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松见侯雄伟一直盯着自己,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正要问他,就发现他瞥了一眼刘佳后突然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去。
商松见他再退一步就要踩空了,你忙伸手抓住他。可没想到侯雄伟不但没有领情,反而激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商松神色一怪,真的松开了手。
他一松手,正往后仰着身子挣扎的侯雄伟自然毫无悬念的向后躺了出去,这时候他才仿佛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可是站在四米高的悬石上呢,双手急忙在空中胡乱的抓起来,“救、救命!救命啊!救命!快救我!救命啊……”
侯雄伟喊了几句,发现自己并没有摔下去,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成45度角倾斜着,商松的大手正拉着他的小裤衩。也得亏这个年代的东西实诚,裤衩质量足够结实,没被拉断。
侯雄伟一时没了主意,让商松把他拉回去吧,他还害怕,让他放手更是万万不可能的。
商松也不急着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但是裤衩却没在给他思考的时间,只听“刺啦”一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虽然轻微的稍不注意就难以听见,但却让侯雄伟亡魂大冒,“快!快拉我上去!”
商松手往回一收,把他身子拉直,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她、她……”侯雄伟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刘佳的眼白仍是白色的,并没有变黑,仿佛刚才看见的不过是他的幻觉。
她指着刘佳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咋了?”刘佳疑惑着看了看自己,突然发现自己左手臂上多了一块青黑的印记,“咦?这是啥?”
商松自然也看到了,马上拉过她的胳膊,仔细一看,这竟是一个青黑色的手印。他立刻紧张起来,“佳儿,你记不记得胳膊什么时候被碰过。”
刘佳仔细想了一下,“你抱着我跑的时候,感觉胳膊被碰了一下,我以为是磕到哪了就没当回事。”说完又傻傻的问了句,“是不是石头上磕的?”
侯雄伟没好气道:“石头上能磕出手印来?”
这一变故让刘佳二人暂时遗忘了侯雄伟莫名其妙的举动,也让侯雄伟觉得刚才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说现在是幻觉的话,他到觉得刚才自己一个人所经历的更像是幻觉,如果两个都是幻觉的话,那他更是只能认命了,因为他不知道怎样才能逃出幻觉。如果不是幻觉,那以商松的本事,要杀他也就秒秒种的事儿,而且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留在商松身边才是最明智的。
所以他也蹲了下来对着手印端详了一会,然后在一旁沉思不语的商松道,“小松兄弟,你看……这是不是尸毒?”
“尸毒?!那我、”刘佳闻言慌得不知所措。
“别怕,不是尸毒。”商松抚了抚刘佳的长发,“这个手印中怨气和阴气凝练,但却没有尸腐之气,拽你的那东西应该是个活物。不用担心,手印中的怨气和阴气并没有扩散,出去后阳光照一照就会消失了。”
刘佳这才放心的“哦”了一声。
侯雄伟听商松的语气忍不住惊疑道:“小松兄弟,你能感觉到那、那种气息?”侯雄伟顿了一下,也没有想出一个能用来统称怨气阴气和尸腐气这类东西的词语。
“恩。”商松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不过这手印中的气息极为内敛,我也是用手触碰后才察觉出里面的怨气和阴气。刚那东西跑到我身边拽佳儿,我都没能察觉到它,可见他自身气息也是极为内敛。”说着商松扫视了一下周围,“只是拽了一下就能留下怨气和阴气这么重的手印,那东西恐怕不是一般阴灵能比的,让我们在原地打转的应该就是它了。只是不知道那东西到底要干什么,既不伤佳儿,又要留下手印,是警告吗……”
商松怎么也想不到,那东西不是不想伤刘佳,只是突然看到刘佳的脸才骤然收手。这个手印也是当时心神激荡之下,体内气息动荡,意外留下来的。
“它让我们原地打转?看来果然那次才是幻觉,而且也是它捣的鬼。阴气比阴灵重,还是个活的,这是个啥东西?”侯雄伟心里想着,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们这里昏暗的一盏灯光,周围昏沉沉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禁缩了缩脖子。说道:“我们身上就剩一个打火机和这几块布了,早知道就应该多带几块蛇骨用来当火把。也幸好那些小黑蛇没有追来。”
商松看着另一个漆黑洞口也陷入沉默,这山洞里不知道还潜伏着多少凶险。
如果他只身一人还好说,可偏偏身边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刘佳和比刘佳强不到哪里去的侯雄伟。对侯雄伟商松虽然想着是能帮就帮,实在不行也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但刘佳却是万万不能够出事的,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但他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时刻告诉他,这个女人对自己很重要,绝对不能让她受伤害。不论是肉体上的伤害还是精神上。
刘佳看两人都陷入沉默,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谁说我们只有一个打火机。”
说着在侯雄伟希冀的目光中把手伸进商松裤兜里,又掏出一只打火机,笑嘻嘻的晃了晃道:“我们有两个打火机。”
调皮的样子看得商松一笑。
侯雄伟却不屑一顾,“那能管啥事?”
