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水不淹占居君山 阮咏梅千里寻夫
作者:红尘老叟      更新:2020-01-05 11:51      字数:7910

臭味相投一拍合,

误信亲家无奈何。

徒有信心寻夫婿,

原来一梦是南柯!

刘飞龙自上次与金刀生死较量后,所受之伤虽没有金刀侠魏元芮严重,但内脏也痛之不已。确切的说,他也伤之不轻。他当然不知道金刀侠也受了伤,而且是比他还严重的伤。他还生怕金刀侠追来、遂慌不择路,进入一处——三杰情妇之住所。二人一见面皆都呆了,一个暗赞来人英俊潇洒;一个暗叹花容月貌、只恨自己当初没能细看。如此,二人不拍亦合、苟合一起。

刘飞龙是一发而不可收,遂居于此处。一是留此养伤,二是可天天云雨、找回心中那点失落。二人如胶似漆、缠绵不休,真似蜜月相似。如此,使得刘飞龙之伤晚愈数日。至于他师父的嘱托,大漠的利益早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要不怎么有人赋诗曰:

男儿喜乐忘惜身,

老来绝醒晚三春。

如能一时得聪明,

何必伤身空自愤。

单表这一日,二人正自颠鸾倒凤、不可开交之计,忽听外面马嘶人喊,乱作一团。刘飞龙一跃下床道:“快穿好衣服,可能是金刀侠与三杰寻到这了!”那女子道:“贱妾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大侠自管离去,不要管我!想他们也不会将我一个妇人怎么样。”刘飞龙闻听愠道:“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来,我刘飞龙岂是始乱终弃之辈,更不可能丢下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不管。那岂不是让江湖人笑掉大牙,以后还让我如何在江湖立足!快别多说了,走,我带你冲出去,我就不信有人能拦住我们!”言讫,拉起那女子欲要奔出。

那女子见之不禁柳眉倒竖,她用力甩开刘飞龙的手。娇声怒道:“算了吧,还男子汉大丈夫呢!你怎么这么不省事?想我一辈子受人玩弄、被受凌辱,何曾有人对我有过真情?如今上天怜见,让我遇到了你、我……我才真的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因此,我岂能忍心拖累你!你动脑子仔细想想,凭你的武功,自己冲出去已属不易,要带上我岂不是死路一条!如果那样,还不如留下你这有用之身,日后还可替我报仇。你只要记住,我叫韩露。别忘了,每年的今天为我烧张纸,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罢,泪流两行、香腮珠落,楚楚动人、好不可怜。

刘飞龙闻听这发自肺腑之言,心中涟漪千层。如果说他刚才所说是假,这次亦难免动了真情!只见他眼含热泪双泉下;滚滚洪涛天降来。婆娑地望着韩露,哽咽道:“不、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说我刚才说的是假的,现在绝对是真的,你就放一万个心,我刘飞龙对天发誓,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撇下你不管。如把你丢下,我有何面目活于世上?还不如一死了之!”言罢,亦是泣不成声,显见是真情的表白。

韩露见刘飞龙坚毅而深情的表情,深感无奈。她无奈地长叹一声、眼含热泪、轻移莲步走到窗前,抬玉手慢慢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瞧去,一瞧之下倒退两步,惊道:“好了,咱二人别做无谓之争了,众多强人已经进入院中。唉!如今就是你想走也不可能了。”略一沉思,忙道:“你还是先躲躲,也许不是劲敌呢,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啊!”言讫,也不征求刘飞龙的意见,生拉硬扯的将他隐于衣柜之内,这才稍稍出了一口气。

“砰”的一声,房门已被来人强行踹开。与此同时涌进一伙人,只见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小伙,长的是高大魁梧、面色漆黑。只见他直勾勾的看着韩露,色眼放着蓝色的火苗,淫声发颤道:“哎呀我的天啊,小爷我还真没想到呢,在这蛮荒之地竟有如此佳丽。哈哈、看来,这真是上天眷顾我,今晚本少爷可就不寂寞了!哈哈哈!”他旁边一五十余岁的老者道:“少帮主欲娶她否?”那被称为少帮主的年轻人闻之奸笑道:“说得好啊,我的水岛主。你让我娶她我就娶,如此,那是不是阮咏梅就归你了?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声音拉得老长,显见心中不满,不但充满敌意而且是火药味十足。

原来,这伙人乃是铁掌帮少帮主上官雄与水不淹一伙。至上次逃离铁掌帮之后,少帮主上官雄就以上官云龙的名义到处邀人助拳。准备为水不淹报夺岛之仇,可各派未见上官云龙的帖子、多不买他的帐,所以,混到今日才约得乌合之众五十余人。人有了,他们的胆子也壮了,遂杀气腾腾的奔君山岛而来,准备一举拿下君山岛。可因为不识路径,无巧不巧的竟闯到了这里,坏了追风剑客的好事!

