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恶救驾为红颜,
因怒戏耍再结怨。
那知留下风流债,
青云百口亦难辨!
上回书咱写到,金刀侠看到山上有一男一女。而那男的就是他不愿见、更不想见到之人——风流风不羁。那位问了,真的是风流吗?回答一定是肯定的!
单表金刀侠,一见是风流,立愕而不语。书中暗表,金刀侠之所以如此,有两个原因:一是,原来他猜测风流是鞑子的内应,如今得到了证实;二是,自己虽没探得风流武功多高,但自己内伤未愈是事实。如今平添一劲敌,后果可想而知!故此,他愕立不语。
那么,风流怎么会到这了呢?又怎会与皇太极等在一起呢?难不成他真是大金的奸细?要想知道过去的一切,就得从头说起。
当初,风流离开小峨眉,也不知应该去往何方。他略一沉思,立有了主意——去长白山,寻找父母的行踪……。遂一直向北行来,可刚进入大凉山脉,即被打斗之声所吸引。风流暗忖道:“一定是欧阳呈雄等人被正义之士所截杀,我得去看看,也许能帮上忙。”想罢,飞身扑去,映入眼帘的却让他大失所望,因为打斗之人根本不是奸人欧阳呈雄。
放眼望去,只见场中共有八人,六人服饰一致,手中兵刃极为特殊、是剑非剑,是刀非刀。领头的是一细如面条之人,与丐帮执法长老钱无用倒有几分相像,简直是一个模样。被围困在其中的有两个人,这二人立引起了风流的兴趣。因这二人皆胯下白马,而且都用同样的奇形兵刃——九齿迎风镋。而且二人皆是威风凛凛、仪表不俗。
只听那瘦高个道:“我说尉迟琼,你们两个鼠辈本是我外甥欧阳呈雄的食客,为何事到临头却弃主而逃?此为不忠、不义也,真为江湖人所不齿!今天遇到我钱如土,就是你师徒二人的死期。快些放下武器,引颈受死!免得爷爷费事。”
被围困的二人之一的高大老者闻之道:“我尉迟琼行的正、站的直,不愿与那奸人外甥为伍难道不对吗?你钱如土只会说轻俏话,若有本事为何不自己去救你那宝贝外甥?你他妈的还不是怕让江湖人知道你们钱氏与奸人有瓜葛,将来无法立足中原吗?要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们爷们还想在江湖上混呢。”
风流闻听,心中暗忖道:“原来那瘦面条是大漠之王的儿子;而被其围困的高大老者、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赛cd尉迟琼。不用问,那白袍小将定是尉迟琼之弟子、盗御马之人——尚国仲了。看来,这事我得管上一管,因为这两个人对自己太重要了。毕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正自遐想,只听那白袍小将高声道:“钱门主,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尚国仲虽算不上好汉,但也不至于让师父他老人家受到牵连、替我背黑锅。有什么事,冲我一人来好了,只盼求不要伤及我的恩师!”
钱如土闻之是哈哈大笑,随之怒道:“都到这时候了你他妈的还想充把好汉,明确的告诉你,今天你二人都得死,别想有一个生离此地。杀!”令下如山,手下五人齐皆攻上。
这尉迟琼师徒二人果然不是吃素的,只见二人同时跃下战马,舞动迎风镋迎战,虽以二敌五、但仍占居上风。二十招一过,立有三人丧命在迎风镋下。钱如土见之急道:“你们他妈的傻啊,这二人阳刚威猛,快施以阴柔之力方能胜他!”言罢,自己亦拔剑加入战团。三人立同时施出太极心法——以柔克刚之绝学。来一个以慢打快。如此一来,尉迟琼师徒可就是牛犊子撵家雀——有劲使不上了。尽管他们镋舞生风、内力尽施,但依是连三人之力都遇不上。转眼又是五十招,尉迟琼与徒儿尚国仲的汗就下来了。因为,如此打法、对方就是不下杀手,自己二人也将会被活活累死。可事到如今他们又无计可施,只能是硬挺!由此,胜负之局已定,毋庸置疑。
钱如土得意的奸笑连声,高兴道:“二位请别着急,你们一定要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言讫,突地脚踏中门,宝剑搭于尉迟琼的兵刃之上,任凭尉迟琼如何摆动就是挣脱不开。只累得口吐粗气、青筋暴涨……。
钱如土见时机已到,立高声道:“撒手!”宝剑后撤,尉迟琼立被带动前抢两步,胸前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他急急退后,宝镋脱手而飞出多远,人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边尉迟琼一落败,其徒尚国仲在惊愕之计也被击倒,巧的是,二人滚于一处。
钱如土得意的笑道:“小子,这就是你们的命,今天,你二人只有一起上路了!但我也做了一件好事,你们黄泉路上倒可有个照应!”言讫,高举宝剑即要施之……。眼见二人就要命归黄泉。关键时刻,只听一人道:“那也未必!”声到人到,场内早已多了一人,正挡在钱如土的前面。
钱如土闪目瞧之,见是一穷酸书生。遂不耐道:“你个臭酸儒,怕黄泉路上没伴吗?滚一边去,爷爷没空招待你!”
