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龚轩这么一说,李毅也是在静静思考,主公张羡与刘表不和,想来其他人也是略有耳闻,此时瞧这龚轩,倒似乎确实不知晓啊!不过如果袁术真的攻打刘表,自家主公不就恰好可以趁此之时公开起义,还可以与袁术谈好价钱,到时候说不得还可以平分江夏郡。
能够被派到袁术处刺探情报并作出适当决断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李毅心思也是非常活络,想想便对龚轩说道:“龚大人,小人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来,喝酒喝酒。”
吨吨吨……
看着李毅,龚轩也是吨吨吨,两人又饮一会儿酒,李毅忽的说道:“龚大人可知我这瓷器是从何而来?”
龚轩内心一喜,妈的,终于聊正题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比你清楚的早多了。这并非龚轩胡乱吹嘘,李毅本人乃是益州蜀郡人,加入张羡是有个两三年了,而龚轩早在七八年前就知道张羡,也知道张羡的爱好,性格了。
当然,龚轩定然不能张嘴吐个脏字,那不是辱没了斯文嘛!假意非常感兴趣的说道:“哦,老李快快说来,能造出这般精美陶器的人,定然是个天才啊!”
李毅一看龚轩这模样,差点儿笑出了声,强忍笑意说道:“不瞒龚大人,我这瓷器来自这长沙郡,我与这长沙郡太守张羡的儿子张怿,那是过命的交情。至于这张羡,小人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这张羡,嘿!陛下与大人有所不知,他和这刘表尿不到一个壶里啊!”
龚轩一听李毅,也来劲儿了,装出更加旺盛的求知欲道:“哎呀!我说老李啊!你可别再吊着我了,快快说来,继续继续,下面呢?下面呢?”
李毅一看龚轩这猴急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神秘兮兮的对着龚轩说道:“我听张怿说啊,这张羡早就想另起炉灶,自立门户了。碍于这黄祖势大,不好起义啊!不瞒龚大人,如果陛下需要小人从中穿针引线,那可是事半功倍,立竿见影啊!”
龚轩假意向四周望了望,状作侦查敌情的模样,小声的探问道:“李兄弟啊,你没骗我吧,这可不能骗人啊,陛下的作风你也知道,万一骗了他,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瞧着龚轩那一脸害怕的怂样,李毅心里也是瞧不起他,亏你位列三公,瞧你那模样,真是的!当然,心里骂骂也就好了,要是说出来,可能现在他就死在这里了。
李毅一本正经的对龚轩说道:“龚大人还信不过我嘛!做商人呐,首先就是童叟无欺,诚信经营,况且如此大事,龚大人性命那自然宝贵,小人也想多活几年呐,小人家中还有美艳妻子等着呢,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啊!
小人所言,千真万确,陛下若真心想要攻打江夏,只要能联络到张羡,那取江夏还不是易如反掌,信手拈来,是不是,龚大人?”
说完,李毅也是心中得意,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立了大功了,回去那还不是迎娶美娇妻,占据富庶地,出任官员,飞黄腾达,笑傲长沙啊!正乐着呢,只听得龚轩高声道:“给我拿下!”
李毅一懵,只见大厅的屏风、窗帘后面跳出来几十号膀大腰圆的汉子,手提利刃。看着这阵势,李毅战战兢兢地看向龚轩:“龚…龚大人,小…小人……”
龚轩说道:“少废话,劳资是抓探子的,正愁没地儿可寻,没想到还有人送上门来。给我拿下此人。”
想想今天的捉拿李毅,龚轩也是一阵苦笑,运气也太好了吧!不止捉住了这探子,连后续的计划都可以拍板决定了。至于说主公着了心魔?
哈哈哈,立此大功,那都是小事。而且,自己的主公不恰好算是着了心魔嘛!近日突然醒悟过来,励精图治,也算是吧。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哼着小曲儿,龚轩押解着犯人李毅,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皇宫。
只是他猜测主公着魔一事,本来就是为了迷糊李毅,后来想想,也是没去在意,哪知却离主公改变的原因擦肩而过。
这却是他怎么都不会猜到的困难问题了。
……
听完龚轩的描述,袁庶越发想给这小子两脚了。妈的,说皇上着了心魔,还一顿哭丧,也亏这小子胆大。换做其他人,估计没一个有着胆量,首先是想不到着魔这里去啊!
虽说对于心魔一事不是很爽,毕竟龚轩抓住了探子。本来袁庶以为龚轩是在城门处守株待兔,来一个坐等上门。谁知这司空大人运气爆发,给探子撞怀里去了,真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袁庶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既然确定了探子,可以和他交涉啊,说不定直接谈妥了合作事宜,双方彼此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没必要非要抓住,来个严刑拷打吧!
龚轩看看皇上,居然猜到了袁庶心中所想,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商人呐,最喜欢扯淡,要是不抓住他,而是和他平等谈论合作,那肯定会牛上天去了,到时候说不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所以啊,先给他个下马威,让他好看,先打一巴掌,到时候再赏他点儿,保准乖乖的。喔!陛下,就在前面了。”
两人说着走着,快到了目的地。看着龚轩,袁庶一脸尴尬,这袁术手下居然有这么一号人,虽说运气好是一方面,可他的直觉,判断也是非常准啊!
首先,朝会之上提出攻打刘表,三分天下相同构想的议案,后来宫中先是叫出驱虎吞狼之计。这计谋袁庶也是知晓的,只是来到三国后忘了,以前只是耳熟,听闻了龚轩一口叫出,真的是有些惊讶。
至于后来的宫中商议联络长沙郡,主动请缨捉拿探子,结合自己在长沙待过对张羡的了解,以及抓探子所言所语,演戏也是把好手,这龚轩不得不说是号人物啊!
孙刘曹三分天下?笑话;诸葛司马天下第一?愚昧。
冢中枯骨?未可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