单表水不淹,闻听上官雄之言心中发寒,慌忙恭维道:“少帮主言过了,老朽岂敢有此奢想。别说是老朽了,就是纵观当今天下武林,有谁敢与您争美啊!阮咏梅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只等君山岛一破,您即可搂香抱玉、温柔无限了。如今,你只不过是想拿她解解馋而已,属下岂能不知?再说了,天下有谁不知道少帮主为人仗义、豪爽。岂能亏待属下、让我们干靠,时机到来,那美女岂不多多,指不定会将我们累死!”说罢,干笑连连。

上官雄立被其捧到了云里雾里,得意忘形的高兴道:“水岛主言之有理,算你识相。这样吧,暂让我先尝尝味道如何,然后嘛……、你们大家分享怎么样?”言讫,不待水不淹答话,急不可耐的直奔韩露。韩露惊叫出声,连连后退。上官雄闻听韩露的尖叫声,不禁兽性大发,淫乐道:“有味,太有味了!老子就喜欢听这叫声。再叫两声、再叫两……。”

没等他后屁放出,突的衣柜门一开,一条人影弹丸似的射出。上官雄大惊失色,刚欲后退,可来不及了。只好嘎然止步、呆立不动!原来,一把剑已横在其项上,再动脑袋就没了!他不是傻瓜,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就是笔者不说,读者也能知道出来之人是谁。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追风剑客刘飞龙。只见刘飞龙二目喷火,怒声道:“尔等不仅想占我的女人,更甚的是、还惦记我的未婚妻。简直是活腻了,今天,我就送你们回老家。也好让你们知道,我追风剑客有仇必报、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水不淹闻听是追风剑客刘飞龙,腿肚子都转筋。忙不迭道:“刘、刘大、大、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动怒,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等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过过嘴瘾罢了,何必当真?”刘飞龙闻听,虽怒色稍减,但依愠道:“少跟小爷说什么误会!识相的就说说你们是谁?欲往何处?目的是什么?如有半句假话,这兔崽子的脑袋会立刻搬家。而第二个脑袋搬家的,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什么是误会,你也将为误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别看上官雄长的是人高马大、器宇轩昂,但他没有他爹的半点骨气,威逼之下早尿撒裤裆,又岂敢乱言。遂将自己一行的目的全盘托出,未敢有一丝隐瞒。

刘飞龙闻听上官雄之言,不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立假意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铁掌帮的少帮主和水岛主。既然都是英雄,我刘飞龙就当你们刚才是开玩笑,但希望以后不要有此类玩笑!否则,我可会当真的哦。”言罢,面放平和,放开周身乱抖的上官雄、随即插剑入鞘。上官雄惊魂未定,见挟持自己的乃是南极翁的高足,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追风剑客刘飞龙,慌忙领众人见礼。

礼毕,水不淹忙讨好道:“刘大侠,我们听说阮卫悔婚在先,不然,凭您刘大侠的威名,就是再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刚才言语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说罢,一躬到地,奴颜婢膝一目了然,真令人作呕。

刘飞龙闻听水不淹之言,面显不屑的傲道:“悔婚?他悔婚又当如何?我刘飞龙的未婚妻天下谁人敢娶?除非他是活够了!再不就是脑袋让驴踢了、门框夹了!可话又说回来,我辈岂是贪妻恋子之徒?好了,咱闲话就不多说了,今天能与大家相识,倍感意气相投。所以,我也就不再隐瞒我自己的身份了,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乃是大漠之王的手下。如诸位愿意归顺我大漠我不但欢迎,还可做内应助尔等图取君山。如有不愿归顺、又知道了我的秘密的,我是不会放他活着离开此地的,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言讫,手按剑柄、双目逼视众人、期待答案。

不用我说,读者也能想到事情的结果。你想啊,上官雄那样的怂货能交上什么能人!这些人闻听刘飞龙之言、再观其眼神,忙争先恐后的跪倒道:“我等愿意归顺大漠,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今后,唯刘大侠的马首是瞻,如有反悔,天诛地灭!”