此书生闻听不怒反乐道:“你也太自信了,为何不先问问我是谁?不然,你死之后找谁报仇啊?”钱如土闻听,心中惊悸,可面不改色道:“老子管你是谁,你就是阎王老子我也不怕!”那书生道:“你当然不怕,因为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钱如土闻之不觉心中发慌,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言不惭!”
那书生乐道:“这就对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本人就是江湖侠士所不容的满人,草上飞魔还牙妖风流风不羁。”钱如土闻之,不禁倒退两步,但依强硬道:“风流,名头倒是不小。可惜,爷爷不买账。既然你挡了我的道,我就得杀了你!不然,岂不是丢我大漠的脸!”
风流笑吟道:“你大漠还有脸?即使是有脸也是臭不要脸!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想杀了我那是绝不可能的,我杀你是不可避免了!我只不知你是要脸还是要命,这可取决你的态度哦!”
钱如土闻之大怒道:“一齐上,要了这小子的命每人赏金五十两。”三人遂同时攻上,立将风流困在核心。
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他们三人又犯了错误、而且是同一方面的错误。刚才他们以刚克刚断送了三人的性命,如今,他们又以柔克柔来对付风流。他们哪里知道,文曲乃武当之高人,更有天书之阴阳意转还牙功辅之,如此,这三人岂不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没用三招,早有二人倒地身亡。钱如土见之,心中大骇,百忙之中一剑刺出。风流见钱如土要狗急跳墙,不禁乐道:“老小子,我让你看看真正的太极功,免得死前还为井底之蛙。”只见他宝扇一顺精奥的搭在了钱如土的剑背上,立用了一粘字诀。如此,任凭钱如土如何挣脱,风流都如蛆附骨、脱之不能。钱如土的汗立时就下来了,他立感到今日难逃厄运、再直接一点的说只有一条路——死。
风流道:“你只知柔能克刚,岂知刚亦能克柔!世间万物本就相生相克,为了让你没有遗憾,临死之前某就让你见识一下。言讫,宝扇往后一带,钱如土被引出半步,风流上前一步,一掌印在钱如土胸上。钱如土立感内脏有异。风流嬉笑道:“刚亦能克柔。”话落,立转阴为阳!将钱如土震出二丈开外,死于非命。
尉迟琼师徒见风流之功夫,暗自心惊。忙挣扎而起,过来谢救命之恩。风流将二人一一搀起,柔声道:“你二人伤之不轻,如不快些治疗,恐会留下后患。我这里有史见乐之独门配方酿制的妙药,每人一粒,服后疗伤,三个时辰必保无事!只不知二位今后如何打算?难不成你们想才出尿窝再进屎窝?”
尚国仲深深一躬道:“不敢有瞒恩公,我弟日前来报,我的人马还剩千余。我准备与师父同去,东山再起。到时,岂不乐哉!”
风流道:“要知道,乐极生悲!你们占山为王岂能长久?大明江山摇摇欲坠,你等才可以喘息。如若改朝换代,岂能容你们之安稳?这,岂不是痴人说梦!你师父年纪一大把了,如你再没有了后路,你何以对得起你的师父?糊涂!简直是糊涂透顶!真个是不可理喻!”
