伙的佩刀已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叙说完事情之经过,最后道:“阁下可是江湖武帅、鼎鼎大名的金刀侠?”

那小伙乐道:“不错,正是在下。只是,你所说的金乌门是否有一漂亮小伙叫夏侯良,且被少林金刚掌力所震伤?”张丰年闻之惊道:“正是,他已被颜大侠钢掌震出,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没有死?这不可能啊,任何人在如此掌力之下都不可能生还啊!”

金刀侠闻之叹道:“唉!我又无意间犯错,恐为江南五侠惹祸了!如此,误会越结越深、五侠岂能原谅我,因这事是说不清了!”言讫,唉声叹气。张丰年不解道:“这是为何?”金刀侠道:“我不但救了此人,还赠与灵药。他的安全离去,五侠岂能不徒增事端。看来,我就是生有百口也辩之不清了!”言罢,不禁再次黯然神伤。张丰年道:“魏大侠,如今最要紧的是夺回兵书,其他事情以后再处理不迟。如兵书落入异族之手,我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更何况你还是锦衣卫统领,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要知道,你魏家可是世代的忠良啊!”

金刀侠感叹道:“张大侠言之有理,如兵书旁落,实乃我大明之不幸也!我真是糊涂透顶。”于是,问明二人长相,急唤来柳青云,即要动身。柳青云忙关切道:“芮哥,事不是一时办的,还是等你的伤好些再办不迟!否则,我们岂不……。”

没容她说完,金刀侠即愠道:“你说的倒是轻松,等伤好了、等伤好了,鞑子早没了踪迹,到时,大明江山将会如何?你难道不清楚?伤,伤有何了不起?不就是区区两个鞑子狗吗,我武帅岂不是手到擒来!更重要的是,我个人之生死岂能与国家之安危相提并论,你真是糊涂啊!真乃是妇人之见也!”柳青云亦不悦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此强硬出头,那岂不是找死?两个鞑子怎么了,你就能轻易摆平?做梦吧!”金刀侠闻听怒道:“你,太不可理喻了,简直是胡搅蛮缠、乱……。”

正在二人争论不下之计,店小二叩门而入道:“魏爷,外面有一大内侍卫求见。”金刀侠怒气稍减,微转平和道:“让他进来。”门一开,进来一人,金刀侠一看,不是别人,乃是蜀道三杰之一:郭杰。

郭杰紧走两步,施礼道:“属下参见都统。”金刀侠正自因柳青云的唠叨心烦,遂满脸不悦道:“尔等不去京城,竟出尔反尔、何也?”郭杰见之乐道:“都统误会了,我等岂是出尔反尔之人!所应之事,就是刀压在脖子上也不会更改。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半路上遇到了旧相识上官云腾,这才一同返回。只是统领要清楚一点,我蜀道三杰也不是窝囊人,如果都统总这样疑神疑鬼,恐咱们难有以后,所有的感情会到此结束,望三思。”

金刀侠本就被柳青云惹了一肚子火,闻听郭杰之语安能不怒,立吼道:“没有以后更好,就你们这样的草莽我随处可寻一百个、一千个。既然是话不投机,滚,快滚!滚的越远越好。但,你一定要给我记住,你们的脚下踏的是我大明之国土,离开我武帅、能否立足武林,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们三人!”

郭杰一脸的严肃,郑重道:“滚可以,但我三人受救命之德,岂有不报之理。你让我把话说完,我自会走、用不着你这大内统领赶!”金刀道:“有屁快放!”

郭杰道:“据可靠消息,大金的鞑子皇帝皇太极与他弟多尔衮等一行四人已潜入我中原地界。所来目的不详!当今圣上闻之甚急,这才派副统领等七人前来寻你,让尔等务必擒此贼魁,否则,绝不轻饶。”

金刀侠闻听事态之严重,忙一改先前之狂态,稍加平和道:“那上官云腾呢?”郭杰道:“我们已发现了两个可疑之人,但不敢确定是否就是要寻的二人,所以才一路跟踪而下、并沿途留下我大内之暗记。如今,上官副统领正率手下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让我来寻你,共同确认,以保万无一失!”