刘飞龙见之心中高兴,本来嘛,他兵书没夺到,又与韩露缠绵了这么久还怎敢去见师父。如今好了,收编了这么多人,平添了大漠的势力,也算是自己一件功劳了!至少可少挨些训斥。心情一变、语调也变的柔和了,他忙道:“众位都起来吧,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弟兄了,无需多礼。”众人起身,水不淹忙凑到刘飞龙近前,讨好道:“刘大侠,这君山岛易守难攻,不敢有瞒刘大侠,我们弟兄曾攻打过两次,不但无功而返,而且还损兵折将。难不成刘大侠还有万全之策能一举夺得君山?”言罢,偷看刘飞龙。

刘飞龙知此时的自己还不被众人所信赖,遂不屑道:“自古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上之策’。故,某家早有妙计了然于胸。那就是,我们可三面攻之。当然了,表面的三路进攻为佯攻。暗里派人由密道而入,我会派人将守洞口之人事先干掉。此外,月日教也可派人协助,定可一举破之!但,有一样须事先言明,谁要是伤了阮卫或咏梅,到时,我可要他项上人头。”言罢,得意的看着众人。众人忙齐声道:“高,实在是高,我等佩服!”

上官雄嘴上恭维,心中暗道:“这水不淹为人最是势力,如今他有了靠山,岂在乎我?看来,我得另觅宝地了!”

第二天,众人齐奔君山岛。刘飞龙安顿好韩露,自己则去见师父,准备一举拿下君山。

阮咏梅望眼欲穿,一心盼着自己的白马王子——追风剑客刘飞龙回还。可一等几个月,仍无丈夫的音讯。这种急迫的心情,恐只有过来的人方可体会到!如此,她真是度日如年,人也变得憔悴了许多。

阮卫端坐在大厅上,正与呼延岛主议事。忽喽啰来报,“报二位岛主,外有夏侯丹受南极翁差遣,前来送信。”阮卫闻之疑道:“夏侯丹淫恶成性、恶名远播,他怎会与南极翁搅在一起?此事有些蹊跷!看来,我们不得不防啊!”

呼延岛主道:“南极翁素来仁侠仗义、令人敬仰,他绝不可能错交匪类。也许是外界传闻有误也说不定,还是请他进再说,不然,南极翁的脸上也不好看啊!”阮卫虽老大不情愿,但碍于南极翁的面子,只好道:“有请!”喽啰答应一声,飞奔出去。

不多时,夏侯丹入内。见此人潇洒不俗,一脸的正气。只见夏侯丹紧走几步,施礼道:“夏侯丹参见二位岛主。”阮卫一见来人,第一印象就特别好,遂道:“夏侯大侠不需多礼,快快请坐。”夏侯丹依言坐好,抱拳道:“在下此次前来、是受南极翁之托前来传信。”说罢,拿出南极翁的信物递与阮卫。

阮卫看罢信物,还与夏侯丹、然后问道:“夏侯大侠,不知南极翁有何见教,还请大侠明示。”夏侯丹道:“据可靠消息、如今,水不淹在内遍邀武林高手,在外有月日教加入,欲攻君山岛,准备一举拿下、报当年一剑之仇。南极翁怕阮岛主无备之下上了小人的当,故特命小的前来送信、助拳。另外,据南极翁前辈讲,此岛有一暗道甚险,可称得上一人守之众雄难入,乃岛之命脉也。水不淹在此经营多年,定当知道此事,故,南极翁特命我协助把守此险,以解岛主的后顾之忧,也好全力对敌。”说完,目注二位岛主。

阮卫与南极翁虽说是亲家,但对夏侯丹还是不放心,毕竟他名声臭的很,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这是空穴来风。故,闻听之下婉言谢绝道:“某在这里先行谢过南极翁之好意了,但,如果让大侠为我代守门户那是万万不可,那岂不有辱大侠的声誉?这,绝对不行!”言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夏侯丹见之心中虽有些失落,但表面上依微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真不知阮岛主说的是哪里话来。您想,南极前辈之命我岂敢不尊?况我也不常守此洞。此事一了,我即刻离去。哪有什么辱没之说,难不成是岛主信不过我?那您总该信得过南极前辈吧?”