尉迟琼恭敬道:“恩人休听小徒胡言乱语,老朽今天就请你这个魔指点迷津如何?还望不吝赐教,小老儿定言听计从、洗耳恭听!”说罢,一躬到地。风流见之,忙道:“尉迟老英雄言过了,我其实也不只是帮你们,同时也是帮我自己呀。不然,我以后也将会不知道何处安身?”
尚国仲忙道:“恩公快人快语,在下服了。有何指教,尽管直言,某定当从命!我若反悔,天打雷劈、永不托生!”风流道:“爽快,二位请稍后!”言讫,人随之飞去,不一刻,从钱如土身上拿回一张地图、一支令箭。交予尉迟琼道:“此乃入大漠之国的路线图,到得其金乌门时你等可凭此令箭顺利而入,再寻机取而代之。不知二位可愿意替我打前站否?”
尉迟琼朗声笑道:“我们师徒的命都是你的了,还有何可说的。就这样,你说咋办就咋办。从此以后,你就是大漠的皇帝,我等皆为臣民!”风流道:“弹丸之地安身即可,何以称帝、老兄玩笑了!”尚国仲道:“不当皇帝也可,但,总得有个称号啊!这样吧,以后我们都叫你老大如何?”风流道:“好,就这么叫。”言讫,拿出丹药赠与二人。再将从钱如土身上搜得的银票递与尚国仲道:“你的兵士只留五百即可,其他遣散。这些是遣散的费用。当年,徐福五百童男童女可建立国家,你如今带五百壮男定可也!至于女的吗,只要愿意去的可带一些,毕竟士兵们有大的时候,可允许立功者先成家。最后再三嘱咐道,二位千万记住,我不去,休要攻打月日总舵!”二人应是,可再抬头,风流已不见踪迹。
曾有诗赞曰:
英雄豪果断,
大漠使人遣。
即使厌江湖,
还有一片天!
书归正传,单表尚国仲,见之叹道:“老大之轻功远在我弟之上,看来,传说他是文武二曲之弟子绝不会假。如此,我们师徒二人是跟对人了!”尉迟琼道:“别感慨了,快些按照老大的安排去办吧!”尚国仲点头,二人打马而去……。
风流径直北上,这一日途经一市。突地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看到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此女之美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唯一可惜的是:她的身旁有个他!而那个他长的是俊秀脱俗,看其与那女子的亲热之态,无疑是情侣一对。这让风流特别闹心!
风流暗道:“人道江湖有四美、三凤,但若与此女相比真可谓顿时光辉。真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占有花魁!不,只要她没成婚就有机会,不管怎样,自己努力了达不到目的也无憾了!如果一点不努力、不争取,那才是真的没有机会;那才是真正的遗憾!”想罢,竟忘了去长白之事,暗暗尾随二人之后。
书中暗表,此一男一女即是随皇太极入关之人。此女乃是亲王之女,名曰:纳兰珍珠;那男子乃是皇太极在中原设的眼线——月亮门主牛为金之子牛兴金。牛为金实际上还有一子,名曰:牛金星。现在闯王部下,深得闯王的赏识,这也是闯王自种的祸根、得以失败的原因。
牛兴金是牛为金老来所得,视若掌上明珠。已得其父真传,可以说,现在的牛兴金在大金武林界已罕逢敌手。所以,这小子傲的不得了,故听说纳兰珍珠随皇帝出游,立自告奋勇充当保镖。其实,他之所以请命,其真实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接近纳兰珍珠而已。
话说皇太极,此来中原的主要目的就是看他父亲的“工作”情况,所以,巴不得让他跟来,因他出行带着牛为金的儿子,说明了他对牛家的特别重视,牛为金将会更加高兴、卖力。更何况自己还多了一份安全,何乐而不为呢!说来,这也正是用人之道也。
纳兰珍珠更愿意让牛兴金同来,第一,小伙子人长的英俊、潇洒;第二,纳兰珍珠曾发誓:非天下第一高手而不嫁,在她眼里,牛兴金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只是时间的问题。自己若不早下手,恐要失去这个宝贝。一旦失去,那可是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皇太极四人一入关,纳兰珍珠的双眼就不够用了,是东瞧西望,真恨爹娘少生了眼睛。皇太极又最为宠她,遂道:“兴金,你可带她转转,按时返回即可。记住,决不可贪玩误了大事!”牛兴金闻之,高兴的不得了,心中暗喜道:“想的美,你二人一身的武功,何须我之保护?我还是及时行乐的好!”想罢,谢恩而去。
这牛兴金哪样都好,只是从师不当。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绝学”,故,每日都要寻一女子为乐!可不幸的是:他遇到了风流,这次恐要失手了!这真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风流一见此女即想入非非,他紧跟不舍。人家吃饭他吃饭,人家住店他住店,人家睡觉他却不能睡,因为他至少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他怕一不留神跟丢了!那岂不是抱恨终身。
女人是最为敏感的,纳兰珍珠遂将自己的感觉——有人跟踪之事告诉了牛兴金。牛兴金不以为意,因他发现,所跟踪者只不过是一病汉。原来,此时的风流正戴着面具。其实,就是不戴着面具,牛兴金也不会将其放入法眼。要不说呢,傲是失败的根源!