张丰年忙道:“那二人的长相、穿着如何?还请细细道来。”郭杰一说,张丰年喜道:“没错,就是这二人,魏大侠,还是从速为上,晚了将错失良机!”金刀侠真是大喜过望,忙道:“好、太好了,我们马上出发!”郭杰道:“金刀侠保重,我们的缘分已尽,告辞!”转身飞去。

金刀侠眼望郭杰消失的背影,心中懊悔不已。但他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嘴上依硬道:“走了更好,不缺他三个下三滥的东西。”回头安慰了张丰年几句,留下些银两。与柳青云急急奔去。一时的怒气,伤害了挚友!亲爱的读者朋友,您一定要记住:伤一个人容易,交一个人难啊!为人处事,决不能将一处怒气带到另一处。那你将失去亲情、友情……。

书归正传,金刀侠二人顺暗记而行,傍晚即在一家客栈见到了上官云腾。互见过礼,上官云腾首道:“统领,据属下几日跟踪观察,这二人必是鞑子头无疑!”金刀侠不屑道:“这些我已得到确认,无需多谈。现今最重要的是,如能将鞑子头擒之,大金必乱。此功大于天。只不知贤弟何以迟迟不动手?这岂不是错失良机!”

上官云腾道:“禀告统领,属下这次只带来六人。虽说他们武功堪称一流,但多尔衮乃满人中的姣姣者,号称满洲第一勇士。如贸然动手恐无胜券,故此,为稳妥起见、只能等统领到来再定!”金刀侠见上官云腾优柔寡断,心中不悦、淡淡道:“要知道,战机稍纵即逝,此乃是用兵之道?唉!他二人还在客栈吗?”

上官云腾道:“回统领的话,他们二人还在客栈。只是另有一男一女始终没有露面,也许是在暗中保护那个鞑子皇帝也说不定。昨晚,我让手下扮成店小二,偷听到,这二人明日准备返回大金。如消息准确,他们必将经过凤山,我想,如果我们在那里设伏最为保险,岂不好于在客栈动手,不知统领意下如何?”

金刀侠想了想,遂道:“上官贤弟言之有理,我们如果晚上在客栈行动,极易让贼人借夜色走脱,那将是前功尽弃。好,就依老弟之言,定在明天动手。但今晚一定派人轮流监视,以防他二人寻机溜掉,那我们将会是竹篮打水,至于他们走掉的后果,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上官云腾答应一声道:“属下明白!”急忙下去安排。

书中暗表,这二人确是皇太极兄弟二人。此次中原之行,一是考察中原之民情;二是看设在中原的眼线工作情况。由此可看出皇太极目光之远。难怪曾有外国作家称皇太极是奇才,如此看来,确实不为过也。

咱闲话少敘,咱书归正传。单表皇太极兄弟二人,早早即动身,真个是打马如飞、真如风驰电掣一般,可见骑术之精湛。其实,这并不奇怪。当时的满人尤擅长骑射,这完全是与之生活环境有关。你想啊,他们以狩猎、放牧过活,不擅长骑射那不饿死也得被野兽吃掉,为了求生,促使他们练就了精湛的马上功夫。

终于,二人进入了凤山,只见山不高却草木极茂,到处怪石林立。皇太极猛地收住战马,一跃而下。多尔衮也紧接着飞下马背,疑道:“皇兄,何故下马?咱不是急于赶路吗?”皇太极乐道:“人家不让咱走,再急也不行啊!”