呼延岛主闻听豪笑道:“说得好、说得好,都是自己人何谈有辱之说?阮老弟,我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既然是亲家派来的就却之不恭。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咱就听南极翁的。让夏侯大侠委屈一下,暂守洞口。这样,咱老哥俩就可专心对付水上之敌,这难道不是很好嘛!”言罢,目注阮卫。

阮卫被逼至牛角,哪还有回旋余地,无奈之下点头应允。也就是夏侯丹来后的第五天,外面号炮齐鸣、喊杀之声震天。水不淹兵分三路冲击君山岛!好在阮卫知信在先,准备极其充分,遂领手下从容迎战。是既无惊也无险,那水不淹别说是登岛了,根本就靠不到岛前。

前文咱已说过,水上作战,水不淹岂是梁山后人之敌。但,有一样,水不淹的人皆为武林高手,而岛上多为喽啰。如此,双方各有伤亡。结果是,水不淹上不了岛、阮卫等也别想休息,弄得是疲惫之极、狼狈不堪。

阮卫见敌我双方僵持不下,遂命弓箭手压住阵脚。再命阮铁梅等潜入水中凿沉敌船。这一招还真管用,不多时,立有三只敌船沉没湖中。船上之人纷纷跳船、狼狈逃命!阮卫见之哈哈大笑道:“无知的鼠辈,敢来夺我的宝岛,真是自不量力。”语音刚落,后面已大火冲天,阮咏梅急急奔来道:“爹爹,暗道被破,贼人已从中攻入。足足有几十人之多,而且还源源不断。湖上只不过是佯攻而已,我们快撤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阮卫闻听惊道:“这怎么可能,夏侯丹、对,夏侯丹夏侯大侠呢?”阮咏梅杏眼喷火道:“别提他了,那狗贼乃是水不淹的党羽,贼人就是他放入的。如今,我们只有撤离、别无他法了!”火光中,呼延岛主奔至道:“阮大哥,快带家小撤离。祸是我惹的,要不是我多嘴也不至如此!现在,唯一之计只有我来抵挡一阵了,你等离去,寻机再图东山!”

阮卫临危不乱,他高声道:“呼延兄弟,你胡说些啥?有难咱兄弟同当,怎能怪到你一个人身上。咏梅,你快带女眷及小孩先撤,我带男丁边战边退。想他等再强,也困我们不能!快走、快走啊!”

阮咏梅含泪点头,带众女眷、小孩登上船如飞离去。船一靠岸,阮咏梅急道:“你等速速离去,我再返回接应他们。”张若兰道:“妹子,我也去。”阮咏梅道:“不行,你的武功不弱,逃亡路上多险恶,没你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我求你就别多说了,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张若兰含泪点点头,领众家小远去。阮咏梅拉过宝马道:“马儿,你在此等我,不要乱跑啊!”那马似懂人语,点首、鸣鼻!

岛上已是一片火海,阮咏梅登上此岛,见遍地死尸。真个是悲不自胜。举目望之,父亲等人已被困一隅之地,人人身上都是血。也说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见苦战之烈!阮咏梅让船绕到阮卫他们的背后,自己率领几人杀入敌阵。

水不淹等人正自围攻阮卫等人,哪想到背后又来了阮卫的生力军。不防之下立有三人毙命、几人受伤。众贼一乱,阮咏梅趁机冲到父亲近前道:“爹爹,船只已到,快些上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仇,我们日后定可报也!”

张笑松等见贼人心乱,立有了还手之机。飞石、暗器纷飞而出,众贼人立有伤亡。叫声中退出三丈余!燕乐竹忙让亲兵放箭压住贼众,掩护众人边打边退登上小船。

小船疾向岸边驶去,叹的是,刚到湖心突地漏水。没等众人堵漏,抛石车即将大石抛来,小船立成碎片。众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皆落入水中……。

阮咏梅终于游到岸上,可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父兄的回音。此时,贼人已驾船追来,她不敢再等,急唤来宝马,飞身跃上。含泪回头看了一眼“火岛”,悲道:“水不淹老贼,你等着。我一定找到飞龙哥,替我报仇雪恨!”言讫,打马飞奔而去!