牛兴金终于有了机会,他一住进客栈就急不可耐的奔入纳兰珍珠的房间。进室即猛扑上去,纳兰珍珠大惊,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怒声道:“怎么?还反了你了?连皇上也不怕了?”你还别说,这句话还真管用,牛兴金慌忙放开纳兰珍珠。懦道:“纳兰妹子,我、我就是太爱你了!难道你不爱我吗?你就是不爱我,至少也应该有一点感觉吧!”
纳兰珍珠见之神态,心中略有不忍,柔声道:“我已说过,我非天下第一高手不嫁!你以为我是说笑吗?你虽在满洲年轻一辈中算是高手,但中原呢?据说,中原武林乃是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定、胜你者不计其数!所以,你就先别妄想了!否则,你可是灭九族的罪啊!”
牛兴金闻听之下,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瞪双眼、吼道:“得了吧!中原武林闻我派之功皆魂不附体,我何惧之有?你等着,我会让你亲瞧我的手段,到时,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哼,要我说,你这都是借口,你肯定是看上跟踪我们那个病猫了,既然看中就明说好了,何必推三阻四!”说罢,气鼓鼓地摔门而去。纳兰珍珠对于牛兴金的负气而走,只有香叹一声,因为她知道,解释是没用的。
风流附在窗外听的一清二楚,心中这个喜就别提了!他见牛兴金跃墙而去,立觉有疑,遂跟踪而下。牛兴金拐弯抹角、终于来到一农户房前,掀窗一跃而入内。
风流忙靠近听之,闻里面两声闷哼,紧接着是一女子的叫声:“淫贼、畜生!”风流气往上撞,挥扇拍碎窗棂,一飞入内。高声喝道:“淫贼,看扇!”一扇击出。牛兴金正准备一扫鸟道,忽见一扇袭来,忙收“功”跃出。风流忙扶起此女,扔下一张银票道:“姑娘节哀,先处理好老人后事,我定会替你报仇!”言讫,飞追而去。
牛兴金被风流扇风所伤,内脏翻腾、血往上涌。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中原武林确实有高手的存在,自己以前只不过是井底之蛙。他急入客栈,叫醒梦乡中的纳兰珍珠道:“纳兰妹子,快些起来,皇帝有急召,让我速去护驾!”纳兰珍珠努力地睁开睡眼、穿好衣服,不敢多想,跟踪而去。心里尽管老大不愿意,可哪敢抗旨啊!
牛兴金心急如焚,他急急似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惊慌逃之!他怕,他怕那路遇者掲开自己神秘的面纱。如果那样,女人,漂亮的女人,像纳兰珍珠一样漂亮的女人自己将永远失去。他不想失去这天生尤物,所以,他只有逃,而且是逃得越快越远越好,除此,真是别无他法,因此,他是玩命的……。要不说呢,人别做坏事,否则,将惶惶不可终日!想逃想躲都是不可能的,到头来,一切都将是肥皂泡。
天光方亮,牛兴金、纳兰珍珠二人终于停了下来。他们不跑了,但不是累了,是不能跑了,因为,有人不让他们跑了!纳兰珍珠口中喘着香气、急急道:“牛哥快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啊?皇帝不是有召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可连说两遍,牛兴金竟似充耳不闻,依然是纹丝不动。纳兰珍珠见之,迫不及待道:“你怎么了?中邪了?见到魔鬼了?”