多尔衮闻听怒声道:“是哪个胆小怕死的东西,躲躲闪闪的不敢露面,还他妈的耽搁老子的时间。是英雄就快些滚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看爷爷惧也不惧!”话音刚落,草丛、石后立飞跃出九人。正是金刀侠等。

金刀侠魏元芮前行几步,朗声道:“呔!狗鞑子,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擅入我大明境内,以为我大明没人吗?识相的快快束手受缚,免得小爷动手伤了你的性命,那将是得不偿失啊。”多尔衮性情暴躁,闻听之下怒道:“呔,我说你这汉狗,有种的你就过来,站在远处吹气冒泡的放闲屁有何用?你若是人养的就拿出真本事,与某家真枪真刀的大战三百回合,否则,就滚回娘胎里去。少在爷爷面前啰啰嗦嗦,使得耳根不得清净!看你那一脸的病态,恐怕连爷爷的一棍也承受不了,还吹什么牛?真是不知害臊!”

魏元芮深知自己内伤在身,所以,来之前已做了充分的准备和安排,故此,他是有恃无恐。只见金刀侠一笑,将手一挥,立有两名侍卫奔向皇太极;而副统领上官云腾则直扑满洲第一勇士多尔衮。如此,五人杀在一起。

上官云腾乃上官云龙之小弟,武功修为绝不亚于其兄。只见他一飞而至,挥掌攻上。步法娴熟、掌法精奥。可多尔衮也不是省油的灯,八十余斤的大铁棍盘旋如飞,挂定风声,招招紧逼、寸步不让。杀的是难解难分。

金刀侠魏元芮目注场中,差点没乐出声来。原来,多尔衮的大棍比正常之棍短了许多,且一端是斜头。好似竹签似的,他真不明白,旗人的大棍为何弄得如此。心中暗乐道:“鞑子就是鞑子,连枪和棍都分不清。可笑啊、可笑!”

再看那边的皇太极,与两名侍卫打的也异常激烈。说实在的,这皇太极的武功远出金刀侠的意料之外。只见他早已抽出腰带剑,是左扇右剑威不可挡。他一会是武当剑法;一会又是天山剑法;一会又是……。狠招妙招层出不穷,而且皆是上乘剑法。没出十招,那两名侍卫已报销了账。金刀侠心中立寒,再不敢大意。右手连挥,剩下的四名侍卫是一涌而上,立将皇太极困在核心,如此,皇太极立被逼的手忙脚乱、捉襟见肘。但,此时的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苦苦支撑。他心中暗急道:“我的保镖跑哪去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啊!多尔衮你就不能快点取胜吗?”

那边的多尔衮见皇兄有险,心中急的不得了。出手全都是进手招式,上官云腾虽掌法精奥,但遇到了多尔衮的大棍亦闪多攻少。二人转瞬过了三十余招,多尔衮心念皇兄之安危,突的里施出一招“乌龙出洞”,大铁棍直击向上官云腾。

上官云腾正自躲闪,陡见大铁棍刺来,忙一掌迎上。金刀侠见之大惊失色道:“上官贤弟小心啊!”可惜,太晚了,只听一声大叫,上官云腾已暴退丈余。原来,他的右掌已被多尔衮的棍尖刺穿、挑豁,看来,上官云腾的右掌是废了,大内侍卫是当到头了!

金刀侠本不想出战,因为自己内伤未愈,出去也是白给。可如今两死一伤,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一跃飞出。迎住多尔衮道:“狗鞑子,你搞的什么鬼,棍不是棍、枪不是枪的。是你师娘教的吗?”

多尔衮闻听面上一红,因他实在是不愿说出此棍变枪的丑事。嘴巴张的老大,就是说不出话。正在尴尬之计,只听山上一人道:“此枪乃是本少爷的杰作,目的是对付以多为胜的狗贼!”

金刀侠闻听大惊,因他没想到鞑子还有帮手。他猛抬头望去,见山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女的美如天仙,真是人间难觅。再看那男子,立惊退五步。愕道:“风流风不羁!”

这真是:

怕遇强敌强敌到,

可怜忠心乌金刀。

本是稳稳得兵书,

谁晓事事皆难料!

此正是:

侠与魔各为其主

魔遇侠事事难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