龙吟虎啸兽脚力奇快,一夜之间竟然奔出千里之遥。晨曦之计,阮咏梅已进入了一小集镇。咏梅暗忖道:“人海茫茫,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飞龙哥呢!如今,自己慌忙而出,又没带银两、如何过活啊!”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首饰当了,以解燃眉之急。然后,奔入一家客栈,草草地吃了些东西,即进入客房休息,准备明天继续寻找自己心目中的救星——刘飞龙。

她虽然是躺在并不华丽的床上,但却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舒服。渐渐的,她合上了双目,进入了梦乡。睡的是那样的甜、那样的香。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的一声马嘶将她惊醒。她忙一跃下床,顺手抄起宝剑,直奔窗前。心中暗忖道:“追兵来的好快啊!”她哪里知道,自己已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慢慢的掀起窗帘,偷偷的向外瞧去。这一瞧之下她险些喜叫出声。

原来,外面奔来几匹马,马上之人都是会家子。为首的是一匹白马,马上之人英俊挺拔。正是她夜思梦想的追风剑客飞龙哥哥。如此,她安能不喜。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她忙整理服饰,再拿出镜子梳理如云之鬓发。因为她不想让心爱的人看到她如今的狼狈相。一切就绪,她急欲奔出迎之,她,阮咏梅还幻想着那一刻的美妙。但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

刘飞龙身旁一黑大个道:“刘大侠,单凭一、两件首饰你就能断定阮咏梅逃到这了,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只见刘飞龙白了他一眼,怒道:“闭上你的鸟嘴,我现在的身份依然是阮卫的乘龙快婿,抓他们本是易事。但经你这乌鸦嘴一咧咧,保不齐就会变味!若再啰嗦,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也多不了嘴!”

那人一吐舌头,躲到一边、再不敢吭声。几人下马径直的奔入酒肆,早有小二将马接过。

单表阮咏梅,闻听之下险些没昏过去。她怎么也想不到,刘飞龙会……。但她立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就是,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飞龙哥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就是这样,遇事总是往好的一面去想。这,可能是人性的弱点。但事实就是事实,它是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它会令你失望、令你死亡……。

阮咏梅正想着美事,已有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道:“真他妈的,他们大酒大肉好吃好喝的,却让咱哥俩看着这小妮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另一人道:“兄弟,少说两句没不是,若让他们听到,脑壳可就没了!再说,刘大侠已经看过,风流的宝马就在这里。此马甚烈,除阮丫头,别人休想靠前。所以,阮咏梅定在此无疑。等刘大侠吃饱喝足,过去一温纯,不就一切都成了!到时,知道了逃走人的去向,将其连窝端掉,到那时就一了百了了!”说完,嘻嘻假笑!

阮咏梅立血脉贲张,她“刷”地抽出宝剑,但马上又放了回去。因为她清楚,自己此刻冲出,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但不冲出去又能怎样呢?一时间,她没了主意。因为在她的心里,如今已无亲、无朋,更无处可去;无援可求。

正在一筹莫展之计,窗纸一破飞入一纸团。阮咏梅忙拾起阅之,只见上曰:

逃走觅风流,

雪恨能报仇。

大方走出门,

马在栈门口。

阮咏梅看毕,心中暗道:“一定是哪位高人从中指点迷津,我真是该死,怎么将风流忘了呢?即使找不到风流,找到暴龙也好啊!”她不敢再想了,也不能再想了!因为现在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保贵了!万一刘飞龙过来,她再想走那将是似比登天。她忙佩戴好宝剑,大大方方的奔大门而去。

那二人见之嘀咕道:“她,是不是……,快,快去禀报刘大侠。”阮咏梅出得大门,一跃上马。刚欲离去,酒肆内早跑出追风剑客刘飞龙,他大喊道:“梅妹、梅妹,我在这,我真是想死你了!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快回来,我有话说!”

阮咏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昔日的情郎,满目泪水、悲愤道:“飞龙哥,你好卑鄙,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亏我对你一片痴心。我悔啊!我真后悔当初没听暴龙的话。但你也别太得意了,风流会替我们报仇的!”言罢,打马而去。

刘飞龙闻听她又提起风流,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急命人牵出马匹,率众人疾追而下。咏梅胯下乃是宝马良驹,岂是常马可比。遂与几人的距离越拉越大,刘飞龙见之道:“放箭、放箭,但射马可以,千万不要伤人。”此时的他,依然念着咏梅之安危,毕竟,他的心里还深爱着阮咏梅。

众贼接到命令,立时,数箭齐发,立有一箭射中马臀。宝马负痛,立长啸一声。后面的马可受不了了,立屁滚尿流翻倒于地。几人皆被摔于马下!

等几人爬起来再爬上马背,阮咏梅早已无踪迹。刘飞龙大怒道:“追、追,不信她能上天入地,追!”领众人再度追赶……。

此正是:

意中人原为内奸

指婚者不知何方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