哈哈大笑过后,飞出一人道:“好聪明的纳兰妹子,他是见到妖魔了,而且是天下第一魔。你不是有誓言吗,非天下第一高手不嫁,如今第一高手在此,你说该咋办?你说你是嫁还是不嫁?我想,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会食言吧!”
纳兰珍珠内心一惊,循声望去,见对面站着一黄面汉子,犹如大病未愈,正自手摇宝扇笑吟吟的目注自己。纳兰珍珠不觉面上一热,面热的同时她忽然想起,此人就是日间跟踪自己的那人,不由得怒道:“放屁,你个病猫。识相的快些滚开,我就是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病猫。你再胡扯,我牛哥哥的掌可不是好惹的。他一恼怒,你死的可会很惨啊!”说罢,骄傲的倚在牛兴金的身侧。
来人闻听乐道:“我说纳兰妹子,你以为你那牛大哥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吗?你错了,若论采花盗柳他有可能是天下第一,也许这方面他比他的前辈要强上许多。不然,那岂不是黄鼠狼下大眼贼——一辈不如一辈了!”
纳兰珍珠闻之道:“你是何人?为何苦苦纠缠?难道我们与你有梁子?”来人嬉笑道:“那倒不是,只因一样,那就是:你不是想嫁给天下第一高手吗?我就是!要问我是谁,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乃是草上飞魔还牙妖风流风不羁是也!你不要以为我是病猫,我实则长如潘安。”言罢,抬手除下面具。
立时,一张潘安之貌映入纳兰珍珠眼里、心中。纳兰珍珠芳心乱蹦,不敢再看风流,情急之下抓住牛兴金的手臂摇晃道:“牛哥,你傻了还是哑巴了?他骂你是淫贼、采花大盗,你怎么不辩解啊?难道你真是……。”牛兴金早听父亲提及过风流,今日见之不免惊道:“风不羁,咱井水不犯河水,你何以与我过不去?”
风流道:“为何与你过不去,问得好。我就是想杀你这个淫贼,这样做的目的是:一可为民除害;二可与纳兰成就百年好合、圆了纳兰妹子要嫁给第一高手的梦。同时,为显示我天下第一高手之能为,我将一招杀死你,而且是让你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耳!”
牛兴金闻听风流之言心中不免大喜,忙道:“好狂妄的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你若一招杀不死我将如何?”风流乐道:“我若一招杀不死你,我自杀!但这得有个条件,你们能答应吗?”语毕,目注牛兴金、纳兰珍珠二人期待答案。
纳兰珍珠深知牛兴金武功了得,绝不可能一招被杀。故,她有恃无恐道:“什么条件,快快道来。你不会是让他站着不动引颈待宰吧,那可是痴人说梦哦!”风流轻蔑一笑道:“那倒不是,如果那样我还能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吗?你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呢?好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明白的告诉你、我的条件是,我若一招杀了他,你必须嫁给我!”言讫,目注纳兰珍珠,等待答案。
纳兰珍珠闻听之下惊退两步,美目直视牛兴金期待他的选择。牛兴金自信的点了点头,纳兰珍珠心里有了数,遂道:“好,你若一招杀了他,我一定嫁给你,而且是心甘情愿;但你若一招杀不了他,你必须自杀,谁若反悔,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风流闻听高兴道:“好、说得好,纳兰妹子真是爽快。看来,你这娇媚的佳人我是娶定了!牛兴金,你做好准备,某家来也!”也字出口,风流的宝剑已出鞘,只见剑光如银洒下,立将牛兴金罩在剑幕之中。原来,风流今日不但破例拔剑,而且用出了至出江湖以来从未用过的天书上的招法:“江海凝青光”。此招出自天书之后页,可以想象出它的厉害。
剑光眨眼即逝,风流也早已还剑入鞘,正自手摇宝扇、笑眯眯地目注纳兰珍珠。牛兴金依然是挺立当场、面带微笑。纳兰珍珠见之心中大喜,莺声道:“狗屁天下第一,快些自杀吧!”言罢,伸手去拉牛兴金。一拉之下,牛兴金腿、干、头分三处倒下!纳兰珍珠惊恐退下,愕看风流,惊叫道:“你、你是妖怪!你、你会妖法!”声音颤抖、面現恐惧。
风流嬉笑道:“纳兰小妹,你已是我的人了!”话落,脚下一动,人已飞到纳兰珍珠之侧,揽住纤腰在纳兰珍珠的香腮上亲了一口。纳兰珍珠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个臭无赖、臭不要脸的!”