“管好多事呢,再说这不还有个油灯呢吗?”刘佳对侯雄伟嫌弃的吐了吐舌头,伸手去拿青铜灯,却一下没拿动。
“咦?”
刘佳不信邪的两只手去拿,用了好大劲,青铜灯依旧纹丝不动。
商松拍了拍刘佳手臂,示意她停下,“这青铜灯的基座日久天长已经和石头浑然一体了,你是拿不动的。”
说完对看向侯雄伟,“你说你刚才没来过这,你来的时候走的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来的时候就一条通道,虽然曲曲折折的,但加起来也就二百来米,而且一直走到你那也没发现有岔路。不过我那时候应该是中幻觉了。”看着商松问询的目光,侯雄伟刻意回避了自己中幻觉的经过,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这蛇精也真他m邪性,自己都是个妖精还在老巢养个阴灵,这年头妖精都兴养宠物了?”
刘佳听侯雄伟说的有趣噗嗤笑了出来。
“你以为这仅仅是蛇窝?”商松看着侯雄伟问道,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那条蛇的头被我砍下来后,最后说了一句‘擅闯天宫者必死’,我一直疑惑他说的天宫指的是什么,现在看来是一座大人物的墓了。”
“墓?你说这儿是古墓?那蛇精不过是给古墓看门的?”侯雄伟一脸不信。
刘佳到无所谓,这里是蛇窝还是古墓对她来说没啥区别,只要商松在她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担心。但是商松下面的话却让她有所谓了,小脸都变得有些难看。
只见商松指着脚下的悬石说道:“应该不会错,我们身下的这块石头其实就是一口棺材。”
“棺材?”侯雄伟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手摸了一下青铜灯的火焰,立刻惊的站了起来,“这、这、尸灯棺!!”
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转头看向刘佳,见她坐在商松腿上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刘佳被他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死瘦猴,啥是养尸棺,啥还好?”
侯雄伟解释道:“尸灯棺是养气棺中的一种。不同的是,寻常养气棺是为了防止地脉中风水灵气从多余的穴、眼中外泄,从而在上面放置一口棺材,使泄出的灵气聚而不散,养的是灵气。
而这尸灯棺养的却是戾气。用整块的石头雕成棺材,棺材里注入人的血液,将活人泡在里面,钉好棺盖后在用蜡密封。只在官盖上留一个小孔,上面放一个特制的青铜灯。常年累月,人死后尸体吸尽血水,尸气怨气煞气混成戾气从小孔溢出,则青铜灯就会自动点燃。戾气耗尽则青铜灯熄灭。因为戾气耗尽一般都要千年时间,所以在汉朝以前一直被当做长明灯来用。
若是戾气未耗尽青铜灯就熄灭的话,戾气就会迅速收敛进尸体,立刻尸变。这种尸变还不同于普通的棕子,因为这种死法连魂都被封禁在棺材里不能投胎,所以有思想,但凶戾却不知道胜过普通僵尸多少倍。而且尸体生前的怨气和血液中的怨气越强,则尸变后戾气越重。”
“好残忍”刘佳瞄了一眼身下的“悬石”,咽了口唾沫。
但看见商松仍就泰然自若,刘佳又强自镇定起来:“就算我们下面是你说的什么养尸棺,那和我好不好有啥关系?”
“因为还有一种尸灯棺叫做子母尸灯棺,是将怀胎九个月的孕妇活生生的封禁在盛着其他九名孕妇母子血水的棺材里,通过母子两人的远超寻常的怨气以求尸灯棺能燃烧的更久。”侯雄伟定定的看着刘佳说道,“这种尸灯棺,女人一旦坐在上面,子魂便会顺阴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