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完这些后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云惊澜伸手擦了擦眼角,若是她是伽莲,她觉得自己不会有像她这样的勇气,生了这个孩子她付出了生命。.org
而些人追杀他们的人,红姨娘在过往的说法中只是说有追兵罢了,而她想当然的却以为是娄箫派来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红姨娘没有注意还是她有意引导她去这样想,不过都无所谓了,虽然她照着自己的猜测说个了娄箫听,他却信以为真,想必也真的是派过人去寻找伽莲,但这些人中到底有没有暗中那人的手下却是个未知数。
何况……
她皱起了眉头,从悲伤的氛围中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老先生,他站在伽莲的角度将这件事说得如此的的详尽,甚至于连她生孩子的这一段都十分的清楚,仿若开了上帝视角一般。
那么在这个故事,他又是何种的身份呢?
她站起身来怀疑的盯着他,“我还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
“还有?”那老先生疲累的抬起头看着她,能说的他都说了,还有什么是他所忽略的吗?
“在这个故事,先生你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既然伽莲觉得她同王上相爱十分隐秘,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她逃离中州的事情,先生又为何像是亲眼所见一般呢?所以我很好奇,先生到底是伽莲的护卫,还是被派去的追兵呢?”她冷眼看着他,若是伽莲的护卫,为何在最后,却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呢?
但即便是派去的杀手,他又如何得知伽莲使用催生药的呢?
老先生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来捋了捋胡须笑道,“我?不过是个看客罢了。无论是王上还是伽莲,我都不会做任何的评价,你既是伽莲的女儿,想必心中也是偏向伽莲,因而对王上心怀怨念也是无可厚非的事,王上想必也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你明知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我对王上是什么感情自然也不需要你来操心,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若你是护卫为何不去救她,若你是杀手,那我就……”她趁着脸,已然露出了杀意。
这老者却并不害怕,“你以为我这茅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的吗?”他笑了笑,却却落在了身下的木椅的扶手上,随即,她听见了身后的声响,转眼间,他身后的书柜却突然翻转了个头,弓箭露了出来。
他居然有设置机关。
云惊澜眯起了眼睛,楚慕寒也伸手来拉住了她,这个老先生的身份暂且不提,但目前来看他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可以说是主动来说起伽莲的事,但危及他性命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云惊澜的事来。
“澜儿我们走吧。”
云惊澜点了点头,她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刚刚的怒意也只是冲动罢了,若真是友军,那她岂不是大错特错了吗?
在楚慕寒的搀扶下,她转身要往门外而去,等在院子里的小童见他们出门来,连忙迎了过去,“你们聊完了吗?”
云惊澜点了点头,便要走。
“时候还不早呢,姐姐你要不要再做一做啊?”
看着他满脸希冀的模样,云惊澜忍不住想起了宫中的小七公主,还是当小孩儿好啊,无忧无虑的多开心。
“不了,姐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多谢你带我们进来。”
小童目送他们离开了这个大门,伸手那老者也跟着走了出来,说完这个故事,放入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骤然苍老了许多。
“先生他们……”
“药好了吗?”
“好啦。”
除此之外,他再也不想提起那个那个名字了。
离开茅庐后,两人没有乘坐马车,云惊澜低着头满心疑虑,她不明白,即便那人爱慕娄箫又何必做得这么绝呢,连她离开中州都不肯罢休,费尽心机将她追杀至末路,若不是这个人,云惊澜又何至于会成为毒物,若不是这个人,伽莲最后也不会死得这般凄惨。
若不是这个人,红姨娘自然也不会沦落到云府,受尽欺凌,为了保护云惊澜,伽莲死了,也为了保护云惊澜,红姨娘忍辱负重,最终却仍没落得个好结果。
她又如何不恨呢?
伽莲至死对娄箫都念念不忘,可她所受的这些苦难,他又能知道多少呢。她抬起头来,像下定决心一般,对于娄箫如今的后宫她并不太了解,这个人或许便隐匿在其中。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她用力的握紧的拳头,指甲都要陷入皮肉之中。
“澜儿,怎么了?”
“你会帮我吧?”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着他,楚慕寒微微一笑,“什么叫做帮你,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须要帮?”
“谢谢你。”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既然茯苓她们都不再别院了,我看那个地方我们也没必要再取回了。”看云惊澜要走的方向,似乎是他们早前住过的别院,他伸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上进宫的大道。
云惊澜还略有几分不解,“为什么?我还有些药留在那里呢,茯苓可比不上阿悄,走的时候都没有提我收拾,怪可惜的。”
“你忘了昨日我们碰见谁了吗?”
他这么一说云惊澜倒是想起了那个要至他于死地的楚景铄,伽莲的事还没有解决,这个楚景铄却先冒出来了,她顿觉头疼无比,以他这欲杀之后快的态度,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摸清他们早前居住的地方了,这时候回去,无疑是狼入虎口,何况清风还不再身边。
如此一想云惊澜倒是有些着急了,她知道楚景铄不会伤了她,但楚慕寒却正好相反,如今他这般缓步行走在人群中,又怎么会不惹人注目呢,如今住在皇宫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楚慕寒暂时是安全的,他楚景铄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在中州不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
“那我们快些回宫吧。”
楚慕寒点了点头,云惊澜扭头就差飞奔起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