“放开她”!一声洪钟似的声音传来。将风流从蜜意中惊醒,不觉遁声望去,见对面早已站着一壮汉和一书生。那壮汉手提一条铁棍,足有杯口粗细,声音即是由他口中发出。纳兰珍珠一见,犹如见到了救星。疾奔过去、扑到那人的怀里哭道:“这人不但杀死了牛哥哥,而且还对我无礼,快、快杀了他!替牛哥报仇。”言讫,又踞地嘤嘤而泣,真个是香肩耸动令人怜!
那壮汉闻听纳兰珍珠之言,不觉的将牛目一瞪、怒声道:“哪来的小兔崽子,竟敢如此大胆,我今天非砸扁你不可!”是对准风流,呼的一棍砸下。纳兰珍珠急提醒道:“注意啊,他会妖法。”
风流见棍至,忙侧头躲过。拇、食二指一捏,拿住棍头。那壮汉是推不前拉不后、抬不起放不下。直累得青筋绽出、气喘如牛。其实,风流不想伤他,因为他是纳兰珍珠一伙,否则,他早没命了!
那大汉道:“你使妖法算什么能为?有本事松手,咱真枪真刀的大战三百回合,你敢吗?”风流突的一松手,随后道:“我松手了!”了字出口,大汉早已跌倒在地。只见他滚了两滚,爬起来道:“你小子真不是东西,松手为何不说一声,害的我跌了一跤!”风流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大汉怒道:“你没说,不,你说了!唉呀,气死我了,我没工夫理你,看棍!”大棍再次袭向风流,风流突拔出宝剑,剑光一闪而逝,大汉的大铁棍已短了一截。再看风流,依然是手摇宝扇笑嘻嘻的目注大汉,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那大汉见之怒道:“你先使妖法锁我大棍,后又凭宝剑之锋利削我大棍,这算不得英雄好汉,我就是不服!”风流道:“你看到剑了吗?告诉你,功力所至、草木皆兵。纳兰爱妻,将你的宝剑借为夫一用。”
纳兰珍珠狠狠瞪了风流一眼,刚欲还嘴,只见那书生道:“借他!”纳兰珍珠似乎特别怕他,遂将宝剑抛出。风流接住宝剑,随手抽出,将剑鞘抛给纳兰珍珠,面向大汉道:“打啊!”那大汉也不客气,大棍论起砸向风流,口中道:“我非砸扁你不可!”呼!直击而下!风流一纵而起,头下脚上落下。再运百年之功力于剑上,一剑削出。随之宝剑飞向纳兰珍珠,那书生大惊道:“你……。”纳兰珍珠见剑飞来亦惊得目瞪口呆。此剑却似长了眼睛似的,突的一转直窜入鞘!与此同时,仨人方听到一声响亮,那大汉的大铁棍之一端已成了高粱茬子。
那书生长出一口气道:“果真是好功夫、真功夫,某佩服之至!”那大汉却粗声大气道:“拉倒吧,什么真功夫、好功夫,完全是妖法。竟敢将我的大棍变成独头枪,来,有本事咱凭能力再战,否则,我就是不服。”言罢,一棍扫来。风流略有不悦,挥扇迎上,来一硬碰硬。耳中一声响亮,大汉之大棍撒手飞去,大汉一抖双手道:“好功夫,确实是好功夫,这回我服了!”
那书生感慨道:“小兄弟、厉害,确实是厉害!想不到汉人中竟有如此英雄!看来,牛兴金的仇是报不了了!”风流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汉人,我是旗人。”那三人同时一惊,书生道:“小老弟,旗人?咱共饮一杯如何啊?”风流道:“那当然好了,我这人爱酒、爱美女,有酒岂有不喝的道理,哪怕是毒酒我也照饮无误!”那书生不觉开怀大笑,此时,那大汉早拿出酒肉,三人围坐共饮。纳兰珍珠立于一旁,自顾生气、不理三人。
三人是边喝边唠,一唠之下方才明白以往发生的一切。那书生责备道:“这就是纳兰妹子的不对了,你既然已有诺于这位小兄弟,怎可以过后不认帐呢?这岂是我们满人所为?好了,今天就由我做主,将你赐给这位小兄弟!”风流抱起酒坛喝了一气,嬉笑道:“赐给我?老兄,我说你就别逗了,你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皇帝啊!”那大汉闻听,脸上立露出怒色。刚欲开口,即被书生以眼神止住。
纳兰珍珠闻之则泣声道:“谁要你赐了,我满人一诺千金。我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的,但咱可要说明,我只答应嫁给他,可没说有夫妻之实啊!”风流一愣,继而道:“没有夫妻之实就没有好了,古人云:‘夫唱妇随’,我能有如此美人相伴此生,我已足矣、夫复何求!大不了,到时,我再找他七、八个有实的不就得了吗!”纳兰珍珠闻听怒道:“臭无赖、纯粹是个臭无赖!”那书生闻听、刚欲训斥纳兰珍珠,不想,风流已嬉笑道:“兄台不要介意,我的小名就叫无赖,想夫妻天性,她才知道的。”弄得书生与大汉同时狂笑不止。
书生用手一指那大汉道:“既然你是满人,咱又义气相投。再者,如今我们已是亲戚了,所以,我就不隐瞒你了。他乃满洲第一勇士多尔衮。”风流乐道:“别逗了,他是多尔衮,我还是皇太极呢!没事找笑柄吗?”那大汉满脸的不悦,但见书生面带微笑,故不敢发作。
那书生抱拳道:“小老弟,实不相瞒,他确是多尔衮,我乃大金皇帝皇太极是也!”
风流见其严肃的表情,不觉半信半疑地目注纳兰珍珠,见其点头,才正色道:“我交二位是为了爱妻,并非是看中什么皇帝啊、亲王啊!你更别指望我给你行大礼。”二人闻听,齐皆大笑。多尔衮道:“小老弟果丈夫也!只是你削我大铁棍之招可否传我?”
风流道:“其实,武林之功若用于万马军中本不如兄。你习之何益?再说了,人不能太贪,我已送你礼物了怎能还要!”多尔衮一愕道:“礼物,什么礼物?何时送的,我怎么不知道?”风流道:“独头索命枪不是大礼吗!”说罢,用手一指地上斜头大棍。三人同时大笑!多尔衮道:“你送我礼物,我岂能不送你!这是我的令牌,将来,你到了满人地界,如有麻烦,拿出即可畅通无阻。”说罢,将令牌交予风流。风流接过道:“这礼物确实不错,将来我定去满洲,我又不会满语,想有此令牌能方便不少,谢了!”三人边吃边唠,渐渐天色已晚。
皇太极看了看天色道:“小兄弟,纳兰妹子就跟定你了。这是御赐婚姻,只要我不死,想是不会改变的。不过,你不许贪玩。如今,我才知道中原武学之博大精深。故此,你必须保我等平安离去方可归去。”风流点首。
皇太极哪里知道,他的金口玉言还真灵。他死后,纳兰珍珠果然下嫁与他人,如此,惹恼了风流,一举灭了大漠国。这是后话,咱暂且不表。
风流道:“老兄请放宽心,你们的安全不是问题,小弟这里多谢二位款待、告辞!”语落,拉起纳兰珍珠道:“有名无实的爱妻,咱们走吧!”飞奔而去。纳兰珍珠本欲挣脱,但脉门被扣动之不得,只好听之任之!皇太极转对多尔衮道:“你做的很好,我不指望此人为我所用,只要他不与我们为敌就是万幸了!”多尔衮粗声乐道:“放心吧皇兄,那是绝不会的。你想啊,那些汉人总是自以为是,他们绝不会容他个异族的,如此,他岂能与我们作对?况且,……。”
这就是以往之经过,咱书接前文。单表金刀侠,一见之下心中叫苦不迭,暗忖道:“这真是怕啥啥来,如今这小鞑子在这,我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切将付诸东流!”想罢,再不答话是举刀就剁。多尔衮已战了一阵,内力消耗不小。而金刀侠内伤未愈,内力接济不上。故此,这二人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转瞬,二人过了二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多尔衮心中大急,立施出看家本领,大棍密如暴风骤雨般攻向金刀侠。如此,金刀侠想不接也不成了,因为他内力不济躲闪甚难,眨眼间刀棍又连碰了五十余下。如此,金刀侠内伤受牵,嘴角流血、立显不支。柳青云见之也顾不了许多了,忙提剑加入战团、双战多尔衮,一时间是杀的难解难分。
那边的皇太极也是险象环生,他虽打伤了一人,但内力亦有不支之状。纳兰珍珠虽不会武功,但亦能看出优劣。可她只能干着急,因她不会武功,什么忙也帮不上。遂急催促风流下去救助。
风流目注打斗场中,嘴不停地道:“一会,多尔衮中镖必败;皇帝也难逃厄运。如果有人主动亲我一下,再承认我们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我或可帮上一帮。否则,只能为他们料理后事了!”纳兰珍珠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哀求道:“我们不已经那个了吗?承不承认有何区别!快去帮他们啊!我求你了!”风流嬉笑道:“那个是啥?你说出来。”纳兰珍珠粉腮含怒,无奈之下抱住风流猛亲。随之道:“臭无赖,我们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行了吧!”风流心里高兴,一边应酬纳兰珍珠,一边右指连点。“洞天指”第二次派上了用场,尽管此指深耗内力,但为了喜爱的人也顾不上了!然后,推开纳兰珍珠道:“看,他们不打了,你的吻确实了得,胜过百万雄师啊!”
纳兰珍珠抬目望去,见场中之人各摆架势,但没人动一下。不觉惊道:“难道他们,他们都死了吗?”言罢,欲哭。
风流笑道:“傻子,急什么?他们只不过被我点了穴道。你等着!”语毕,只见他脚下一动,飞扑下山。宝扇挥处将侍卫了账,独不杀上官云腾。再举扇奔金刀侠而去……。
金刀侠内伤发作,本就不支。不然,风流绝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得手。单表金刀侠,一见风流宝扇砸下。遂怒骂道:“小鞑子,偷施暗算、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给爷爷来个痛快。”
柳青云见之道:“风流,你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好了,求你放了他吧!”金刀侠怒道:“别求他,他是鞑子狗,风流成性;咱不能掉了汉人的志气!”此言一出,风流立面显怒色。但也就是一瞬,转而嘻嘻笑着走到金刀侠近前,抬手点了其哑穴。然后,走到柳青云近前道:“你若让我摸摸,再亲亲我,我就不杀他。否则,我会让你看到你心爱人的脑浆!你认为这笔交易怎么样?”
金刀侠虽怒,可苦于说不出话。柳青云闻听风流这么下流,遂要大骂。风流见之,假举起宝扇欲杀金刀侠。柳青云暗道:“先保住芮哥的命要紧,我豁出去了。挡不了,受辱之后一死了之!”想罢,高声道:“好,你亲吧!你摸吧!怎样随你,只要你言而有信,放了芮哥!”
风流见金刀侠背对柳青云,坏点子又上来了,嬉笑道:“小嘴真香;哇!**好大啊、好好玩啊;下面,哇!下面怎么有水了!我得弄一弄,将来说不定会生出一个小风流鬼,到那时岂不是更好!”片刻,又道:“太舒服了,以后再找你,亲爱的!”言讫,解开皇太极、多尔衮的穴道,挟之飞上山坡……。
两个时辰后,金刀侠三人的穴道自解。金刀侠目注柳青云,柳青云悲道:“他什么都没做,他……。”金刀侠道:“他、他、他的叫的真好听,不要脸!”上官云腾飞奔过来道:“统领!”金刀侠一脸怒色道:“风流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如实道来!”上官云腾闻听不觉心中生怒,心中暗道:“人家宁辱救你,你还反倒有理了。况且,风流连碰也没碰你夫人啊!”
原来,上官云腾离之较远,虽可看到一切,却不晓的发生了什么。柳青云大喊大叫他听到了,而风流所言他却未闻。于是乎,上官云腾怒道:“金刀侠,你真枉为大侠!我真后悔与你为伍。”跺脚而去。
金刀侠暗道:“难道他真看到了什么?”越想越气,不理柳青云低头而去。
此正是:
风不羁枉开一面
金刀侠仇记于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拙著《红尘侠魔》之《江湖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